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无法承诺确切的时间。
特别是过年期间,有很多几年没有休过假的兄弟回去探亲,他作为副营长是肯定走不开的。
不然他也舍不得齐糖大老远辛苦过来找他,实在是身不由己。
齐糖一听岳纪明的解释,就知道他误会了,又叹口气才道,“岳纪明,我之前没有合适的机会跟你说,二叔他的身体状况,不太理想。”
她的嘴里吐不出时日无多这四个字,更不想这四个词成真。
按照她的计划,是准备等过完年就立马动身去滇省苗族聚居区深入了解关于蛊毒的情况,看能不能找到可以给顾墨怀解毒的方法。
岳纪明闻言皱了皱眉,心里确实是震惊的,他一直以为顾墨怀正值壮年。
因为信件里,齐糖提及他时,都是以一种对长辈的孺慕之情,还有对于他尽心尽力栽培自己的感激之情。
让他自然而然的以为对方是一个运筹帷幄,各方面能力都很优秀的年长男人。
而这种感情,对他而言无形之中成为一种激励,他想要爬的更高,能为心爱之人遮风挡雨。
现在听到对方身体出了问题,伤心谈不上,心思难免被牵动几分。
“糖糖,顾二叔是生病了?”
他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心里想着该如何开解齐糖。
齐糖的声音在黑夜的映衬下,显得有几分寂寥,“不是,是二叔他中了比较复杂的蛊毒,我和师父都找不到可以给他解毒的办法。”
岳纪明的眉头皱着更紧,“苗族蛊毒?”
齐糖点头,余光扫到岳纪明表情是他不应该有的凝重,又问道,“你知道这个?”
沉默两秒,岳纪明才道,“糖糖,等回部队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看看对你有没有用。”
齐糖这会儿心里并没有对这个东西抱有什么希望,毕竟岳纪明跟蛊毒两个字毫不相干。
却没想到,他们所有人命运的转折点都在这个东西身上。
她点点头,情绪还是有点低落,没有再开口。
他们回到京都的时候差不多快到九点,两人进城的时候就找了一个地方吃早饭。
所以这会儿齐糖在招待所门口下车,岳纪明则把车开去还给人家,顺便还有点事办完再回来。
吃饱饭容易犯困,又熬了夜,齐糖上楼就锁好门,进空间洗了个澡开始补觉。
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她洗把脸才从空间里出来,打开门去敲隔壁岳纪明的房门。
敲了几下,房门从里面打开,露出岳纪明那张睡意还未褪去的脸,以及他赤裸的上半身。
齐糖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嘿嘿笑着,伸手抚上男人方方正正的腹肌。
柔软的触感,猥琐的笑声,让岳纪明瞬间回神,一下抓住左右游移的小手,将人一把扯了进去,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齐糖只感觉自己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落到床上,紧跟着,男人欺身上来,将她抱住。
就在她以为又会发生至少三百字的小H文内容时,某人……
不动了,嗯,就是不动了。
她刚准备开口,肩膀处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糖糖乖,再睡会儿。”
他办完事回来不到半个小时,洗了个澡,才睡着大概十分钟,就被齐糖喊醒了。
齐糖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多,时间还早,再睡会儿也行。
等感觉身边人差不多睡熟以后,齐糖动作很轻的翻了个身,面对着岳纪明,端详着男人沉静的睡颜。
卸下白日里军人特有的冷冽肃然气息,此时此刻,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遮盖着半边眼睑,就连棱角分明的侧脸都柔和下来。
……
齐糖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也跟着睡着,等再次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七点,两人简单吃了些干粮,再次收拾好出门。
到豫园路的时候,大娘已经等在那里,见她两手空空的过来,表情有些迟疑。
齐糖一下看懂她的意思,解释道,“大娘,粮食有点多,我爱人待会儿在后面跟着,免得我们人多目标太大。”
听到这话,大娘还以为是齐糖他们戒备心,担心他们黑吃黑,收了粮食不给东西,便没有再多问。
想想如果是自己,应该比他们还要谨慎小心,那可是两百斤的细粮啊!
两人再次来到于老头家里,齐糖确定了昨天他们看好的东西并没有被动过手脚,才借口出去让人把粮食运过来,离开小院。
差不多五六分钟以后,她和岳纪明推着一个小板车重新回来,板车上是一百斤装的大袋大米和白面,另外旁边还有一个小布袋的大米。
双方确定好交易的东西都没有问题,于老头和大娘帮忙把木箱搬上板车,岳纪明推着车快速离开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