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知道了知道了,别说他了,咱们打马球去。”秦玉珠转移话题,拉着人往马球场走。
千山站在萧守义身后,用手指狂戳自家郎君。
萧守义低头垂眸,没说话。因为有些话他根本就不敢说。
可对着秦玉珠他胆小,对上严济慈,他的胆子可不小。回去之后,他就开始找人给严济慈下套,大肆鼓吹起了严济慈和裴家的关系,暗示他明年必定榜上有名。
这风声一出来,自然有人巴结,有人嫉妒。萧守义都没打算自己出手,只需要安排几个人去挑拨,就能给严济慈带来不少麻烦。文人多轻狂,严济慈要是把持不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倒霉的就只有他自己。
举子到长安,都是为了扬名,看自己名声渐渐起来,严济慈最初以为是自己的交际起到了作用,可到后面,他就品出不对劲的地方了,直接闭门不出,躲风头。
“还挺滑不溜手。”萧守义倒也不急,淡定的说道:“我倒要看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反正严济慈只要不出门,就不会和秦玉珠有接触,危险性也大大降低。
但严济慈稳住不动,秦玉珠却可以主动去找他。
千山一打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来向萧守义禀报,“秦家两位娘子明天一大早就要去裴府找严济慈。”
“是真的找严济慈,还是以此为借口,找我表兄?”萧守义说道:“你去找玉珠提个醒,就说表兄他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最好还是别去打扰。”
“我跟二娘子提过这事。但她们还是要去裴府,说是有正经事。”千山弱弱的说道。
“去找严济慈能有什么正经事!”萧守义气得在原地打转转,骂道:“秦宝珠也不仗义。以前我怎么帮她的?她怎么就不拉着点玉珠。”
千山缩着脖子提醒:“秦大娘子也不知道您的心思啊。您端着不说,怎么还能怪人家。”
“我跟她说?说了她转头就能告诉玉珠!这和我自己去找玉珠表露心意有什么区别。”萧守义恼羞成怒。
“直说也没什么的。”千山说道:“您要是不说,就算赶走了严济慈,还还有刘济慈,那么多狂蜂浪蝶,您赶得完吗?”
萧守义仰天叹气,“现在还不是时候。说早了,事黄了了怎么办?”
萧阁老官复原职之后,萧夫人不仅自己宴请过宾客,还去别家赴过宴,和秦玉珠接触过几次之后,她就喜欢上了,连萧守义偷她的花,她都没多说什么。
她知道萧守义的想法,但也借此对萧守义提出了要求,让他好好读书。
萧守义今年的学业要是有很大的长进,幺污儿二漆wu二吧椅欢迎加入看文她就去找贾氏谈,萧守义今年要是能通过学馆的结业考试,她死皮赖脸也能把秦玉珠弄到她家来。
经历过萧阁老罢官的事,萧守义已经长进了很多,再有亲事在前面吊着,他这段时间不可谓不努力。
而且萧守义也觉得母亲说的很有道理,不表现得好一点,母亲怎么好意思上门替他说亲。
在他达到母亲要求之前,他并不敢对秦玉珠胡乱说些什么,他想把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再去和秦玉珠表明想心意。
以前秦玉珠身边也没其他人,萧守义在学馆读书的时候还算安心,但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严济慈,让萧守义立刻警觉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萧守义就赶紧带着小礼物,去秦府堵人。
“你又送玉珠什么了?”秦宝珠率先打开盒子,就看到一套雕刻精美的八瓣莲花玉杯,夸道:“这雕工不错,我也喜欢,你哪儿买的,回头我也去订一套。”
“我家亲戚送的。”
秦玉珠看向萧守义,刚想问他为什么又送重礼,萧守义就自觉的解释道:“没其他意思,就是觉得好看,你应该会喜欢,我就特意给你送过来了。”
“每次都是这个借口。”秦玉珠的表情有些无奈,但又有些开心。这些礼物就是甜蜜的负担。
萧守义不是每次都送得很贵重,有时候送花,有时候送果子,有时候还送自己的手工,珍宝首饰虽然也在送,但掺杂在其中,好像也成了心意的代表,弄得秦玉珠只能被迫接受。
虽然萧守义送她的东西已经很多了,但这套玉杯还是让秦玉珠惊艳,杯壁薄如蝉翼,杯子旁边还雕刻着蔓延的花枝,杯子是一套的,但每个杯子的造型各不相同。
“喜欢吗?”萧守义问道。
秦玉珠点头,开心的说道:“喜欢,非常喜欢。”
萧守义:“严济慈就算做官。一年的俸禄也买不了这套玉杯。”
“咳咳咳~”秦玉珠差点没被呛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