长公主谋反后(25)

行以南挪开目光,问:“陛下,是想酿酒?”

“晚春殿的桃花醉不多了,我想着,备下一些。”

晚春殿的桃花醉……行以南掩在袖子底下的手不受控制地蜷缩,他不想喝了。

“行郎难道不喜欢吗?”

短短的时间,嘉云就凑到了行以南面前,他脸上血色尽失,她脸上却是大好的兴致。

嘉云还没玩够,行以南绷紧脊背,微微点了点头,嘉云忽然觉得,再逼一逼,说不定眼前的人又要哭了。

她的手抚上行以南的脸,指尖在行以南的眼底刮了刮,行以南抬眼看她,嘉云道:“那便请行郎同我一同折花吧。”

桃花低垂,伸手便能够到,行以南一袭月白衣衫,怀里抱着桃花,还在伸手去够,袖子往下掉,那些凌乱的痕迹便藏不住了,其中甚至还有咬痕。

是嘉云胡闹偏要咬他的,还没好全。

用牙齿啮着他的软肉,他想反抗却又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眸子里还有藏不住的难堪,确实很有意思。

嘉云放下手里的桃花,走到行以南身边,手覆到了行以南的胳膊上,不轻不重地碾了一下那咬痕。

行以南一抖,怀里的桃花拢不住,散落一地。

嘉云随手捡起来一枝,“听说桃花醉要娶新鲜的刚开不久的桃花花苞……”

嘉云已经将那枝上的桃花花苞尽数摘了下来,堆在她摊开的手心里,她接着道:“行郎觉得,这些花瓣需不需要碾碎?”

行以南从未酿过酒,他猜测道:“应当是不需要的。”

“是吗?”嘉云漫不经心地道:“可是我觉得要。”

她的手掌合上,再摊开,那些娇嫩的桃花花瓣已经在她的掌心里被碾碎,有些鲜花汁液流出来。

嘉云一顿,伸手将这些汁液蹭到了行以南的月白衣衫上,那件简单的月白衣衫登时犹如开了一朵桃花般。

嘉云喃喃道:“很好作画。”

原来这才是嘉云要他穿这身衣裳的用意。

“陛下……”

下一刻,那手探进他的衣领,将一朵桃□□直在他的锁骨上碾碎了,浓郁的桃花香气逸散,让人有些昏沉。

行以南被嘉云推到地上,嘉云问他:“驸马知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用来碾碎这些桃花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

“我不知道……”

嘉云的眼中盈着真切的笑意,手顺着行以南的小腿往上,隔着布料却仍旧让行以南身子一僵,和嘉云颠倒日久,他已经明白了嘉云的意思,恐慌地摇头。

不行,不行,他的心悬着,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但万一被人瞧见怎么办,他身上还带着嘉云送给他的禁步,只要稍稍一动,就会发出响声,他握住了嘉云的手腕,还没开始,他就已经浑身轻颤。

他只求嘉云给他留下一点最后的体面。

可倘若嘉云执意如此的话,他也想不出可以阻止嘉云的办法,嘉云要给他什么,他都只能受着,就像现在,尽管他已经握住了嘉云的手,却不敢使力。

行以南感到一阵悲凉,他蜷缩起来,将自己环成一个安全的姿势,无声地往下掉着眼泪,一滴又一滴,像那桃花上沾染着的晨露。

嘉云捏住行以南的下颌,将行以南的头抬了起来,一张好看的脸现下已经十分狼狈,可以如方才的桃花花苞一样,被碾碎,嘉云问:“哭了?”

她以前不觉得驸马爱哭,他都是隐忍地立在那里,对她,对公主府的诸多不满,都瞒在心里,行以南如今这样,倒是得了嘉云更多的兴致。

她这位不通风情的驸马不会明白,刚直如同盛年的竹子,在她手底下破碎的快感。

一旦哭了,嘉云就更加不会心慈手软,声音沙哑,红着眼泪想要落泪,却哭不出来,惨白着脸想要逃离,又根本逃不掉。

这一切,都是嘉云给行以南的,她占尽上位者的姿态,将底下的猎物啃食殆尽。

真是诱人。

嘉云眼神一暗,欲念涌了上来,被行以南握住手腕的那只手没停,而是继续往上,行以南心如死灰,却不敢拦她,手虚虚地圈在嘉云的手腕外围。

他的手被迫跟着嘉云往上,嘉云却径直绕过了那处地方,最后落在了他的脸上。

指尖蹭了蹭行以南的眼泪,水意很快消散,嘉云心里清楚,也别太过分,只要行以南愿意服软,嘉云总会给他几分机会。

行以南微微一怔,嘉云居然就这样放过了他,紧绷的弦松下去,嘉云将桃花凑了过来,那枝桃花扫过他的眉眼,递到他唇前。

桃花的花枝抵住了行以南的唇瓣,他的唇瓣失了血色,不及桃花艳丽,但胜在乖巧,不需要嘉云多提醒,行以南就主动张开了嘴,咬住了那枝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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