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母亲给她寻位好郎君,不要再似上辈子一样给她找裴不明那样天人般的郎君了。
至于女夫子的事情,她找个时间装病,兴许便不用学了。
至于裴不明与她,往后便不会再有更多的牵扯了,他的官途或许更顺利,届时能早些登上首辅高位更好的实现自己的抱负。
卫双舒的想法很好,可有些事情不是总能让人事事如愿的。
春桃看着姑娘看着那些书籍发怔也不敢贸然开口打扰她,她家姑娘定然不是因为不想学所以发怔的,她家姑娘那么聪慧,这些肯定都是小意思。
卫双舒可不知道春桃是这么想的,她还算着还有多久女夫子就来了,她该找个什么时机装病好让娘亲打消给她找女夫子上学的想法。
“夏云,我有事吩咐你。”交代完,夏云便动作麻利的去办事了。
今日那份册子的名单,她已经全部记下了,父兄即使收到了阿娘的信,赶回来最快也要两个月,这些人若是收到风声卷款逃跑了就不好了。
这册子当作为证物收起来,可不能让那些人找到,她今夜就让人找来一模一样的册子,仿好字迹交给万伯。
那账本她还要细细研究一番,她可不觉得能让账房紧张得想马上烧掉的东西会是不重要的账本,指不定还有些深藏不露的人没有露出马脚呢。
“姑娘,茶楼的事你不同娘子解释解释?”
卫双舒回神看了看春桃,小姑娘这是怕阿娘知道了罚她呢。
“放心罢,阿娘方才不问就是随我处置了,她不会罚我的。”卫双舒对自己阿娘的脾性最是了解,要罚她刚刚就开口了。
何况,温掌柜之所以能那么明目张胆的捞油水就是因为家中并不看重茶楼这点小钱,不经常派人查账,父兄不在就没什么人想起茶楼的事了。
父亲知道她喜欢吃茶点特意把茶点师傅请了过来开了一家茶楼,同时茶点师傅也名声大噪,吸引了许多好茶之人,生意做得还不错。
茶楼的收入都是归到她私人的库房,她又不经常去查自己库房的账,自然没觉得哪里不对。温文康也不敢贪得太明显,每年交来的银子数额都差不多。
春桃也没看出不对劲,还是此番出事后,重新把小库房的账重新对了一遍才察觉不对。
“温家那两人都判了死刑,姑娘是不知道,他们在公堂上互相指责大骂的那个样子,实在是解气。”
春桃也不敢在自家姑娘面前提温文康做的那些恐怖之事,怕吓到她家姑娘,别晚上睡不着了。
“很精彩罢?”
卫双舒轻声问道,她在茶楼的时候已经听到了一些,眼下不过是为了让春桃说个痛快罢了。
“那是自然,看不出来那斯斯文文的温掌柜私底下竟与自己的小姨姐不清不楚,害死自己的发妻还不知悔改,死了都是便宜他了。”
小姑娘义愤填膺的语气,看得出是真的生气。
“那个小姨姐呢?”卫双舒抛出话题,春桃毫不犹豫就接了上去。
“她也是个不要脸的,公堂对峙仗着自己怀孕了,有恃无恐的想脱罪……”
本朝律例,罪者怀胎十月可适当减刑,自然是有恃无恐的。
“可那温文康是个狠心的,当场生生把孩子打没了,数罪并罚谁也没逃过。”
“可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卫双舒点了点头,鱼死网破的人到最后破罐破摔,都不想让彼此好过,自然只能一起死了。
只可惜那发妻,遇人不淑就罢了,娘家人还不闻不问真是个可怜人。
第十九章 :打算
深夜幽幽夜色里,微弱的烛火从窗纸往外透出点点亮色,屋檐下守夜的丫鬟早已熟睡,而屋内的卫双舒端坐在书案前研究了一夜那账本。
春桃在不远处似小鸡啄米般打着瞌睡,她劝了几次让姑娘早些歇息,姑娘都敷衍搪塞她,就是要把那账本翻来覆去的看。
也不知有什么好研究的,难不成上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卫双舒是体弱多病,却不代表她蠢笨,上辈子因裴不明得封诰命京城那些达官显贵纷纷来贺,她这个做主母的自然要学着与他们打交道。
有时候连那些达官显贵宅院里那些隐秘都知道不少,对他们的关系也要了如指掌,稍不注意就容易得罪人。
三年了,京城里那些王公贵族,名门世家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账本上的人,还要仔细查探一番才能下定论。
卫双舒把上面最可疑的一些人都先抄录了一份名册给夏云,让她悄悄地与之前镖局的人打听打听,这些人的银钱自哪里来。
她手底下握着许多铺子庄田,若是为财从她手底下这些下手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她体弱多病一时之间不会察觉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