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屿成好整以暇地笑了下,一边拉开椅子坐下一边说:“是吗,那我今晚真的得好好尝尝了。”
他坐下时,右手顺势从凌若念的腰往下摸了摸,带着几抹风流。
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被他这么一说,也变得不正经。
双姨在场他还搞这种小动作,凌若念不由得羞赧地睨了他一眼,然后也坐下准备吃饭。
她揭开炖盅盖子,亲自替他盛了一碗汤。
“石斛橄榄鲍鱼汤,你试试。”
黎屿成拿起汤勺,刚舀了一勺送进嘴边,手机铃声便响起。
他划开放到耳边接起,不知对面说了什么,男人的唇线忽地一紧。
见他挂断电话,凌若念试探性地问:“谁啊?”
黎屿成收起手机,看了她一眼:“公司有事,我要出去一趟。”
“很着急吗,要不吃完饭再——”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黎屿成已经捞起外套起身。
椅脚和地板在她耳边摩擦出尖锐的一声,让她有一瞬间的耳鸣。
不等她再次挽留,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客厅玄关。
凌若念失了力气跌坐在椅子上,要不是这椅子两侧有扶手,恐怕要摔倒在地。
她刚才其实看到来电一眼的,那上面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詹俏。
如果是詹俏有急事找他帮忙,他和她说,她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不是特别着急的话,那他吃完饭再去不行吗?为什么非要瞒着她,和她说是公司有事?
上次在詹枫生日宴听到的联姻传闻,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或许联姻一事不是空穴来风。
或许黎屿成也不止将詹俏当做好友的妹妹。
第7章 第 7 章
◎他口中的很忙,难道就是忙着陪詹俏逛街?◎
双姨洗完手从厨房出来,看见餐桌只有凌若念一人,疑惑地问道:“咦少爷怎么不在?”
凌若念背对着双姨,深呼了一口气:“他出去了。”
“出去了?”双姨惊讶反问,然后意识到什么似的立刻收了声。
凌若念撑着桌沿站起来,气息很弱:“我吃好了,双姨你把桌子收一下吧,我先回房了。”
双姨看着一桌几乎没动过的饭菜,欲言又止,然后应了声好。
月落,日又升。
凌若念睁开眼睛醒来,她今天起得很早,现下不到九点。
她伸手摸了下身侧的被窝,冷的,又看了下,枕头被单都很平整,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看来黎屿成昨晚没有回来。
她收回手,看不出在想什么,然后踩着拖鞋下床。
十分钟后,凌若念来到餐厅,看到餐桌上还未收拾的碗碟,怔了一秒。
“双姨,他……回来过?”
“诶。”双姨忙不迭过来收拾餐桌,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少爷昨晚应该是歇在书房了。”
凌若念点点头坐下,吃完早餐后,鬼使神差地走到书房门口。
她在这住了三年,却一次也没有过进过书房。
她刚住进来时,黎屿成就专门提醒过让她不要进他的书房,她也可以理解,也许有什么商业机密在里面,所以老老实实地没有踏进过一步。
但今天,看着门上的密码锁,她突然产生一股好奇,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那么重要,真的只有公司文件吗?
……
一整天在家,凌若念找出了韶光的剧本重看,又跟小粒要了片场花絮。
临近电视剧开播,她需要重新熟悉韶光这个故事,琅意这个人物,以便更好地配合剧宣。
晚上,她继续窝在客厅沙发上看剧本,纸上有许多她当初用不同颜色的笔做的标注,重看又是另一番心境。
深夜黎屿成一进家门,看到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女人穿着一身素白裙子,手上拿着剧本,在沙发上睡着了。
轻薄的衣料勾勒出绝美的身材比例,只露出一双莹润白皙的足尖,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透着一股纯净到极点的月光感。
黎屿成放轻脚步走过去,本想叫醒她,目光落在剧本上的台词一秒,改了念头。
他把剧本抽出放在一旁,然后轻手轻脚地将面前的女人打横抱起,向卧室走去。
凌若念身上穿的是睡裙,应该是洗过澡了,所以他直接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自己取了衣物去洗澡。
床上,凌若念的眼皮动了下,耳边似乎传来一阵水声,但她没精力去思考,继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她没有在床上醒来,睁开眼睛,面前是放着电影的巨大屏幕。
她躺在影院的真皮沙发上,不,准确来说,她是被男人力量蓬勃的身体抱在怀里。
“我怎么在这?”凌若念下意识一问。
黎屿成压下视线,低笑着反问:“不是要看电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