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阵沉默。
然后互相默契地不再提,相当于没有这一茬事发生。
又因为这一个于陆之白来说非常离谱的插曲。
姜念之和陆之白,陆之白和陆许,关系反倒破了冰。
当晚,陆之白准备睡客房,偷偷观察的陆许思索片刻,为了助攻姜念之,他站在客房门口。
“你们既然是合法夫妻,为什么要分房睡?”
“你难道真打算让她守活寡?”
陆之白:“……”
他盯着儿子不知在想什么,最后点点头,去往主卧。
陆许立刻给姜念之发微信:【把握住机会。】
姜念之:?
然后门就被敲响,打开,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逆着光,看不清具体表情。
“我比较认床。”他这么说。
“……哦。”姜念之听懂言外之意,侧身把人让进来。
明明很宽阔的卧室,却因为陆之白的进入,空间莫名小了不少。
大概是他与身俱来的压迫力。
姜念之胡乱想着,看着陆之白掀开被子,从左侧躺上床。
人家都敢睡,她有什么不敢睡的。
姜念之趿着拖鞋,啪嗒啪嗒走过来,躺到了另一侧。
“我关灯了?”
“嗯。”
黑暗降临。
姜念之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反倒是陆之白不习惯身边有人,鼻尖里蹿进的全是她的味道。
有点甜。
慢慢也睡过去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姜念之和陆之白之间的陌生感几乎消除殆尽。
两人的相处模式称得上教科书般的相敬如宾。
姜念之还挺喜欢这样,陆之白不难相处,他没什么娱乐活动。
也会打游戏,不过不精通,还要陆许带飞。
打游戏的他透出一种笨拙的可爱。
姜念之知道他在有意无意试探,她是不是有让他倒霉的特异功能。
但因为现在获得的幸运值少,她使用得也少,没再产生惩罚题目。
所以她猜测,陆之白估计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但陆之白确实忙,只不过休息了几天,便又去忙工作了。
新电影拍完不代表结束,后期一系列都需要他统筹。
这天,陆之白打电话说等会儿会让叶林到别墅取份文件,他告诉姜念之文件放在书房最下层抽屉。
姜念之将陆之白需要的文件找出来,却意外看到了一个信封。
有信封不是奇怪的事,奇怪的是,这个信封她有点眼熟。
不过毕竟是陆之白的东西,她没有多看,把文件交给过来的叶林。
等人走后,信封的模样却不断在她脑海里起浮。
……就再看一下。
不算侵犯人家隐私。
姜念之作下决定,重新去到书房,拿起了那个信封。
信封是白色的,右下角有个笔画的太阳笑脸,就是这个笑脸让姜念之觉得熟悉。
因为这是她亲笔画的。
拆开信封,里面不是信纸,一叠有大有小的纸币。
一共一千三,那是她打各种零工得到的现金。
系统糊涂:“啥情况???”
姜念之整理了下回忆,解释。
她和程响分手后不是大病了一场吗——
就是那次,她原本打算硬扛过去,但最后发现扛不了,感觉快嘎了,所以揣着存款去医院。
结果走在路上晕倒。
迷迷糊糊记得晕在一辆刚启步的车前,就像故意碰瓷人家一样。
但她感觉有人下车来看她,大概发现她快死了,吓得不轻。
接着她意识到自己被扶到车里,听到有个声音说送她去医院。
等意识清醒时,她人已经在医院,胳膊上吊着水,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护士告诉她是好心人送她来的,还给她付了医药费。
但姜念之发现自己装着钱的信封没了,她想可能落在人家车上。
倒也正好抵了帮她交付的医药费。
……
姜念之没想到,当时那个人居然是陆之白。
*
当晚,陆之白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如往常那般洗漱完。
刚刚躺上床,他看到姜念之放下手机,笑着说:“陆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是你问的意思。
姜念之:“你和我协议结婚,是为了让我替你挡灾吗?”
“当然不是。”男人眉心蹙紧,坦诚道,“原大师告诉我,我才知道有挡灾这件事。”
姜念之点点头:“那为什么你偏偏选择我?”
“我需要一个结婚的身份,这比较有利于我的拍摄。”陆之白说,“你很合适,所以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