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此已经是勃然大怒,:“放肆!此等大事,竟然敢欺瞒于朕!你们许家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样的局面,许倾已经在心中预演了千百次,何以畏惧?
龙颜大怒之下,许倾反其道而行之,不曾有一丝丝的悔意,也不曾求饶,反而字字如诛:“皇上,替嫁一事,是臣女罪该万死。可父亲一生效忠朝廷,不该以此被冤枉。污盐案出在替我嫁进王府的林红袖,正是宁王的部下!”
宁王身处在官列之中,瞪大了眼珠子,厉声斥责:“毒妇,你莫要诬陷本王。”
许倾不为所动,依旧以实情告知于圣上,声音气势以一敌百:“皇上,宁王暗中布局,暗算家父与凌王殿下,安插林红袖这个眼线后,挑拨离间。其心思歹毒有目共睹。从家父去牙行买女奴的时候,他便布局好了一切!臣女手中有牙行的人牙子作为证人,他亲口承认,就是宁王让他所做的一切!”
宁王大惊失色,一切来得过于突然,他也不曾知道为何苗头会突然间毫无征兆的指向了自己。
宁王激动的谩骂:“妖女!少在这里污蔑本王!”
“父皇,儿臣从未行过此事,定是许松亦派人加害儿臣!请父皇明察!”宁王跪地不起,急于为自己辩解。
就在这时,谢凛却站在一旁云淡风轻的加注道:“九哥何必如此着急?一介女流之辈的话,怎么会使得九哥方寸大乱?”
谢凛一向都是这样,阴沉莫测,给人以晦暗不明的态度,如一头俊飒的孤狼,一切的猎物在他的猎捕之下,绝无生还希望。
宁王暗自心慌之际,皇上的目光从宁王转移到了谢凛的身上。
“凌王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凛出列道:“回父皇的话,儿臣是有要说。”
“说!借着早朝的功夫,朕今天就要看看能出来多少花里胡哨的事情!”皇上一把年纪,自少时登基以来,这是最离奇的一次早朝。
谢凛目若寒冰,唇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回父皇的话,据儿臣调查所知,宁王不单单只有涉及并以此陷害许松亦这一件事情。除此之外,碎尸一案,他故意将亡命之徒会喜太监放走,纵容包庇其弑君弑父,并以此脱逃。婴灵案,暗中怂恿挑唆罪犯,不计后果,草菅人命,借此机会来达到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拱出许松亦为兵卒时期的贪污。”
第95章 不可能让你去死
谢凛继续说下去:“科举舞弊案,宁王费尽心机扰乱破案,刺杀聂正堂,设计谋害儿臣,使得儿臣险些丧命,采珠女一案更是牵扯出了陈年旧案,宁王当年潜心谋划,借助废太子的东风,残害制盐工匠,以此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与盐商勾结,大肆敛财。桩桩件件,还请父皇明察。”
“父皇,您莫要听信十六的话,分明是十六想要暗中谋害儿臣,出此下策,口出狂言。他何来证据!”
“皇兄真是说笑了,臣弟若是没有证据,怎敢桩桩件件罗列开来,在朝堂之上公然与你辩驳呢?”谢凛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许倾跪在后面,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是如何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
他真的太可怕了……
皇上听着宁王这早已查不清楚的罪状,心中泛寒,他不曾想到这件事最终会锁定在了宁王的身上。
相比于谢凛的“稚嫩”,宁王的沉着老练一向更得圣心。
不曾想……皇上自叹看走了眼,失望至极。
“宁王,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儿臣誓死不认!”宁王决绝道。
谢凛却说:“既然如此的话,臣弟便可以将证据一一呈现。不过话说回来,今日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儿上,皇兄真的可以做到问心无愧吗?证据一出,到时候……可就真的没有任何退路了。”
谢凛的一番话,已经足以毁掉了宁王。毁掉一个人,就要先毁掉他的威望。
宁王跪在地上,理亏到半天不曾言语。
皇上心里明白,能被谢凛如此大张旗鼓的拿到了朝堂上的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
至此,皇上不想把所有的时间浪费在宁王的这件事上。
还有许家。
皇上的注意力再一次放到了许倾的身上,并说:“宁王之事,甚至是许松亦在污盐一案中究竟是否无辜,朕自会查清,也会给诸位爱卿一个交代。不过许家替嫁之事,也是欺君大罪!”
提起这替嫁之事,皇上依旧是火冒三丈。
其实怪不得皇上,这婚事是许松亦求的,逃婚也是许家的欺瞒之下进行的。换做是个平常人都不会选择息事宁人。
许倾和许野阔两人代表许家,跪在大殿下听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