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钰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这女人还和当年一个样！
施如意可是知道地府和人间是有合作的，甚至如同妖管局一样也有专门建立在人间的公司，负责管理人间的鬼魂。
所以他们自然也有人间的收入。
鹿明明眼疾手快，立马拿出一个pos机。
三十万，立刻到账。
“慢走，不送，下回别来了！”
确定人已经离开之后，施如意迫不及待地问：“鹿宝宝，你那大理石桌子多少钱？”
“八万八。”
施如意懊恼地拍了下脑门：“那我要少了，应该要八十八万的！”
鹿明明:“……妈，八十八万太假了，我这套房的装修也配不上八十万的桌子啊！”
“那可是阎王，不差钱，咱这叫‘劫富济贫’！”
“妈，你真厉害，阎王爷都得听你的。”鹿明明妥妥的妈宝兽，施如意的行为在他眼里简直堪比宗教领袖，无脑崇拜就对了。
“小意思，小意思。”施如意被夸得害羞了，“崽啊，我先去睡会儿，你自个慢慢写歌吧。”
施如意回房间，还顺便关了门。
然后……
她摊开手掌。
一个小小的光团悬浮在手掌心上，而这里，是她小徒弟转世之后的记忆。
施如意是有过徒弟的。
她曾经捡到过一个乖巧可爱的小男孩，虽然是个小哑巴，但是他真的特别特别的听话，而且特别的有天赋，和道观里的每一只灵兽都相处得特别好。
只是小徒弟命运悲惨，即使侥幸被她救下收养在道观，可是体弱多病的，全靠施如意拿灵丹妙药吊着，而那次阴差勾错魂更是对他的身体造成了致命打击。
最终在一个下雪天，悄无声息地病逝了。
临死前，他还强撑着身体爬起来给施如意熬了一锅青菜瘦肉粥。
从那以后，施如意就没有再收徒了，因为她再也没遇上合适的人选了。
有天赋的心比较野，乖巧的没天赋。
施如意宁缺毋滥，之后索性就歇了收徒的心思，大江南北地跑，专门收集奇珍异兽带回道观养着，渐渐的也就将小徒弟给放在了心底。
她不提，不代表她忘了。
而阎王原本就和玄门有过硬的交情，这事也让阎王心存愧疚，所以才会主动上门，借着下棋输了的台阶下，没有真正计较她顺走茶叶的事情。
而这光团，就是阎王在临走前给她的。
施如意深呼吸了好几次，缓缓地将光团抛向空中……
第38章 推演
光团里以快放的形式不断地展现小徒弟的人生，每一世都是小哑巴，但是自那之后，每一世都都过得比她认识的那一世好，哪怕是战乱年代，他最终也是死得其所，成了百姓口中的“大英雄”。
他其实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泽之”。
施泽之。
看完了小徒弟的人生，光团化作星光点点，消散于空中。
施如意眼眶微微发热，却对着空气嘀咕道：“还算你有良心。”
已经回到阴间的阎王，举起茶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继而笑了声。
“老板？”
正在汇报工作的下属一时间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没什么，继续。”
时过境迁，地府也要与时俱进，他让下属全都喊他“老板”，这样也有人间的感觉，而且又致力于打造新的阴间，所以才会有施如意看到的场景。
地府每天投胎的工作量很大，很多来到阴间的灵魂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到时机投胎，因而就会在阴间住下来。
而阴间也会提供各种工作的机会。
并不是电视剧里演得那种荒凉无边的景色。
……
半个月后，鹿明明发布了新歌。
名字就叫《宝》。
看名字像是男女恋爱，但歌词里却没有一丝的暧昧，讲述的是孩子永远都会是父母的心头宝。
这首歌句句不讲亲情，却句句透露着亲情和对父母的眷恋。
网上也掀起一阵感恩父母的热潮。
广大网友对“如意如意”这位国民妈妈更加好奇了，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才会培养出三个这么有能力又在不同领域成就非凡的孩子。
不少人还在施如意的微博下喊话：妈妈康康我，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儿子（女儿）啊！
施如意这会儿没空刷微博，因为她真和警察还有楚夜在遇见刘雯慧的那座山头，警察甚至还拉了警示条，就是寻找尸体的时候不被好奇的群众百姓打扰。
负责这次案件的是一名叫贺江的中年警察，也是目前刑侦三队的队长。
他的两个徒弟站在贺江身边，神色古怪地看着长得十分漂亮的施如意却拿着一个罗盘在哪儿比划着。
“这年头，当神棍的外貌条件都这么高了吗？”孔峰忍不住嘀咕道，“这就是去参加选美都能行啊，干什么工作不好非当骗人的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