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小姑娘！
不是赵文通看不起女导演，实在是华国能混出名堂的女导演少之又少，早些年确实出过一两个，可那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现在早就退休养老了。
这个杨染一听就是刚毕业没多久，还不知道导演圈多难混的小丫头，这样的小孩子能做出什么好作品。
退一步讲，她要说是网剧也就算了，毕竟网剧质量参差不齐，只要价值观不扭曲，凑活过审就能上。
赵文通也不介意给她上，反正不用费心，有人看就看，没人看就扑。
万一有点流量就算惊喜，运营部可以象征性运营一下。
但她居然大言不惭的说上星电视剧？！
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说出这种大话也不怕风大闪舌头，上星电视剧是谁都能申请的？
质量人脉缺一不可，她这么年轻能具备哪个条件？
盲目自信的新人导演，赵文通也见过几个，可这样自信的，还是他第一次见。
“呵呵，现在年轻人还真是敢想敢说，据我所知，电视台从没透露过要上一部校园剧。”
说完，赵文通摇头一笑，本想开口直接拒绝，但考虑到对家企鹅视频有可能拿下这部电视剧，他又犹豫着转了口风。
“她还说找其他平台了吗？企鹅那边怎么说？”
虽然他不看好杨染，更不看好她拍的电视剧，但苍蝇腿也是肉，只要上新，多少有些流量。
若企鹅荤素不忌真的拿下这个电视剧，青果就比他们少些数据，最起码要保证企鹅有的资源，青果也能有。
“说是优先联系的我们，想尝试谈谈独播权。”
说到一半，小职员还笑出声音，仿佛在嘲笑杨染不自量力，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团队，居然妄想和华国第一视频平台谈独播权。
“回复她，独播权不可能！她要想上，就按平台最低标准走。”
只要不是明面上的粗制滥造，是正常投资拍摄的电视剧，最低标准一定会亏钱，能接受最低标准的团队，多是知道自己难有出路，想少亏一点是一点。
或者直接是不图钱，只为曝光的团队，这种一般是在圈内玩票的富二代导演，他们不仅不在乎收益，还会花钱刷数据。
然而杨染两种都不是，自然不能接受青果提出的要求。
她答应过宋满月，一定要让她赚钱，如今青果都没看样片，就给自己一个最低标准，明摆着让自己亏钱，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没关系，青果不行就试试企鹅！”
杨染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重拾信心后，她对着名片给企鹅市场部打去电话。
让她失望的是，企鹅的回应几乎与青果一致，甚至回应比青果更加无情直白：
“我们并不看好你和＜高二六班＞，如果你一定要合作，我们可以按最低签约标准上线作品。”
杨染是个好脾气有礼貌的人，可企鹅毫不尊重人的说辞，还是激起她心头怒气，连再见都没说就直接挂断电话。
同伴从杨染愤怒的表情，就知道她再次碰壁。
大家想了很多安慰的话，却不知道哪句能安慰到她，最后只能小心翼翼的提出建议：
“要不…咱们试试蓝酷？”
第351章 蓝酷
在此之前，杨染是没考虑过蓝酷视频的。
往前推个七八年，蓝酷确实是视频平台的扛把子，几乎所有影视剧都想与之合作，但随着蓝酷总裁的出事，蓝酷视频渐渐没落。
如果不是曾经的用户基础，搞不好早就被青果或者企鹅收购。
如今的蓝酷，完全是小部分老员工在吃老本，凭借几个早年电视剧版权卖会员。
这样半死不活的平台，让电视剧赚点小钱行，大钱根本不用想。
可就算是小钱，也比在青果和企鹅赔钱强，万一自己和蓝酷沟通顺利，没准还能提提价格。
想到这，杨染决定亲自前往蓝酷总部。
蓝酷总部早就从旧址搬迁，现如今在京城边缘位置，如果不是跟着导航来，杨染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见过青果和企鹅总部的气派，杨染根本想不到蓝酷总部会如此破旧--就是一栋占地较大的二层楼房。
外墙只是做了简单的粉刷，全建筑上下唯一能体现公司特点的，只有楼顶的蓝酷LOGO。
公司内部也十分简陋，连个公司前台都没有。
入口能叫做大厅的地方，摆放着几张桌椅，墙壁上设置着门铃，门铃旁贴着一张随意打出的A4纸，上面写着“来客请按铃，若无人接通请拨打电话155XXXX”的字样。
杨染运气不错，刚按响门铃，便被人接通。
听说杨染是来合作的，对方回应的语气里还带着些不可思议。
“你说你来谈合作？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