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桑胤衡走了，南枫才想起她刚才问他的问题，还没有回答她。
她问，当初他聘请她，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初恋。
但是，桑胤衡并没有回答她。
其实回不回答也不那么重要了。
她就是替身，妥妥的。
下午睡多了，晚上南枫又失眠了。
桑胤衡说他的初恋失踪了，被雪埋在了山上。
那么，出现在监控视频里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南枫要疯了。
当一个人发现这世上有一大堆和她长的差不多的人的时候。
真的分分钟都会疯。
还好，疯的人不止南枫一个人。
被桑胤衡抛弃的方之璇疯的比她更厉害。
午夜十二点，方之璇给南枫打来了电话，语气幽怨的像个女鬼。
她幽幽地长叹口气：“南枫，你以为你是大赢家了吗？不，是那个女人。”
南枫不知道她了解多少桑胤衡的过去，不过他们两家是世家，怎么都比自己了解。
夜深人静中，方之璇落寞绝望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仿若贞子从井里爬出来那般诡异地爬来。
“你以为这件事是我做的？不，是桑胤衡母子，他们利用完我想要一脚踢开，如果没有桑方联姻，寰宇打开东南亚市场有那么顺利吗？”
“南枫，我不是你的敌人，我们应该是盟友，我被他们狠狠地利用了一把，而你呢，你以为桑胤衡真的爱你，不，他的爱人另有其人。”
“南枫，你存在的意义只是一个虚无的影子，等到原主出现，你就会像烈日下的雪花，化成一滩水。”
看来方之璇真的是被气疯了。
一个女人绝望到极致，就变成了诗人。
“方小姐。”她等方之璇说完了才开口：“不需要挑拨我和桑胤衡的关系，我比你更清醒。”
“不是挑拨，我是好心告诉你，如果桑胤衡真的爱你，他就不会把火都引到你身上，他想藏起来的，保护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明白。”方之璇很崩溃，可南枫现在却极度平静：“可是方小姐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你不想让我上当，还是气急败坏？”
“不想让桑胤衡得逞罢了，你说是气急败坏就是气急败坏吧！”方之璇气的冷哼：“我就是让你小心桑胤衡，你听不听就是你的事情了。”
方之璇有没有这么好心南枫心里有数。
她说的，南枫也清楚。
只是，这事他们互相推，你说我干的，我说你干的。
狗咬狗一嘴毛。
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南枫自己。
她觉得自己像只猴，被他们耍来耍去。
第138章 欠条
南枫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右眼皮就跳个不停。
实在没办法， 出门前在日历上撕了一小片红纸片贴在眼皮上。
以前她从来不迷信的，忽然有一天，她开始迷信了。
尚小昂说她信的东西多了，是因为她想要的东西更多。
尚小昂一个写代码的码农，还研究起心理学了。
上班的路上她给小山打了个电话，小山挺好的，今天开始新的疗程了，也没什么不良反应，只是又要交新一轮的费用了。
那边南枫算了笔账，一个疗程分三期，一期大概十五万左右的费用。
她以前知道靶向药很贵，但没想到这么贵。
这个年头，普通人都生不起病。
现在大环境也不太好，南枫的房子挂出去一阵子了也没人来看。
等红灯的时候，她略有点烦躁。
因为她现在手头上没有十五万。
前几天苏郁给她包了个大红包，提成还没发，要等到下月工资。
南枫算了算，加上提成和工资，差不多能够一期的费用。
她想的出了神，身后的车子开始按喇叭，她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她急忙发动车，可这时黄灯亮了，马上又是红灯了。
后面被堵着的车主气急败坏地下车找她，拍着她的车窗问她怎么回事。
南枫没开车窗，看着窗外那些人气到变形的面孔。
她脑子嗡嗡的，隔着车窗那些人的话也听的不那么真切。
自己就好像被关在一个密封的罐子里，快要被闷死了。
她理亏，也不下车去争辩，扶着额，将目光木讷地投向远方。
忽然，这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马路对面穿了过去。
有多熟悉呢？
南枫仿佛看到了自己。
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
南枫愣了片刻，本想下车去追，可是那个女人的身影已经飞快地混进了人群里，消失不见了。
早上这个不大不小的插曲，南枫迟到了。
苏郁很宽容，跟她说没什么，还说她要是状态不好，可以多休息几天。
郁华又不是苏郁一个人的，她也不是老板娘，不能搞特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