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诚捂住她的嘴,说不怎么样。
然后拉她起来,耐心系着她衣领下的蝴蝶结,淡说:“这五分钟,算姜总欠我的。”
“行,让你支配我的五分钟。”五分钟也做不了什么事,姜怡妃虚虚握拳,敲向他大-蹆,“成交,落槌无悔,拍卖师的槌比口头承诺好使,真的。”
“是嘛。”宋聿诚打开门,绅士地挡住门框,递上手掌,声音温润道,“那么晚上见,我的妃。”
姜怡妃把手搁在他掌心,看着他弯腰亲她手背。
是对她虔诚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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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仓的设施故障来得突然,按姜怡妃的性格,肯定要严查。
可高杰驳回了她的建议:“这两天以预展的工作为主,等拍卖结束再做一次系统的检修。”
姜怡妃想着前些日子地上出现的白色颗粒,嘴巴张开又闭上。
高杰大概看出了她在担忧,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富董每年一两百万砸给公司的安保系统,哪有出过事情?备用仓只是面积小了些,没有指纹系统,其他都一样。”
姜怡妃点头,放下戒备,或许是她多疑了。
搬货的员工们按照标签顺序重新在备用仓库摆好拍品,她和高杰以及其他几个部门的主任清点完毕,妥善锁上门。
钥匙有两把,富永志交给她和高杰一人一把。
A仓的保存设备先进,电路系统复杂,维修完成后,一晃到了晚上。
宋聿诚如约来公司接人,把她的车开出地下停车场,拉下车窗,看到她站在马路边上招手,站在两侧同事不知说了什么,她眉眼弯弯,展颜一笑,向他走来。
路灯投下柔和的光晕,勾勒出她的轮廓,愈发清晰。
姜怡妃开门钻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回头放包时看到了一只没见过的牛皮纸袋。
她顺手拿到前面,边开边问:“你买了什......”
空气突然沉默,电台的音乐演奏着缓慢的鼓点。
“怎么不出声儿了,姜总?”双手握着方向盘,宋聿诚右手的绷带已经拆了,玉貔貅松散地垂在腕骨上,他笑得泰然,“这不是我们常用的牌子吗?”
姜怡妃从纸袋的热流中抬起脸,清清嗓,保持淡定:“宋老师,这是致死量吧。”
一纸袋的计.生用品。
宋聿诚笑着打方向盘左转:“妃妃,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很行。”
车子开进铁门,在别致的洋楼旁边停下。
姜怡妃抬头才发现原来缠绕在雨棚上的植物是葡萄藤,几串未成熟小葡萄挂下来,在月光下玲珑剔透,散着一股好闻的甜味。
姜怡妃仰着头欣赏一串串葡萄,熟悉感涌上心头。
她对从眼前路过的男人说:“宋老师,我觉得我爸一定和你有很多共同语言。”
宋聿诚停下脚步:“为什么?”
“我爸三-大爱好,您占了俩。”姜怡妃跟上去,半调侃道,“逗鸟和种植物。”
虽说这些年年纪大了,姜西竹只留下象棋一个爱好,可姜怡妃印象里,他年轻的时候格外喜欢种花草,院子里有两棵柿子树便是她出生那年栽的,他说讨个【柿柿如意】的好彩头。
“你呢,你为什么种葡萄呢?”她好奇地问。
宋聿诚打开门:“家里有两只鸟,他们爱吃。”
“就为了这个?”
“有时候,他们会带着朋友来吃。”他浅浅一笑,打开门,“都请来家里了,总不能让自家孩子拿不出东西招待客人吧。”
看来无论是对人还是动物,他一直很细心。
姜怡妃走进去换鞋,扭头夸道:“宋老师真是温柔的人呢。”
宋聿诚关上门,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来,低头看着她眸光流转,下意识垂头吻住她的唇,手扶在纤薄的背中-央,摁进怀里。
她环住他劲瘦的腰,没有周遭的声音,变得肆无忌惮。
玄关似乎是个总令他们失控的地方,像在各自深不可测的内里,贴着领域边界试探。
可今天开始,试探变成侵占,谁能在占领对方更多的位置,谁就是赢家。
这场势均力敌的亲吻没有进行很久,因为在即将沦陷之际,姜怡妃狡猾地推开男人,娇-声说:“饿了,宋老师。”
模样有些小赖皮。
舍不得她饿着,宋聿诚缓了一阵,收回手,解开一颗脖子上的扣:“想吃什么。”
姜怡妃考虑到两个人都不太会做饭,便提议点外卖。
这一圈附近是以小众高档餐厅为主,很多不接受外卖,或者需要提前预定,她选来选去选了家平平无奇的炸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