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诺面含笑意，语气温和，好像是沟通完正事后的一句闲谈，也像是谦虚接受对方意见。
瑞国人没有华国人含蓄，面对叶诺的询问，戴斯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如释重负：
“前段时间派去华国背调的员工，给我们反馈宋满月在华国风评奇差…亚洲最大的市场就是华国，而华国重孝，像宋满月这样不尊重父母的人，我们自然无法合作…”
“不过，从你的叙述中，我倒感觉宋满月不是这样的人。”
几乎每一个有名气的明星，身上都会有些真真假假的黑料，哪怕是范郦和颜祺在年轻时候都有很多绯闻，被传出过包养欺负新人甚至变性这样的风声。
尤其是颜祺，未出名时拍摄某些电影是实打实的，可她处理的好，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的时候，观众依旧喜欢她，依旧能有今天的成就。
华国艺人可能还好一些，毕竟华国法律严谨，欧美国家的明星更离谱，哪怕是吸毒出轨这种事都是放在明面上来。
然而宋满月不孝是哪个国家观众都不能接受的事情，当然，斐丽的员工也不是傻子，问到这一切后也会在网上查询，这一查还真找到宋满月父母两年前在学校门口闹事的视频…
听到这里叶诺心下一冷，很明显，这是有人恶意抹黑宋满月。
华国谁人不知道这件事早被澄清？这是有人用真假掺半的消息误导斐丽，不过叶诺讲究事以密成，她来瑞国的事情除了嘉映高层和宋满月没人知道。
宋满月不用多说，嘉映高层多少都占着嘉映股份，绝对不会做自砸饭碗的事情，到底是谁泄露出去，又是谁在抹黑宋满月呢？
如果不是在戴斯面前，叶诺的脸色早就沉下来，但这会她面色如常，还能笑着解释：
“我不知道贵司员工通过什么方式调查的宋满月，是听说？还是实际走访？艺人之间总有些竞争，这个‘听说’是不够准确的，拿我来讲，满月作为我的艺人，走到哪里我都会夸赞她，相反不喜欢她的人走哪里都会诋毁她。”
“但是，我们说的话可能存在水分，数据却不会有水分，我与戴斯先生首次见面时，就展示过宋满月的代言数据，您刚刚也说过华国人重孝，如果满月有这么大的黑点，别说有如此优秀的代言数据电影数据，就连她这个人都会被民众封杀…”
叶诺的话明着表示有人故意抹黑宋满月，暗着表示斐丽员工偏信偏听，调查工作不严谨。
戴斯也是商场人，当然明白叶诺的意思，如果斐丽员工得知信息后多求证几次，哪怕是亲自去嘉映见见宋满月本人，或者联系叶诺这个经纪人都会得到解释。
然而斐丽员工还是把这个结果上报。
戴斯的脸色骤然冷下来，然后他秘书把负责员工叫过来。
他作为代言负责人，只需要做最后结果的敲定，调查信息这种事自然有下面的人去做，可若下面人不认真，带回的信息有误，势必会影响代言进程。
也就是叶诺行事磊落没在科尔温面前说些什么，不然科尔温对他有意见怎么办？
“戴斯先生，您有事找我？”
员工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与戴斯满脸恭谨的打完招呼，又对着叶诺点点头。
戴斯似乎察觉到什么，他看向叶诺问男人：
“你认识这位女士吗？”
男人认真的看着叶诺，叶诺也笑着看向她，男人在她眼中看到淡淡的戏谑，他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实话实说：
“抱歉，我从未见过这位女士，也不认识这位女士。”
闻言，戴斯怒上心头，这代表什么？这代表他根本没认真调查过宋满月！连她最亲近的经纪人都不认识！
就算没机会见面，总可以在网上查询吧？
艺人经纪人的信息都是公开的，有些经纪人的名声比三四线的明星还大！
“你从哪调查到宋满月在华国风评不好的？”
虽然戴斯与叶诺的目的不同，可他问出叶诺想问的问题，戴斯关心员工的调查方式，叶诺关心谁在背后造谣宋满月。
第259章 友商
男人再傻也能猜出来发生什么，事到如今辩解没用，不如实话实说。
“我在星娱公司走访时，从星娱艺人了解到宋满月信息…”
星娱艺人？如今能有资源冲突的就是颜祺，但颜祺未必知道自己对接斐丽的事情。
那就是…有私人恩怨的林白薇？
几秒的时间里，叶诺在心中冒出多种猜测，可面上她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轻飘飘的和戴斯解释：
“星娱是我们嘉映的…友商。”
友商是好听的说法，实际意思就是竞争同行。
“星娱哪个艺人？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