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与权臣(111)

他只能抽身过来处理两个人的矛盾了。

“父亲,是他先到下人院子鬼鬼祟祟的把我的几个侍从放跑了!”

邹阳羽看那几个侍从不见了,又看见乌建德半死不活的躺在哪,便把错都归咎到了乌建德身上。

“邹大人,我只是迷路了,并非有意走到哪里去,更是不知道公子的随从要背主跑路。”乌建德只能尽力为自己辩白。

他眼下在京城无依无靠,能依靠的无非就是与王爷合作的这几位官员,想来邹尚书了解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就不会轻易相信邹阳羽的说辞。

邹尚书对自己儿子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他手底下的那些随从都是他在外边带回来的,素日里只知道对他阿谀奉承,走了就走了用得着打人吗?

“那些个废物走了就走了,人家又不是卖身给你了,这么着急做什么?!”

邹阳羽看着在底下狡辩的乌建德心里气得牙痒痒,偏偏自己还不能向父亲坦白自己生气的缘故,即使坦白了他今夜仍旧就不得安宁。

还要吃父亲的板子,邹阳羽想想都知道这么选择,便只能忍气吞声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换得了一时间的风平浪静。

要是被季家发难的话,他就在外边的醉花楼住上个十天半月的,等父亲气消了他再回来。

处理完两个人的矛盾,邹尚书看天色已经差不多到了要去上朝的时辰,更是没心思多想其中的不对。

邹阳羽恶狠狠的瞪着乌建德,他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不应该在季老的寿宴上鬼迷心窍听了他的馊主意。

这下好了,他自己全身而退,他却是自身难保,还把自己的几个随从搭了进去。桩桩件件加在一块,叫他如何能不恨?

乌建德松了口气,见邹尚书走远了,便起身无视了邹阳羽怨毒的目光回了自己房间去歇息。

左右那几个随从已经跑了,邹尚书若是发现了邹阳羽做的好事,第一时间的怒火必然是对准了这位邹公子,而他背后有殿下做靠山。

邹大人就是打死了自家儿子也不敢对他怎么样,毕竟他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但凡合作出了什么问题,都是大家一起倒霉。

邹尚书是个聪明人,应当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这次就算是给这个纨绔一些教训,叫他趾高气昂的看不起自己,也不是怕他坏了王爷的大计他真想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吓死他。

邹家的不太平,但凡离得近些的人都觉察到不对劲了,昨夜邹家灯火通明的亮着不知道是家中出了什么事竟闹成这样。

消息灵通些的官员在上朝的路上看见了无精打采的邹尚书,还不忘打听几句,顺带扎几下邹尚书的痛处。

“听说邹兄昨夜彻夜未眠,别是为了叫孩子改邪归正气得睡不着吧?”

“还是说阳羽那孩子给邹兄惹了什么大麻烦?邹兄可得好好管教了,免得那天自己被气出个好歹来。”

被阴阳怪气的邹尚书心里火大,偏偏碍于同朝为官的情面上又不得不忍下,坚持只是训斥了小儿几句算不得什么大事。

“你看他气得脸色都青了。”

“有那么一个不省心的嫡子说不定那天就被气死了。”

“要我说,这种孩子要是改不回来可就废了,他就是再细心管教也无用。”

“倒不如打死了好,还不必费心思给他收拾烂摊子。”

原本就没走多远的邹尚书闻言气得胸口上上下下剧烈起伏,原本大家的孩子都不甚出众,唯有自家这个一无是处。

成日不是惹是生非就是荒废度日,名声臭的不能再臭,连带着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少被同僚在背地里嘲笑教子无方。

他就这么一个嫡子,名正言顺的嫡子,哪里能说打死就打死了。

憋着一肚子的火走进了大殿,准备开始上朝。

元和帝在看见邹尚书眼底的乌青便知道他昨夜没睡好,在察觉到这位户部尚书今日的火气有些大的时候,他便想火上浇油。

“邹爱卿这是为了户部的银子发愁所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吗?”

原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在皇帝陛下表面关系实则暗讽的话刺激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都不能平复自己胸膛里翻涌的怒火。

最后心里那口气没上来,便直直地倒在了大殿中。

看得元和帝暗爽不已,早就看这老东西不爽了,大旱这么久他户部支支吾吾硬是挤不出半点有用的东西,银子也拿不出来。

户部的事情都做不好,他想做什么?

“邹爱卿如此不分昼夜的辛劳实在辛苦,李福去请个太医过来给邹爱卿瞧瞧。”元和帝面带关切地对李福道。

直直地躺在冷冰冰大殿上的邹尚书愣是躺到了太医过来的时候才被宫人抬去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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