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脚,捡到了一枚令牌,上面一个雍字叫云州知府瞬间沉默。
这武器,明显就是雍王封地的铁矿所铸,雍王的人活腻歪了?!
还是说,这是章丞相的授意?章丞相可是雍王的老丈人,他的女儿可是正经的雍王妃要想叫雍王来这边捣乱也不是不行。
可是这未免有些太刻意了……都是高手,为什么要把东西落下?还不小心丢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太巧合了。
但是在云州这个地界,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人敢和他作对,把这些人劫走对雍王和章丞相也并没有什么好处。
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云州知府这下便摸不着头脑了,尽管说不出为什么,但是兵器还有令牌都交给了手底下的人收着。
这场闹剧一直维持到了大半夜,云州知府在这边转悠了一圈发现里边那十个人全部都被劫走了,里边烧死的都是自己人。
带着十个伤员,张明天那些老弱病残也跑不了多远,根据报信的那个人说只有几个高手,他们人少跑不出云州的地界。
只要他们还在云州的地界一天,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等大牢这边的事情完全平息了,云州知府回到家里,就收到了自己书房被人造访了的消息。
没看见贼人的脸,但是来人武功很强,进去的人都被他杀了。
现在,人已经不在书房之内了,他们也不敢随意进去,主君平常都不会叫他们进去,所以发现里边没人就都退出来了。
云州知府脸色铁青,他这下不怀疑一下章丞相那个狗东西都不行了,劫走他的人,还想从他这里翻找到那份证据……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老东西是觉得他在云州舒心惯了好欺负了?!
他就算拿到了书房里那些东西,那又怎么样?最重要的那部分,还是在他自己的屋子里。
云州知府进了书房去熟门熟路地找自己到自己的暗格,无一例外全空了,来人很有本事。
要是说在回来之前,云州知府还不信此事可能能与章丞相和雍王有关系,现在已经信了八成。
云州之内没有人敢这么肆无忌惮,只有远在京城的老家伙仗着天高皇帝远,所以想要敲打他呢。
云州知府在书房里检查的时候,彼时的裴不明还没有离开云州知府的大宅子,而是在他的屋子里。
此时几乎所有的侍卫都跑去书房那边围观了,这边便没有什么守卫可言,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机关。
裴不明在书房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跑到这儿来了,书房没有的东西,定然只能是在这儿了。
云州知府的疑心病可是一点也不比章丞相差,只要有些蛛丝马迹他们之间本就不牢靠的信任就不剩什么了。
谁能想到云州知府的床榻底下藏着十来箱子的白银和黄金呢?这可能就是吝啬鬼的爱好吧。
床头的暗格里放了一个小匣子,裴不明直接拿走,摸索完屋子里边的机关暗格,拿到东西都没多看一眼,便直接离开了。
时间不多了,最多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他还有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收好,顺带沐浴换身衣裳,去给云州知府送惊喜。
看看一夜没睡的云州知府,看见他的时候会有多惊喜,他在云州下的悬赏令也拿他没法子。
证据和人证都已经到手了,要是他自己能坦白就更好了。上辈子跑是跑远了,但是也被章丞相隐藏云州知府身边的人杀了。
等他带着人找到云州知府的时候,他已经身首异处了,带着逃亡的金银珠宝全部不翼而飞,很可能是被章丞相的人带走了。
说实在的,这辈子他还没正式和章丞相打过照面,最多就是远远在大殿之上瞧过一眼,别的就没有了。
十余年过去了,不记得了也很正常。
出了知府大宅的裴不明先是带着东西回了客栈,先是研究了一番那个匣子怎么打开,但是现在时间有限,也不知道里边有没有什么机关。
只得暂时先放一边。
把东西还有证据都放进包袱,裴不明沐浴更衣换好了衣裳之后就洗去了脸上的伪装大摇大摆出了客栈。
算算时间,这时候云州知府没睡着吧?
大清早的街道上没什么人,云州知府大牢门口的狼藉还在清理,清理的人几乎是一夜未眠,裴不明慢慢悠悠路过的时候多看了两眼。
武器已经被带走了,他就是故意叫隐龙卫统领做得很明显,疑心病重的人反复思索过后,就算原本不信。
最后,都会因为自己反反复复的猜忌,原本的一分会逐渐增加,只要有三分的怀疑,对章丞相和雍王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管是谁想对孟冠玉下手,他身上带着的那枚令牌代表着雍王府,那么这个锅就归雍王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