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书霁轻扬唇角:“你猜我当时背你,是什么感觉?”
对此,宣织夏淡定回答:“反正肯定不会是喜欢,不然你那个春|梦也太滞后了些。”
商书霁:“……”
宣织夏歪了下头:“你当时的感觉,我猜猜,是一路上都在想要怎么把我丢下去?”
商书霁叹气:“背都背了,我何至于闹得那么难看。我当时好像没太多感觉,就是觉得你太轻了。今天背你之前没想那么多,倒是背起来后比上次多了些感觉,还是太轻了,需要养得更精细,调理得更健康才行。”
宣织夏微微一怔。
商书霁脱口而出后,也是愣了一下。
商静棋和商静姝两个小孩这时候正巧回来了,在外面客厅里就开始喊:“爸爸,爹地,我们回来了!”
“导演伯伯说今天不用干活!我们把菜领回来啦!”
宣织夏和商书霁自然地错开了目光。
商书霁站起身:“我现在就去做饭,你……就在屋里休息,还是一起过去?”
宣织夏温声回答:“一起去厨房那边吧,等会儿开饭方便,我也正好出去透透气。”
商书霁轻轻点头:“好。”
做饭期间,商书霁时不时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餐桌,宣织夏就坐在那边。
看宣织夏一眼,商书霁自我剖析一下。
他在琢磨刚才在卧室里对宣织夏说的那些话,琢磨和宣织夏这段时间的相处,回想与宣织夏互相分享彼此的旧事、当下的想法……繁枝细节,还包括这些天对彼此身体的了解过程。
此前,商书霁清楚地知道并且坦诚地承认他对宣织夏的身体有非分之想,他甚至庆幸宣织夏也是愿意的,他们在这件事上一拍即合——虽然身体上还在磨合,但态度是一致的。
可是当下……
商书霁骤然间“灵光一闪”,并且在一步步清晰直接地自我剖析中,有了一个越来越浓墨重彩、越来越斩钉截铁的认知——
他对宣织夏,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觊觎。
不然正如宣织夏之前所说,做就做,不做就不做。
何必瞻前顾后,一板一眼地循序渐进。
说难听了,就算做完了宣织夏会生病,那又如何?他又不是打算做完就跑,自然会照顾宣织夏直至康复,说来甚至能称负责。而以宣织夏的通情达理、对人际交往的分寸,以他们俩之间并没有真情的关系,届时宣织夏根本不会对他较真埋怨,还会对他的照顾客客气气道声谢。
——就是这说法太难听、行为太难看了,商书霁光是深入剖析自我行为时想到,就觉得冒犯了宣织夏。
在此之前,商书霁面对宣织夏,从未起过这样的念头。
如果商书霁是个君子作风的人,那如此倒也不能决定性证明什么,但商书霁自知自己不是。
他是个当家掌舵的人,是个商人,要求能力、效率,追求利益。
不做君子。
顶多追求一点表面的雅观。
宣织夏之前说他斯文败类,很贴切。
所以如果他的的确确只觊觎宣织夏的身体,那宣织夏主动提出要试试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不会是“这可能会害宣织夏生病”。
要么接受,要么拒绝,这么剪不断理还乱算怎么回事。而即便是拒绝,也肯定是让他觉得弊大于利、不合算了。
可是商书霁清楚,从始至终他都没觉得“和宣织夏上床”这件事于他自己有任何弊端,他能想到的尽是“好处”,只是对宣织夏来说必定是有利有弊。
一个性情冷漠、唯利是图的人,不急着摘好处享受,反倒衡量起了别人的得失——商书霁想,那是因为他把宣织夏的得失,也当成他自己的了。
他喜欢上了宣织夏。
不知这个消息,对宣织夏而言是得是失。
第40章
宣织夏、商书霁和两个小孩吃完午饭,回木屋的路上,得知了医院那边姚疏月的情况。
她的伤情的确缝了几针、有失血问题,吃苦受痛也没少,但好在没有严重到需要输血的地步,而且小孩子新陈代谢和自我修复能力强,小心养伤,把流失的营养补充回去,伤口愈合得一般会比大人更快。
不过姚清浅和姚疏月还在医院没有回来,小心为上,打算再静躺、观察一个下午看看情况。
商静棋和商静姝知道后,都松了口气:“月月安全就好!”
“但还是受伤好严重啊,还要用针缝伤口,一定很疼……”
“等月月回来了,我们一起去看她,给她加油打劲!”
“爸爸,爹地,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月月好不好?”
宣织夏和商书霁都点了点头。
回到木屋,两个小孩虽然平时都有午睡的习惯,但今天午饭吃得太早,回来之后他们还没打算马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