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触及台面的冰凉,他有些紧张地闭上眼睛,脸颊浮现一层红晕,细密的吻落在他颈侧,盛熠今天吻了他挺久,吻得他都烦了,胆怯生涩地抓着对方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然后闭上了眼睛,紧抿着双唇。
想象中的那一下疼迟迟没有来,盛熠的手心贴在他肚子上,面露疑色。
盛熠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又碰了碰池雨初,有被烫到。
池雨初:“?”
他被盛熠从洗手台上抱了下去。
“我不想站着。”他抗议。
“不是……”盛熠被噎了下,想笑,又觉得这会儿该严肃说事,“你好像有点发烧,好烫手。”
“哦。”池雨初很淡定。
“那你……不继续了吗?”他问。
盛熠皱了下眉:“我他妈又不是畜生。”
池雨初被吼得缩了缩脖子,自己套上了睡裤,咳咳咳地钻进了被窝里。
“我送你去医院?”盛熠问。
“不用啊。”池雨初抱着被子,把自己团在床上,“池雨初容易死但难杀。”
盛熠越看越觉得不放心,他给池雨初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陈沉:“啊,那应该是晚上走红毯的时候着凉了,妆造今天给他准备的礼服特别薄,他有一点点娇气,生病的时候会光喊难受但拒绝吃药和治疗,您会……您能照顾吗,不能的话我……”
“我能。”盛熠说,“我是他老公。”
陈沉:“……”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强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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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撒娇
“那您加油哦。”陈沉阴阳怪气地说,“给他喂个退烧药吧,如果不吃可以骂一顿然后硬塞,我知道您擅长,再不行就叫我来处理。”
“……知道了。”盛熠说,“那退烧药的种类……”
“我发您。”经纪人说,“您让外卖送过去就好。”
“好的。”盛熠挂断了电话,
他立刻把药品名称转给了生活助理,让助理帮忙买。
“池雨初,你难受吗?”盛熠放下手机,冲着床那边吼。
“还好。”池雨初的声音闷闷的,他就觉得冷。
他感觉自己可能早就发烧了,被盛熠戳穿前,无事发生,戳穿之后,体温一下子就升高了。
人总是这样,没发现就是没病。
“还好。”池雨初又强调。
盛熠:“……”
现在的池雨初像个信号不好的小收音机,叽里呱啦地重复着单句,又可怜又好笑。
今天他没人能摆弄欺负了,池雨初病了,他得照顾。
即便是团在被窝里,池雨初仍觉得冷,他抖得厉害,更想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一只手落过来,停在他颈间,轻轻拨了两下,动作是罕见的温和,他自己拱了拱,大着胆子,把脑袋枕在盛熠的大腿上。
“等下吃个退烧药。”盛熠说,“马上送到了。”
“我跟你说,小病自愈。”池雨初嘟囔,“大病自我了断。”
“歪理,揍你了啊?”盛熠扬声。
池雨初抓着盛熠的衣角,又拱了拱,不说话了。
生活助理的效率是高的,很快就让人把药送到了,盛熠拿着药盒翻来覆去地看。
“我长这么大,就没照顾过谁……”他满脸都是一言难尽,“过来,先吃一颗试试。”
池雨初充耳不闻。
盛熠倒了杯热水,试了下温度,送去床边,伸手从被窝里捞出了烫手金丝雀。
“吃药。”盛熠推了推人,“快给我吃!”
池雨初挣脱,一头扎进了被窝深处,又被摁着双手,拖出了被窝。
“我等下就可以退烧了。”池雨初说,“真的。”
“赶紧吃了。”盛熠吼道。
下一秒,纤白泛红的指尖搭上了他的衣袖,一点点收着攥紧。
“求我也没用。”盛熠冷冷地说。
“你……”池雨初有点犹豫,“不……做了吗?”
“我们来.做吧。”他怯生生地发出邀请。
盛熠心里有什么轰然倒塌,乱七八糟的心绪化成了一句到了嘴边的脏话。
“你……烧迷糊了吧。”他懊恼地说。
因为高烧,眼前的池雨初比平时还漂亮,脸颊潮红,眼睛半睁着,眼波流转间,病气都染上了撩人的意味。
盛熠推开池雨初的脸,把人塞进了被窝里,让池雨初继续躺平,想试试自愈的可能性。
半个小时后——
“我要死了……”池雨初抽抽噎噎,“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