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高凡又回到南枫家敲响了她的门。
她正准备出去，一边穿鞋一边对高凡说：“我就不请你进来坐了。”
“你不想知道桑先生对沈珈蓝做了什么吗？”
“好奇心谁都有。”南枫说：“但我能忍住。”
她穿上高筒靴，拿下衣架上的包和围巾：“等会我们要去开剧本会，你开车了吗，送我们。”
“好。”
南枫走到成熙家门口敲了敲门：“走了。”
去天歌的路上，南枫始终没问。
等他们下车的时候，高凡实在忍不住了。
“沈珈蓝让桑先生杀了她，不然她是不会罢休的。”
“玩的这么变态？”成熙感兴趣地回头问：“桑胤衡该不会真的下手了吧？”
“只差一点点，沈珈蓝就死了。”想起那个晚上，高凡就胆寒：“我从来没见过桑先生那样，好的感情会把人变得越来越好，坏的感情会毁掉一个人。”
高凡是有感而发。
南枫听见了，也不能装作听不见。
她扭头看看高凡：“桑先生不会被毁掉的，一切尽在他掌握。”
她说完就快步走进了天歌，成熙跟他耸耸肩，也跟着进去了。
高凡看着南枫的背影好半天。
他始终不明白：“老张，桑先生那么爱南特助，而南特助也很爱桑先生，他们为什么总是别扭不能在一起？”
“我不知道。”老张说：“不过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两情相悦都迈不过去的。”
“比如？”
“比如我老婆问我要大别墅，我做不到，现在就变成了我的前妻。”
“这是两回事吧！”
老张发动了汽车：“谁知道呢，两个人在一起，无外乎物质，精神，肉体...”
“老张，你这么明白，怎么还离婚呢？”
“医者不自医啊，你以为桑先生和南特助谁不明白？”
高凡叹气，这时桑胤衡打电话来，简短地告诉他：“通知芮冬，CG出局。”
“是，桑先生。”
挂了电话，高凡陷入苦恼当中。
CG出局他不意外，但尚小昂这次要失望了。
他琢磨着措辞，老张从后视镜里看看他，说：“舔狗舔狗，别舔的一无所有。”
第442章 舔狗
高凡很不喜欢舔狗这个词。
他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不由自主为她考虑，为她担心的。
什么是舔狗，丧失自我，失去尊严，那才是。
不过他知道老张是开玩笑。
他没当真。
高凡最大的毛病，也是最大的优点，就是他可以过滤掉不好的东西。
说好听了是心胸宽阔，说不好听了是没心没肺。
高凡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芮冬正在尚小昂家。
尚小昂一个通宵没睡，游戏有个BUG，始终修复不了，两只眼睛也熬的像兔子一样，美色在旁，她都心无旁骛。
不知不觉，芮冬的手滑进她的T恤里，顺着她光滑的后背慢慢挪向前面。
尚小昂正专心干活，没留意芮冬鲶鱼一样的手滑溜溜地移动着。
鲶鱼就快咬到尚小昂的小乳牛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一看是高凡的电话，赶紧缩回手接通了。
“高助理。”他微笑着打招呼。
可笑容瞬间就凝固在脸上。
“为什么？高助理，我能不能见见桑先生？麻烦高助理帮我约个时间，我什么时候都行...高助理，我们CG很有实力的...高助理，我能知道我们输在哪里吗？”
芮冬太吵了，尚小昂终于留意到了，她转过头看看他：“怎么了？”
高凡听见了尚小昂的声音，本来是要挂断的，便顿了顿。
芮冬立刻将手机递给尚小昂：“高助理的电话。”
尚小昂有点懵，接过手机放在耳边：“高凡，怎么了？”
猛地听见尚小昂的声音，高凡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通知芮冬他出局，是他的分内事。
但跟尚小昂交待，他有点无从下手。
不对，是下口。
“怎么了高凡？”尚小昂又问了一句：“出了啥事？”
“没啥事，我跟芮先生说完了。”高凡说：“那我们回聊，我还有事。”
尚小昂有点莫名其妙，把手机还给芮冬：“怎么了？”
芮冬还有点愣着，半天没说话。
尚小昂推推他：“芮冬，你怎么了？干嘛呆呆的？”
他这才回过神来，苦笑了一下：“没事，我有点事，我先走了。”
芮冬心事重重地起身走了。
尚小昂送他到门口，想了想心里放不下，又打了个电话给高凡。
“芮冬公司的案子黄了吗？”
“嗯。”高凡有点紧张，他怕尚小昂问他细节，商业机密他不能说的。
不过还好，尚小昂并没有问，只是说：“是桑胤衡决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