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我真的没有。我们染坊也是清白的,请你们明察啊。”
许倾将布料接了过来。
好家伙,沉甸甸的布料把许倾压的半死,多亏属下手疾眼快的接了过来。
“先放在一旁吧,我怕你一会儿也抱不住。”
紧接着,许倾又抓住了机会询问锦娘,:“锦娘,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
“你说便是。”
“我怀疑刚才的那名死者之前来过你们染坊买料子。所以想要确定一下,你们染坊里主要卖布料的人,见没见过死者。或者我也可以为你们重塑一张死者生前的模样。”
“是哪一天?最近两天我都没有去彩宁坊那边,也跟着他们在染坊忙活的,我兴许有印象的,让我看看死者?”
“死者……不太好看。不过是我去你那边买料子的那一天。”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可以把买布料的人全都找过来。”
“好。”
锦娘很配合许倾,态度积极主动,其实她是希望以这种方式来弥补一下对许倾的亏欠。
许倾和属下两个人等在一边,她蹲下身子翻了翻布料,抛开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她倒还挺感谢锦娘能为她把布料留到了今天。
偌大的染坊里发生了命案,工人们都没有心思继续干活,整个院子都被刑部的人包围并且监视着,也确实是没办法开工。
有三两个工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像是唠着闲话似的。
见许倾走了过去,默契的闭紧了各自的嘴,时不时朝着对方使眼色。
这眼色都快要扔到许倾脸上了,许倾想没看见都难。
这个时候往往越是那些不能让人知道的闲话,兴许越有出其不意的价值。
许倾遵循这一规律,友善的走上了前去,并面带笑容的问:“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呢?”
“没什么。”工人畏畏缩缩的紧着摇头。
就在许倾想要以亲和融入她们的时候,属下一声吼:“刑部办案!我看谁敢不从!”
好家伙,这一嗓子,差点把许倾吓出了声,更何况是其他人。
许倾烦闷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闭嘴!”
“属下这是在震慑她们。”
许倾倍感无语,在心里琢磨着,谢凛情绪不稳定,培养出来的属下也是一惊一乍的。
她非常想要加入几人其中,但转念一想,她们不愿意开口对自己说的事情,无非就是怕丢了养家的营生罢了。
许倾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绣花布袋,慢慢的打开来,拿出了三枚银锭子,意图分给三人并贿赂道,:“我知道你们在怕什么,这应该够了吧?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拿了银子就要说出价值给我听。”
何止是够,连碎银子都少见的三人简直愣住了,就算是因此被撵回家去丢了营生,也是值了。
她们各自取走了许倾手心儿里的银子,其中一名女工对许倾说:“我们其实刚才是在议论今天早上发现的那具尸体。”
“你们认识?是你们这里的染布工人吗?”
女工连连摆手:“她可不是我们这里的工人。但是我们这些在吴家干得久了的人,可是将她记得真切。”
“哦?”
“三年前,她在染坊闹过事。那个时候她买了布料,但是却在不久之后找了过来,说是染坊的布不干净,浑身都起了疹子。”
“这事儿闹了好一阵子。染坊卖出去那么多的布料,怎么可能就她一个人出了疹子呢?其他的人都没事?但她就是要染坊赔钱,不然就闹到官府。”
“那后来呢?解决了?”
“后来是吴老板亲自出面解决了此事,应该是给了不少的银子。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是有手段呢,肯定坑骗了不少,谁知道如今……”
“她叫什么名字?是住在这附近的百姓吗?”
“是不是住在这附近的百姓我们不知道,但是人好像是叫苏绿。当初这件事闹得挺大的,但很快就压下去了。我们也不敢提啊。”
“行,那我知道了。你们还知道些什么,跟我多说说呗。”许倾很快就融入了她们其中。
女工摇摇头:“这还真不知道了。你们知道吗?”
其他两个人也是和她一样态度。
“不过要是把苏绿和染坊联系起来的话,最恨她的人肯定是吴老板。但是吴老板一向大度,不计较这些。”
“对对对。”
问题是许倾听着这事儿,貌似和大不大度的关系不太大。反倒是布料是否真的不干净才是真啊。
“你们还记不记得,苏绿当初出问题的料子是哪一种啊?”
“这我们不记得了,而且布料也不是我们卖的,吴记的特色布料也特别的多。”
“那好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