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玉奎既然能跟自己说这件事,会不会也跟其他人说过呢?
谢凛将许倾的话听进了心里,思虑片刻之后,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彻查此事,以死者的角度出发,既然死者死之前开了这个口,一定会有蛛丝马迹。”
“王爷,可我总是怀疑,是秋凤瑾所为。”
“怀疑没用,现在跟本王去贡院看看那边的情况。”
“好。”
两人再一次重返贡院,了解案情。
许倾怎么也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情,估计自己此次真正的目的要往后推一推了。
不过,科举考试之前发生了杀人命案,见到孙权业也并非一点机会都没有。
江玉和其他的人守在贡院,一来是稳定住局面,二来则是与贡院的主事沟通。
见谢凛来了,江玉上前汇报:“殿下,我已经跟这里的崔主事沟通过了。昨天宵禁之后,除了咱们接走了阿青以外,就没有人员进出了的。而且前半夜有人守着,后半夜连守着的人也没有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不知道。”
“各个屋子都查了吗?”
“查了的,这些赶考而来的书生,都是六人一间屋子。这些书生几乎都有秉烛夜读的习惯,睡得也挺晚,虽然互相不熟识,但是都能为彼此证实,没人在夜里离开屋子,也没听到外面有任何的声音。”
“死者那个屋子的书生呢?”谢凛问。
许倾却答:“我昨天离开的时候,都已经睡着了。”
“尸体既然受了那么重的伤,脏器已经破裂出血,竟然没有人听到任何的声音,这难道不奇怪吗?”谢凛提出了关键的疑问。
“依照王爷您的意思是……”许倾揣摩着谢凛的话中深意。
“证明是关起门儿来解决的。”
谢凛的话,无疑是将最终的嫌疑锁定在了死者所在的屋子里。
第60章 我是凶手
“王爷,要不然这样?我先回屋去问问什么情况,就算真的有什么,他们也不会对我有过多的警惕。”许倾提议道。
“也行,你先进去吧。一会儿本王再过去。”
“嗯。”
事发的时候,许倾并没有表露出与刑部之间的关系,那个时候一片混乱,也没人能注意得到。
许倾回到了房中,只见剩下的这四个人全部都在床头坐着。
刘文越和伍七两个人规规矩矩的,秋凤瑾依旧是目中无人的轻狂模样,倒是安元烁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坐在里面看书。
许倾并不想搭理秋凤瑾,直接略过了他,问向刘文越:“刘兄,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王兄昨天不是睡得挺熟的吗?是谁让他出去了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几个睡得挺实的,根本没注意这些事情啊。今天一早就发现他人不在,我以为是早晨出去了的。”刘文越无辜的说道。
“你们俩都不知道吗?”许倾问向安元烁与伍七。
事实证明,就不该对这个屋子里的人抱有任何的希望。
许倾转身最后看向了秋凤瑾,并没有任何的挑衅他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他而已。
不曾想。
秋凤瑾对着许倾的嘴脸“呸”了一声,不屑的谩骂道:“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攀上高枝了吧?”
“哦?此话又是从何说起?”
秋凤瑾不理会许倾,而是将话锋转向了屋子里的其他人,讽刺道:“你们知不知道什么是狗腿子?”
“这个臭要饭的,就是刑部的狗腿子,以为借着机会能巴结上刑部的人,到了最后还是个要饭的。”秋凤瑾尖酸刻薄的笑声格外刺耳,他张扬跋扈的模样仿佛天下都是他所拥有。
几个人不敢说话,唯独只有秋凤瑾越说越是起劲儿。
许倾眉头微微皱着,一言难尽的表情注视着秋凤瑾,秋凤瑾却将许倾的表现视作畏缩。
秋凤瑾眼珠子瞪得吓人,扯紧许倾的领口,霸道任性的对许倾说:“你去告诉刑部的人,就是我杀的人,是我杀了那个臭书生,你让刑部来抓我吧。”
“你认了?”
“我认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许倾的眸光闪烁,一再的审视着秋凤瑾。秋凤瑾用力将许倾推到了一边去,变本加厉并指着她怒骂道:“老子就看你敢不敢说,你要是敢说,老子剁了你。”
就在这时,谢凛突然上去就是一脚,揣在了秋凤瑾的身上。
秋凤瑾一个踉跄,状况之外的被踹到了地上,嘴里还在不明真相的吼叫道:“谁敢踹老子!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紧接着,谢凛对着倒在地上的秋凤瑾就是一顿殴打。
谢凛是习武之人,下手可比寻常人重多了。
“王爷,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