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赔我十块钱。否则我就追到你儿子单位上去把他往死里打!”
那样的话她儿子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老太婆一听要赔十块钱,差点跳起来:“不可能,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不给是吧,不给我就去揍你儿子,顺便把你儿子在外面乱搞的事情说了,让他丢了工作,然后和他离婚,反正你儿子现在一分钱都没花到我们娘儿几个身上,他有没有工作对我来说都不差。”
郝大姐往外走的飞快,看样子的确是打定了主意要去她小儿子单位上大闹一场!
“你别去,别去,我给还不行吗,我给!”
郝大姐转身回来,摊手:“给钱!”
老太婆肉疼无比,让她掏出十块钱赔给郝大姐实在太不甘心了,看到一旁大儿媳和二儿媳,瞬间出卖队友:“是她们两个拉着我来的,说要看看你到底存了多少钱,我是被她们哄来的,你要钱就找她们好了。”
大儿媳和二而叹息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太婆,“妈,你怎么能栽赃给我们呢,不是您说的让我们来帮着你找弟媳的钱吗,找到了您给我们分点儿,怎么现在成了我们哄你来找的了?”
两个儿媳毫不犹豫直接给她露了底,让老太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哪怕再不情愿,也只得把这十块钱赔给郝大姐。
郝大姐拿了钱,哼一声,带着几个女儿回来屋子,把这个家里其他人隔绝在了屋外。
郝大姐回到屋里,见东西虽然翻乱了,好在没什么被打坏,和几个女儿收拾了一番又恢复了整洁。
家里的厨房,老太婆不准她用了,每次用完都会把厨房上锁,郝大姐没法子,只得自己买了个煤炉子放在窗户底下,娘儿几个的饭菜就在这煤炉子上解决。
哪怕是这样,娘儿几个过的日子也比以前好多了,不用再喝那种能照出人影来的粗粮粥,她们想吃粥,就算大米粥都能熬的粘稠。
自己带着孩子过的这几个月,小女儿的脸不但不蜡黄,而且被养的白白胖胖的。
稍大的几个女儿也身体也不像以前那么枯瘦如柴,小脸蛋开始丰盈起来。
特别是大女儿和二女儿,就像干瘪的气球逐渐被填充了,终于有了几分少女的娇态。
大女儿知道妈妈上工辛苦,每次都会把饭煮好,等郝大姐买了菜回来就可以直接炒菜了。
今天因为老太婆带着两个儿媳来翻箱倒柜,大女儿没能做好饭。
郝大姐摸了摸大女儿红肿的脸颊:“没事儿,我们等会儿煮面条,我用肉沫做浇头,你们每个人再加一个鸡蛋。”
几个女儿一听,顿时欢呼起来。
虽然郝大姐的工钱不少,但郝大姐想的长远,她还想给几个女儿找一个谋生的本事,要么像其他人一样有一份正式的工作,要么就像她一样,能靠着一手手艺吃饭。
再说宋青禾这儿虽然现在能挣到钱,但谁也不知道以后社会会怎么发展,不知道能不能做的长久。
所以她要在能挣到钱的时候尽可能多存点儿钱,这样才能抵御以后的风险。
所以她和几个女儿平时虽然能吃饱,像这样吃肉又吃鸡蛋的日子还是极少。
郝大姐摸了摸几个女儿的头,“你们要争气,等妈妈挣了钱也去买一台缝纫机,以后把裁缝的本事传给你们,不管好歹,至少能有一份安身立命的本事。”
经历过自己的丈夫和婆家,郝大姐才懂得女人有一份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有多么重要。
当然,如果不是宋青禾给了她机会,她哪怕再有本事也没地儿挣钱,她的缝纫手艺还算不错,但也不至于出类拔萃,如果不是宋青禾想出来那些样式新颖的款式,哪里会有那么多人来找她们做衣服。
要是自己的女儿有青禾那么聪明,自然不用她操心。不过郝大姐明白,自家女儿可没那份儿独特的心思,也就能像她一样,老老实实听别人的话,挣一份儿口粮钱。
即便是这样,郝大姐就已经很满足了。
很快郝大姐这边就飘出了肉香味。
老太婆回到屋里不久,小儿子就回来了。
现在郝大姐和他分开住了,再也没人给他洗衣服做饭,郝大姐的丈夫便又和自己的爹妈吃住在了一起。
看着桌上刺嗓子的粗馍馍,再闻到隔壁飘来的肉味,郝大姐的丈夫再也忍不住对自己的妈抱怨:“妈,你怎么老是做这些粗馍馍,我们都多少天没吃肉了?”
老太婆本来就因为被郝大姐威胁的事儿一肚子气,闻言立刻发脾气:“你还好意思说,你整天在上班,怎么不见拿一分钱回来,想吃肉,你拿钱回来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