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妍迫不及待问起刚才的话题：“那项新技术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赵明哲推了推镜框：“在国外倒是挺成熟，但在我国是首次引进，风险会大一些。”
安妍点了点头：“如果不做，我爸爸醒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爸爸前段时间的身体状况还不错，近几天不太好，目前的情况不太稳定，醒来的可能性我也不好预估，有可能明天就能醒过来，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明哲。”
他纠正过她几次，她不好再叫他赵医生。
赵明哲的目光温柔一笑：“你终于没有再叫错了。”
安妍礼貌一笑，并没有说话。
菜陆续上来，两人边吃边聊，大多都是聊安妍爸爸的病情，偶尔会聊一些家常话题。
安妍也不是小姑娘了，他知道赵明哲对自己有想法，如果她和段修寒不是那样的关系，她真想和他好好发展。
他的外形，他的职业，他的彬彬有礼，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可是，她现在这样的身份，她不想耽误人家，因此，涉及到私人话题或者是日常的事情，她尽量避免。
安妍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妈妈打来的，她对明哲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好。”
她走出包间点了接通键，安母的声音传来：“妍妍，你今晚还回来吗？”
安妍不知怎么回答，她不知道那男人会不会叫她去御豪公寓。
安母没有等到女儿的回答，问道：“妍妍，你在听吗？”
安妍这才回过神：“妈，我可能不回去了，您不用留菜。”
“好，妍妍，你现在在哪里？怎么这么吵？”
“我我和朋友在吃饭。”
“好，那你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妈。”
安妍挂掉了电话，她想回包厢时，突然忘记了是哪间了，她出来的时候没注意看。
她努力回忆着，依稀记得是6号，她推门进去，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灌入耳中，“不过是个女人，薛总喜欢，我可以把她送给你。”
安妍的目光落在了说话的人的身上，这不是段修寒是谁？
他说的女人是谁？
安妍突然推门进入，包厢内的人齐刷刷朝安妍看来，安妍进退两难，包厢内除了段修寒，还有好些男男女女。
这些男人的身边，都有一个女伴，段修寒的身边也有一个，安妍看着他身边的那个娇媚的女人，突然觉得有点刺眼。
安妍道：“对不起，走错包间了。”她想退出，他们当中有一个人突然道：“这不是段总那个秘书吗？”
薛总两眼放光，“是吗？那就过来一起玩玩。”
段修寒看向安妍，“薛总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安妍缓缓走过去，“段总。”
薛总色眯眯的眼睛打量着安妍，“段总，果然是尤物，如果不是看见照片，我还不知道你身边养了这样一个绝色美人。”
段修寒，边抽着烟边道：“见笑。”
安妍明白了，她刚才推门进来的时候出，段修寒说的那个女人是她，她是他的万物吗？说奉上就奉上？
安妍的眼眶有点潮湿，她对上段修寒的目光，像是在问，是这样的吗？
段修寒无视她的目光，薛总色眯眯问道：“会喝酒吗？”
安妍面不改色道：“会。”其实她不怎么会。
薛总笑得更欢，“好好，安小姐不光长得好看，还爽快，我喜欢。”
有人放了几个酒杯，倒上了酒，薛总道：“安小姐，喝完这三杯酒，这桌上的这一沓钱都是你的。”
安妍看了看，那一沓钱少说也有十万，但是她不想喝，她不是陪酒女，她有工作。
如果爸爸在，一定不会让这些人这样羞辱她，她的目光看向段修寒：“段总，你觉得我应该喝吗？”
他冷峻的声音响起：“有什么不能喝的？”
“好。”安妍想不到他也会让她喝酒，她眼底的光逐渐熄灭。
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三杯酒下肚子，她的肚子火辣辣的，很难受，脸上也像是着火了一样。
安妍把酒杯口朝下，“我喝了，行了吗？”她的目光对上段修寒，眼底悲凉。
她以为她和他同床共枕这么久，这男人多少有一点心疼她，他没有，他还和别人一样，羞辱她。
段修寒的脸色冷峻下来，薛总眼底的欲色更甚，他把那一沓钱放在安妍的面前，“好，安小姐果然爽快，这些钱赏你。”
安妍把钱推开：“对不起，我不是陪酒的。”
她又看向段修寒：“段总，您说对吗？”
段修寒没有说话，安妍放下酒杯，跑了出去。
包厢内的薛总看向段修寒：“段总，你身边这位秘书，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