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么个解释,萧守义只觉得这份糕点中附带的心意更重,心里暖暖的。明明今天的蹴鞠比赛赢了,他却连吃了两块更甜的‘不气’。
萧守义一脸感动的啃着糕点,秦玉珠却优哉游哉的把玩着那对螃蟹簪子,还有那朵鲜艳的牡丹花。
她对牡丹的品种没有研究,只觉得手上这朵花漂亮,把它簪在到头上之后,就从荷包里拿了个小小的铜镜出来,自顾自的照着。
秦玉珠一边欣赏,一边夸道:“看更多精品来企鹅裙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你眼光真好,这花我特别喜欢,那些小娘子说得很真有道理,再好看的人,也需要花来衬。”
千山和燕子两个都是一脸淡定。
秦玉珠收礼物的时候,从来没有挑剔过,每次都是夸了又夸,夸人的时候还格外的真诚。
不知道别人吃不吃这套,反正秦宝珠和萧守义是吃的。
萧守义听秦玉珠这么一夸,想也不想就直接说道:“我家花房里的花多的是,以后你簪的花我包了。”
“真的?”秦玉珠一脸惊喜,追问道:“冬天也有吗?”
“当然有。我家的花都是种在暖房里的。”
萧守义大气的打着包票,他身后的千山一句话都不敢说,木着脸看自家郎君哄人。
因为那盒糕点和这朵牡丹,两人这顿饭吃得格外欢乐。
上午萧守义特意来找秦玉珠分享战果,下午萧守义就得和同窗们喝酒聚会去了。
比赛一结束,大家回去重新换了身衣服,直奔西市约好的酒楼。
萧守义耽搁了一下,是去得最迟的那个。连裴二郎都去得比他早。
“你小子干什么去了,这时候才来。”
“来来来,咱们的大功臣赶紧坐这儿。”
裴二郎虽然输了比赛,但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看到他来,还微笑着举杯示意了一下,“你来迟了,自罚三杯。”
秦理跟着起哄:“三杯哪够啊,三碗才行!”
“就是就是。今天你怎么着也得多喝几杯。”
一群人笑闹着,到归家的时候,基本都喝醉了。
萧守义被千山扶着回府,一到家,他得酒就醒了大半,颇有兴致的对院中的人问道:“我母亲下午找我没?”
“找了。夫人好像有些生气。”
萧守义一下子就精神了,骄傲的说道:“我把她的花剪了,她能不生气吗?”
院中的下人听着嘴角直抽抽,他们这小郎君哪里都好,就是从小就调皮,日常惹夫人生气。
虽然把母亲惹到了,但萧守义并没有反省,二天一早,萧守义早起上学,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偷溜去花房摘花。
千山有些怂的劝道:“小郎君,夫人今日也没骂你,咱们收手吧。”
这一大早的,萧母都还没来得及发挥呢。
“母亲花房里的花这么多,少一两朵她不会发现的。这次我不搞破坏,剪一朵花就走。”萧守义嘟囔道:“昨天我都应承人家了,失信了,我面子往哪儿搁。”
“那也不一定非要这花房里的花啊。”千山小声劝说,拉着萧守义的袖子不松手。
“你懂什么?档次稍差一点的,玉珠她看得上吗?”
这话千山没办法反驳。秦玉珠白糖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眼光自然也是越来越高。
萧守义扯开千山拉着他的手,果断一剪刀下去,一朵重瓣牡丹到手,然后赶紧开溜。
他把花用匣子装好,对千山吩咐道:“你现在就送去国公府。我去弘文馆上课。”
“昨天有门生给府上送礼,属于您的礼物,都放在私库了,我看了单子,有几个玉佩适合秦二娘子,要不要再送块玉佩过去。”千山非常有眼色的说道。
萧守义大手一挥,“送。你去挑就是了。”
反正他也不差钱,不说府上自己的产出,单是那些门生故旧送的礼,他都用不完,送去讨秦玉珠开心最好。
大业未成,军师至关重要。
萧守义送来的花实在好看,秦玉珠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到手就直接簪到了头上,一到柳家,就被那几个平时就不对付小娘子注意到了。
“真是可惜了,花开得这样好,却被摘了下来。”
“玉珠妹妹头上的牡丹是名品,怕是值不少钱吧。”
秦玉珠:“正因为好看我才簪它。”
秦宝珠:“我们国公府缺这点钱?”
两人这副暴发户嘴脸,让其他人无法反驳。
眼看着气氛僵硬起来,柳依依作为主人家,赶紧转移话题,说道:“我听小弟说,昨日蹴鞠比赛,裴二郎输了?”
这话一出,小娘子们叹声一片。
“真是可惜。”
“去年裴二郎赢得那么漂亮,今年怎么就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