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暴风雨到来,他仍温着嗓说出与动作程度完全不一样的话语:“让我来好吗?求你......”
姜怡妃知道他失控了,没有反抗,她自认不是圣人,他能给她太多刺-激与满足,她想收着,她想受着。
发自内心地,接受他的喜欢。
月光高挂,撒进地板的光线,清冷又孤寂。
窗台外小鸟依偎,窗台内的飞燕草清润美丽,永远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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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听到欢快的鸟叫声,姜怡妃睁眼。
后背温热,像一道屏障,很有安全感,他把她卷在怀里,好像一晚上都没放开。
做.爱和睡觉是两种互不相干的感情,前者是感官享受,后者是相濡以沫。*
他们正在向后者发展。
比起独自苏醒,下楼看到他做早餐,她更喜欢这样的早晨,昨夜缠绵得不像样,要是一早看不到人,总归有些空虚感,好像活在泡沫里。
被窝里形成了他们混合的味道,她在他怀里转身,抬眼,望着他额头,鼻梁,嘴唇,慢慢伸-出手,想要去触碰。
不等做出举动,宋聿诚已经醒了。
他睡眼惺忪,将她抱得更紧,安抚地吻了吻她的发顶:“昨晚睡得好吗?”
姜怡妃下意识蹭他的胸口,捏了捏他腰,抱怨道:“都怪你,我才睡了几个小时,累死了,以后工作日绝对不来了.......”
“对不起,我的错。”宋聿诚抚着她的发,轻笑。
姜怡妃佯装一本正经:“嗯,下次记得控制时长。”
“控制你的还是我的?”
“宋聿诚,快拿开.......”
知道她在开玩笑,他垂眸眯着眼睛,手掌变得不正经起来,与她打闹一阵。
最后姜怡妃招架不住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宋聿诚看了眼时间,起来穿了条裤子,走到书桌边喝水,清凉的水流入身体,压住清早的燥火。
他惬意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扣上旖旎风光,从妩-媚到精干端庄,切换自如。
宋聿诚趿着拖鞋在地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不知不觉喝完了一杯水,喉咙依然感觉干涸,心想确实不能在工作日打扰她。
他清了清嗓,站起来去开窗。
清新的风裹挟着葡萄的香味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拨开卡在衬衫背后的头发,发丝沾着日光,微闪,姜怡妃余光一顿,扭头看向窗外的鸟巢。
小蓝鸟突然从孵蛋姿势往她的方向弹射飞来,她随即躲开,可鸟儿似乎认人,调转方向落在她的肩膀上,叽叽喳喳叫着。
肩上像落了磐石,她一动不动,视线投向踱到一边拿鸟饲料的男人:“它什么意思?”
宋聿诚倚在窗边拆来包装袋,抓起一把摊在手心,另一只鸟很快降落在他的玉貔貅上,低头乖巧啄粮。
他像是见怪不怪,淡定地说:“不久之前,你摸过它,然后它下了两颗蛋。”
姜怡妃朝鸟巢看去,盛着两颗迷你的蛋,眼里似懂非懂:“它在感谢我?”
宋聿诚摇摇头,稍挑眉:“所以你需要为它下的蛋负责。”
有那么一秒,她差点儿信了。
“......”姜怡妃耸了耸肩膀,小蓝鸟飞向男人的掌心。
她走过去,踮起脚尖,对着他的嘴咬了一下,“宋聿诚,你直说我要对你负责算了。”
宋聿诚一手维持喂鸟的动作,一手半搂她的后腰,低头亲下去:“好主意,我接受。”
她扬起笑,回抱他的腰,看他手上的两只鸟吃饭:“你还没告诉我,它们的名字。”
“没有名字。”宋聿诚说,“取名容易生出感情,我认为鸟这种动物居无定所,等到天气转凉总会飞往更温暖的地方。”
“它们不是你买回来的?”姜怡妃能理解这样的想法,说起来,这也是她不敢养小动物的原因,怕它们的寿命太短,过早的去世会给她带来情绪上的悲痛。
宋聿诚原来也害怕失去,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很像。
“不是,春天时自己飞来的。”他把剩下的粮放在鸟巢里,待两只鸟飞出去,才关上窗,“傍晚去接你下班?”
姜怡妃拉回思绪,摇摇头:“我今晚想去看一看爸爸。”
“好的。”宋聿诚抽出湿纸巾擦手,看着她,“整理好心情了吗?”
她说:“嗯。”
不管是姜西竹还是樊彩茗,她总不能让他们一直担心下去。
“别多想,看得出姜老能理解你,应该不会怪罪你这几天对家里人的态度。”
“你上次去替我捎材料,是不是撞见他们吵架了?”姜怡妃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