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很乱,而且乱得难以言说。
“换只手。”
“裙子捞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腿。”
陆知这话一说完,宴闻跟宴先生都纷纷转过身子。
陆知眉头一挑:这么保守?
唉!想她家狗了,好久没逗狗了,也不知道狗怎么样,嘤嘤嘤。
陆知低眸按了按她的腿,起身望着宴欢,眼神很复杂。
相反的,宴欢很淡定:“铃兰小姐不妨直说,这么多年过来,该听的和不该听的话,我都听过了。”
陆知看了眼宴闻,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后者点了点头,示意她说。
陆知还是保守了些:“你们这里的大夫是怎么说的?”
“最多不过半年。”
“那也不至于,”陆知心想,半年?不至于不至于。
这句不至于就是给了晏家希望了,宴闻急切上前:“只要铃兰小姐能把我姐姐治好,如何我都答应你。”
傅思迈步过来挡住了宴闻即将握上陆知胳膊的爪子:“这么跟宴少说吧!在你们当地用中药控制,半年,不至于。”
“但目前而言最好的方法是她能出去,带到我们的世界进行手术,恢复得好的话,活到八十岁都没问题,你们这里的医生之所以说半年之久,是因为像宴小姐这样的疾病在你们这里是很稀少的,可宴小姐的这种病,在我们现实世界中很常见,而且医生做手术医治的技术都非常成熟,手术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以上。”
陆知点了点头:“没错,宴小姐的这种病,放在我们那边,不是大问题。”
“当真?”晏家人似乎看到了希望。
“当真,”傅思点头 。
“那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医治?”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宴少爷应该懂。”
这顿饭,还没开始吃就散场了。
海林跟着二人回别苑,好奇地问:“宴小姐是什么病?”
“统一说法,心脏病,得做搭桥。”
傅思一边回答海林的问题,一边想着陆知刚刚的操作:“你会医术?”
上次台风天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来了,只是没好意思问而已。
今天看他把脉的手势,活脱脱像一个活了几十年的老中医。
“完了,掉马了,”陆知啧了声。
傅思没好气瞪了她一眼:“早就掉马了,只是前几天一直奔波,我没好问你而已。”
“你会中医?”
“恩。”
“师传谁?”没听过她是哪个中医药大学毕业的,那肯定是有人教她了。
“闵老。”
“谁,”傅思惊住了:“你说的闵老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中医之神?”
陆知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对。”
傅思:........这女人到底是有多少马甲等着她去扒的?
跟陆知待在一起就跟洋葱待在一起一样,剥了一层,还有一层。
“你为什么会跟着他学医?你到底还有多少马甲是没有告诉我们的,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
“小时候的邻居,经常去他家院子里玩儿,他看我有天赋,非得拉着教我,我对中医这事儿可一点兴趣都没有,之所以学,那也是没办法了。”
傅思气着了:“你少来吧!你知道国内有多少人想拜他为师,他都不收的吗?凡尔赛了是不是?”
嘤嘤嘤,真的,竟然不信她
那老东西每次就骗她去玩儿,然后把她关一天背书,背不完,不许吃饭,不许走,一度成为她年少时的噩梦。
陆知提议出去走走,青河带着他们七拐八拐去了集市。
拐到集市入口时,人声鼎沸,跟刚刚富人区的安静完全不同。
“你要跟着我们吗?”
青河汗颜,问得这么明显真的好吗?
“不跟着也行,不过一会儿你们找地回去吗?”
“那你还是跟着吧!”
海林:.........她认识路啊!大姐。
你就这么上赶着呢?
陆知跟傅思看着眼前的场景稀奇得不得了,跟没见过是世面的乡巴佬似的,左看看,右瞧瞧,无比兴奋。
没多久,仨人就走散了。
.......
“二爷?那不是海林吗?”廖南混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海林,而此时,她跟前站着一个男人正低声跟他说着什么。
“那是秦家人。”
傅澜川这一路走来,也算是惊险刺激,
半路上收了一个被台风天弄死全家的少年,一路跟着他们上来,跟着他们科普。
这会儿听到秦家人几个字,倒也不惊讶。
“你凑近去听听,她们在聊什么。”
少年十五六岁,却格外机灵,据他自己所说,他以前是在饭店里跑堂的,眼见力极佳。
最主要的,是他见过陆知等人。
“二爷,海林在这里,那陆小姐肯定也在,我们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