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译驰:“……”
姜织作势要跑,但沈译驰动作快,扯着她手臂把人拽回来。姜织整个人撞进沈译驰的胸膛里,她的腰实在是细,又软,他都不敢用力抱她。
这条巷子偏,浓厚的枝叶阻隔了月光,近处的路灯笼着这僻静一隅。
四目相对,时间流逝。沈译驰垂头,让自己的额头碰了下她的,嗓音低低的:“偷偷亲一会儿?”
盛夏时节,即便是夜晚的风也是炎热的。男生体温比女生要高些,姜织一向怕热,但此刻被他拥在怀里,肌肤贴着肌肤,却没有丝毫厌烦,反倒想抱得再紧一点,再久一点。
两人离得近,姜织小声问:“我当时真的把你丢下了吗?”
沈译驰又凑近些,鼻尖相碰:“骗你的。你一直都没丢下我。”
唇是软的,舌是湿的,齿间是相同的糖果甜味。
姜织认为沈译驰的肺活量一定很好,至少比自己要好。而他做任何事,包括接吻,都争强好胜地做到最尽兴。
结束时,姜织腿软地有些站不住,趴在他肩上平复了会儿呼吸,头一歪,咬了下他的喉结,问:“是不是别的情侣在一起也是没完没了的接吻?”
“应该吧。毕竟其他日常的活动寻常朋友间都可以做。”沈译驰喉结滚了下,垂眼对上姜织挑事的目光,头低一点还要继续。
姜织只轻轻亲了一下,便使坏地拉开距离,小声:“沈译驰,我好像摸到了你的腹肌。”
沈译驰目光落在她唇上,刚刚亲得有点久,她这会儿一副意乱情迷的懒散模样,格外吸引人。他意犹未尽地盯了会儿,才摸了摸她的头发,四目相对:“嗯……明天去游泳吗?给你看。”
姜织仰头看他,立马来了精神,眼睛亮亮的:“好啊。”
这前后反差之大,让沈译驰深深觑她一眼:“我怀疑你对我的身体比对我感兴趣。”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第一次跟男生这么亲密,好奇啊。”姜织挑着他的下巴,说:“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顿了下,姜织计较地问他:“你对我的身体不好奇吗?”
沈译驰垂头啄了她的手掌心一下,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你希望我怎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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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织到家时刚过十点,她放轻开门锁的声音,蹑手蹑脚地进门,发现家里黑漆漆的,冯敏还没有回来。
冯敏离婚调到南京工作,重拾了自己的专业,回答过去研究的领域。她昔日的同学或出国或升迁,各有成就,冯敏在宿营也有工作,但处理的都是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基础任务,搁在人生履历上属于可以省略的一部分,因此她如今要比旁人付出更多的精力和心思,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
姜织也是暑假来了南京才知道,母亲沉心工作,生活上总是马马虎虎,常常连最基本的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幸好有方叔叔细致地督促照料,日子才过得精细了些。这也是姜织默默接受了方叔叔的原因。
姜织洗漱完,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听到了客厅传来的开门声,似乎是冯敏回来了。
又过了会,冯敏放轻动作推开她的卧室,把她搁在枕头边的手机拿走放到床头柜上,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才出了卧室。
姜织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嘟囔了句“妈你回来了”,也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便睡着了。
翌日一早,姜织起得早,下楼买了早餐回来,冯敏也醒了。
母女俩在餐桌吃饭,冯敏注意到姜织手腕上多的手链:“之前不是说金饰显老气,审美变了?”
姜织晃晃手腕:“我这样叠戴是不是很好看?”
冯敏多看了一眼,说:“还行。就是珠子有点小。你喜欢这种款的话,改天我带你去店里重新设计一下,用八股绳编桃花结,多串几颗金珠,搭配福牌、平安扣,我见过有款铃兰花的配件也好看,挂两个小巧可爱不累赘,你这个年纪戴正合适。”
冯敏爱打扮她、安排她,姜织心知肚明,听她说完没反驳,捧场地应着,说:“我手链有好多的,等都戴腻了再买。妈你尝尝这个。”
冯敏吃了会儿,没再提买首饰的事,却毫无征兆地问起,“昨晚和方遒聚会吃的什么?”
姜织喉咙哽了下,才糊弄了个答案:“……烧烤。”
冯敏看着姜织长大,哪能看不出她这答案说得有些心虚。冯敏没表现出来,自顾忙着手上的事,等十分钟过去,她才找机会问:“昨天中午吃饭看你和方遒不怎么说话,是相处不来?”
姜织心里正侥幸着,以为隔了这会儿功夫,这个话题已经揭过去了,岂料冯敏还停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