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辈子还打算遇见我啊?”
许倾心中酸涩了下,特意平复了一下心情,十分开朗的对他说:
“我这个人呢,向来不会自作多情。你要是不打算遇到我了,那我投胎的时候可得说明白了,千万别遇上你。但你要是还想要再遇上我呢,那我必会等你。”
“如果此生不能让你善终的话,下辈子不想再遇见你了。”
许倾眉头一皱,他的话明明很伤人……
那一刻,她在谢凛黯淡的眸光里,看到了因违心而难过的样子。
她微微的低着头,好久都没有回应他,似在极力的压制着即将要夺目而出的眼泪。
好久后,许倾才再次开口:“想甩掉我,门儿都没有,死了我也要粘着你。”
“总说傻话。”
谢凛躺在床上,很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脸颊,结果一抬手看到了自己胳膊上的疹子后,立马放下了手,不想碰她。
许倾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自然是明白他的顾虑。
谢凛越是顾虑,许倾就越是任性,随即二话不说的俯下身子,无所顾忌的亲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他相当抗拒的推开了许倾,并质问她:“你是疯了吗?”
“你生病,我逃得过吗?倒不如坦荡一点,疯狂一点。”
许倾很主动的再次吻住了他的唇,任凭他如何抗拒都是无济于事。
许倾自然而然的上了床榻,细嫩的小手一点点摸索着透过他的亵衣,摸到了谢凛的身体。
谢凛本来就在发着烧,在这个时候的身体变得更为滚烫。
对于许倾的索求,谢凛一直是抗拒的状态,不愿意配合于她,却又难逃她的魔掌之下。
许倾可以清楚的知道谢凛的敏感之处,更知道如何完美取悦于他的身体。
而且她恰好就喜欢他这种半推半就的模样,笑盈盈的轻声在他耳边吟语着:“原来你也有被我强迫的时候啊。”
谢凛双颊变得红了起来,无奈的长叹了下,商量着问她:“咱们不闹了,行不行?”
“当然不行……”
“别乱来了。”
谢凛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身体是断然受不住这样的挑逗的。
她向他的身子,已经讨到了答案,怎会就此罢休。
两人的身体无比贴合着,许倾比之前主动,更要比之前还要娇美温柔。
“我知道你身子不适,没关系,让我来就可以。”
谢凛别过了满是红晕的脸颊,被她强迫的感觉足以让谢凛感到无比羞耻,他说:“我怕会痛的。”
“怕我痛,你还不主动?”
“可……你刚刚还说你自己来呢。”
“来嘛,来嘛!”
大被一蒙,遮掩住了床榻之上的一次又一次的翻云覆雨。
……
几天之后,瘟疫全面爆发了。
是与谢凛相同症状的病症,但是病势却凶猛了很多。
瘟疫以极快的速度席卷了整个西南地区,百姓彻底遭了秧。
这几天来,一直都在下着雨。
在水患未解的前提下,齐州俨然是又成了一座病城。
苍明江因为雨水而再次泛滥,所有西南地区的水坝都是摇摇欲坠的存在。
许倾这几天忙里忙外,一直在和其他的郎中一同不停的医治病患。
可是,药材早就已经见了底。
能想到的办法都想遍了的。
既要保证百姓的安危,又不能让瘟疫肆意的传播。
京城的援兵还是没有到,据说已经在来的路上。
谢凛的病,也算是治好了。
晚上还是会发烧,疹子已经不出了。
即便是没有痊愈,谢凛也只能顶在最前面,东奔西走。
反观许倾一直以来都没有出过疹子,许倾自己认为是因为她和这些古代人的体质不一样,所以才会一直都身体康健。
这天,外面依旧在下着大雨。
许倾和谢凛商量着:“我能不能去临近的城池搜罗些药材来,再这样下去的话,挺不住的百姓会越来越多。”
“你再等等,今天下午,京城的增援就会到了。现在我手里已经没有人能供你调遣了。若你自己出去,又能运回来多少药材?”谢凛神色凝重的对许倾说。
“可……”
谢凛冷静的对许倾诉说着当下的情况,一向沉着冷静的谢凛在这次也有些方寸大乱:“现在苍明江的沿岸,已经发现了有不明的兵马汇集。我将边关的兵马全部集结,如果有人要闯,不知道能守住多久。现在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等待着京城的兵马赶到。”
谢凛背对着许倾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不曾停歇的大雨,内心无比的惆怅。
雨下得越大,水坝坍塌的可能性就越大,到时候整个西南被水淹没成了水城,这个时候对于北漠的敌军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吞噬整个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