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兜圈子啊!
还特么兜圈子等人。
廖南也不慌了,找了个高处的树枝坐上去,正儿八经地看着他们兜圈子,就差手里拿把瓜子了。
“家主到底什么意思?”
“你别管什么意思,就这么走就行了。”
“我们在这片林子里绕一天了。”
廖南坐在树上听着他们断断续续地聊天,原以为最多两个人,结果听这声音,这辆马车里应当藏了不少人。
“家属没放命令,让我们回去,我们就得在这片林子里一直待着。”
“为什么?”
“也不知道我家里人去铃兰小姐那儿看病情况如何了。”
“我昨儿让我家里人过去,我娘咳了好几年了,她一服药就给治好了,天啦!简直就是神奇。”
“周大夫以前,拖拖拉拉的,明明一服药就能治好的问题,他给我娘开了半年的药,家底都要喝没了。”
别人不知道他们今天的目的,但是赶车的人知道。
听到他们聊着铃兰,心里五味杂陈,他们觉得是神医,心地善良的铃兰正是家主怀疑的对象,多可悲啊!
如果今晚铃兰真的来了,那以后整个西南怕是都要没有这个人了。
直到晚上,陆知收摊儿回宴家。
宴启山得知三人回来之后,计划落空了。
......
“宴少,铃兰小姐说想离开宴家,搬出去住,想问问您有没有靠谱的宅子可以推荐的。”
傅思得了陆知的命令,只身来找宴闻。
“为什么?宴家住的不舒适?”
傅思笑了笑:“倒也不是。”
“我们的这个请求还是希望宴少答应为好,免得到时候闹得大家脸面上都不愉快。”
“成年人之间的利益交换应该合乎规矩才是,但是这个规矩宴家好像只对我们立下来了,自己并未遵守,这让我们很难过。”
宴闻的直觉告诉他,这中间应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们出于礼貌来告诉宴少一声,宴少要开始不帮我们安排,我们只能自己行动了。”
傅思说完,转身离开。
“青河,”宴闻高声喊了青河进来:“去问问今天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多时,青河就回来了:“家主怀疑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跟她们有关,派人盯着她们........”
青河越说,声儿越小,真是糊涂啊!
人家要是真图谋不轨,想闹事儿,还会做出义诊这种浪费自己时间经历的事情吗?
“简直就是胡闹。”
宴闻浑身怒火冲到宴启山书房时,还没来得及开口,却看见齐访也在。
顿时,怒火止住了:“齐叔也在?”
“你来的正好,我跟你 齐叔正在商量你跟茵茵的婚事时间。”
第267章 为了你那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买单?
“我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想问父亲。”
“晚点问,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宴启山知道他要问什么当,当着外人的面不好发作,只能率先将他的话题岔开。
而宴闻却不准备就这么过去了,望着宴启山一字一句开口。话语中带着坚定决心:“现在就要问。”
一时间,厅堂里的气氛很尴尬。
齐访看出这父子二人今日不对盘,没有选择久留,道了声 有事先离开了。
齐访一走,宴启山就发作了。
“不知道现在的不知道现在的局势是不是?你当着齐访的面敢跟我叫板?是觉得我们家活得太久了吗?”
“铃兰那边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猜的那么回事。”
“为什么?”
“一定要有为什么吗?”
“难道不该吗?最起码她们还是我带回来的客人,最起码她们还是宴欢的救命恩人,父亲,做人不能太不讲道义了,一面享受着别人带给我们的好处,一面怀疑他们,您觉得合适吗?”
“如果您真的怀疑她们真的觉得这一切是她们所做的,那就赶紧把她们送走,而不是一面把她们留在这,享受她们带来的好处,一面又防着人家,人家是傻子吗?看不出来这一切?如果明知这一切都是我们做的,你想过宴欢吗?他们要是不给宴欢治疗了;那她只有死路一条。”
“你就算不为四九城里的百姓考虑考虑,最起码应该为宴欢考虑吧?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被病痛折磨了几十年现在好不容易到一点人生希望,你这样做,至宴欢的身家性命于何地。”
宴启山听着宴闻字字珠玑的话,当了几十年的父子, 他们之间的关系超过了大部分人,宴闻听话懂事,目光长远,有主见,而宴启山也舍得放权,让他去历练,不会霸道着权利不松手。
20多年的父子关系,今天还是头一次发生这么激烈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