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玲反驳：“不是！”
“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做错了，可是我对你的感情不是欺骗，至少感情上，我是真心的。我从未对谁这样过，你说的不错，这世上除了你之外，我也的确是个孤家寡人，我什么都没有了。蔡莹，我爱你。”
蔡莹听到最后三个字，心底生出一丝酸涩，却唯独没有感动。
她垂下眸子沉默片刻，她侧过脸望着窗外：“是吗？那你的真心有多少？证明给我看。”
韩文玲：“要怎么证明？”
“我不要那一两次故作好意的退让，我要从今以后蔡氏参与的所有项目，韩氏都要退让。你能做到吗？”蔡莹转过身，目光淡淡的看向韩文玲。
韩文玲一怔，缄默的三秒钟里，她看到蔡莹了然一笑。
“我……”
“你做不到。”蔡莹打断。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考虑的第一步，不是能不能做到，你考虑的是韩氏会面临什么样的损失。你口中的什么都没有，是除去你所拥有的全部之后的说辞。这就意味着，韩氏在你眼里永远是最高位。你甚至不会想，我蔡莹到底是不是一个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韩文玲脸色泛白，蔡莹的话就像一根针扎进她的心脏，她能清晰的感知到那根针的存在。
那清晰的提醒着她，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不堪的人。
蔡莹：“我不是要怪你，因为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你的内心比起一个治愈你的人，实际上你更需要权利带来的安全感。韩文玲，到此为止吧，放过彼此。”
“那你呢？”韩文玲轻吸一口气：“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蔡莹笔直的看过去：“没有了。”
早就磨干净了。
蔡莹站起身：“还有，蔡氏不需要别人的退让，明天的竞标，我们会堂堂正正的拿下。”
“蔡莹！”韩文玲望着面前苦涩的咖啡：“你喜欢她吗？”
-
咖啡厅外。
周清坐在驾驶座上，手里拿着手机，目光却在走神。
等了十几分钟，时不时看一眼咖啡厅大门的方向，到底还是坐不下去。
打开下车，在外头站了一会儿。
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出来。
蔡莹上前，拎着东西在周清眼前晃了晃，笑道：“这个好喝，给你打包的。”
周清接过去，是她喜欢的蓝莓汁。
女人精致的五官笑起来，阳光打在浅色瞳孔，一瞬间，像精灵一般。
…
咖啡厅门口，韩文玲看着一高一低亲近说话的人，只觉得咖啡的苦在嘴里才开始发散。
明明加了那么多的糖。
却还是苦不堪言。
蔡莹说，并不是因为她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只是在这个前提下，她的世界里还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蔡莹要的是纯粹，这样的纯粹她给不了。
从她出生在那个环境下时，就注定她给不了。
她给不了的东西，有人却能倾尽全部的给出去。
韩文玲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眼底的雾气努力回到原本的地方。
今天以后，她也该回到原本的地方了。
-
“你喜欢她吗？”
“喜欢。”
第125章 番外16
徐瑾曼和沈姝的露营温泉，在沈姝获得影后那个月，终于提上日程。
实际上也不是第一次来温泉，上一次和蔡莹童嘉她们一起来过，但不同的是，这一次只有徐瑾曼和沈姝两个人。
沈于瑾出生后，她们的生活多了很多乐趣，但是也少了很多独处的时间。
前两天还因为徐瑾曼新找秘书的事儿，两个人冷战一番。
这一次温泉也算是为了这次冷战——
童嘉怀孕后，虽说孕反不严重，但前三个月viola不放心，还是选择请了半个月的假。
这么一来徐瑾曼这边的担子就重了许多。
为了不影响工作，徐瑾曼还是决定再找一个临时助理。
最后在上百人里挑选了一个能力出众的女beta，那天跟几个合作商一起吃饭，新助理主动帮她代了几杯酒。
谁知道助理的酒量并不高，几杯下去就有了醉意，一行人出门的时候，新助理险些摔倒她便扶了一把。
也就是扶的这下被人拍了照，当天就直接上了热搜。
晚上回家，沈姝也没说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冷战。
徐瑾曼自己也委屈，她知道沈姝肯定是不相信，但就这么直接不搭理，她心里也不舒服，难得的一次没哄着。
后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醒过来习惯性去抱身边的人，结果摸了一片空。
听到阳台隐隐有吸气声，才发现沈姝一个人在阳台抹眼泪。
登时就后悔了。
忙活了一晚上才把人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