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心里莫名,脸上却是露出好奇,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就知道他和人打架了。”
这下,黄婶子愣住了。
“他,唐大郎和那些人说你是他未婚妻,以后要是再说你的闲话,他就不只是打架,要告官呢。”
“什么?”这下十月真的惊到了。
什么情况,未婚妻?还有,背后说人坏话还能告官?在现代想要惩罚一个造谣的人,都困难重重,在古代还能因为一个人说别人几句坏话就能给判了?唐开泰这是忽悠人不打草稿吗。
而且,她……怎么就成了他的未婚妻了。
“之前你俩一直没说,大家才猜来猜去的,有那么多闲话。你俩都有这个心思,早点把亲事定下来才好。”黄婶子说道。
十月噗嗤笑了一下,似乎只是对唐开泰这样说感到意外。
“他就当着那些人的面说的,我是他未婚妻子?”
黄婶子点点头。
“可真有他的。”十月带笑不笑的说了一句。
“十月啊,你不会不想嫁给他吧?”
黄婶子是过来人,她看的明白,十月对唐开泰明明也是有情的,在路上还抱他来着。唐开泰更是,什么时候不是事事以十月为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唐开泰最在乎两个人,一个开元一个十月,阿平和金金都得往后面排。
十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只是笑了笑。
她想起大学毕业后有个同学告诉他,系里另外一个专业有个男生喜欢她,他们班里的男生都知道,但是十月根本不知道同学说的那个人是谁。
那时候她就想,这个人是有什么毛病吧,和周围的人说喜欢她,偏偏不和她说。
如今又遇到了一个,真是,不知道这唐开泰是什么脑回路。
“唐大郎人多好,又念过书,还能做账房,你以后定然吃穿不愁的。”
“婶子,你快别夸他了。你给我细说说,昨天打架是怎么回事?”十月岔开话题,说道。
黄婶子才知道,原来昨天唐开泰回来,并没有把事情都和十月说了。
黄富贵昨天特意和当时的那些人了解了一下,回来和黄婶子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些人原本也是嘴贱说闲话,听唐开泰说大昭还有说人坏话抽鞭子的刑罚,也都害怕了。
昨天和唐开泰动手的那小青年,也是个外乡人,就爷孙俩,从小也没人管,再加上和这边的人也熟了,也不拘谨,说话不过脑子。没想到让唐开泰听到了。
是唐开泰先动的手,两人身上都挂了彩,那人倒也没想着要什么赔偿,心里还怕唐开泰告官呢。
黄富贵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敲打了那些人几句,便回家了。
他一直在青山县城生活,日子过得苦,接触的也都是穷苦人家,因此他知道过穷人家的孩子往往是没什么教养的。他们跟着什么人就学什么人,没吃到亏就不知道什么是对错。
有些人嘴上下流,心里不见得坏,只是若有人引导,很容易就变坏。
黄婶子听完这事的经过,心里虽然气愤,但是听到丈夫说唐开泰当着大家面说十月是他未婚妻子,她高兴的不行,都幻想以后十月和唐开泰的孩子肯定长的好看了。
对于这件事,十月没过多纠结。她倒是想看看唐开泰准备什么时候和她说,怎么说。
今天约了黄婶子、王婶子一起做被子,王婶子吃过饭过来,三人就准备开动。
对于十月来说是难题的被子,对于黄婶子和王婶子来说,是小菜一碟。
当天就帮十月把两床被褥的棉絮弄好,又按照十月的想法,拼了一个被罩。
只用一天,就把一床新被褥做好了。
做棉被确实没有那么困难,棉絮按照尺寸分开,有缺的短的地方,就用手把棉絮一片一片一层一层的填补,虽然费工夫,但是至少棉絮还是一整块。
对于十月最难的,是把旧衣服拆下来的布拼成一整块。她的针线功夫太差了,针脚不够细密,给褥子缝边没问题,但是拼布的针脚太大,就太难看了。
“多做几次就好了。”黄婶子安慰她说。
十月点点头,心想,只能找时间练一练了。
唐开泰到铺子上,孙掌柜见他脸上有伤,问他是出了什么事。唐开泰说是天黑摔的。孙掌柜不疑有他,让他今天早走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