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万章冰家境不太好，但是万章冰并没有接受学校里勤工俭学的岗位，那么如刘小波所说，他每天早出晚归的，到底干什么去了，百里焱很早就想知道了，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问。
万章冰眼神闪躲，低头看向某处墙脚，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在KTV当服务生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不说？那就是没有。”百里焱转头向厕所走去，他最烦别人无视他的问题。万章冰这招沉默不语或许对刘小波管用，但百里焱根本不吃这一套，在他这里，沉默不是金，是核弹头。
“我，我有个家教的面试，很重要！”万章冰连忙追上去，闪身拦在百里焱身前。
这个也不假，万章冰一直留意着家教的信息，还面试了其中两个，不过很可惜没有通过，因为他实在无法理解对面小孩为什么连那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完全get不到对方的难点是什么。
周六要去面试的这个，据说是小孩儿成绩非常好，为了参加什么比赛，特意要找个数学好的来练手的，之前有数学系的学生去面试，居然被嫌弃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万章冰因为数学系教授来挖他的事在A大可谓人尽皆知，不知怎么传进了那个家长的耳朵里，这才有了周六的面试邀请。
百里焱不为所动：“你告诉他，面试时间需要改一下，周日再去。”
“不行！”万章冰仰起头，百里焱对他来说实在太高了，像棵树似的，离的远一点还好，如今面对面站着，身体完全笼罩在百里焱的阴影里，他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唾沫。
“已经约好了的，不能失信于人。”
第33章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万章冰心里凉了一片，百里焱看着很好沟通，和谁都能有说有笑的，但是办事基本说一不二，虽然才开学一个多月，在班里的威信却很高。
“没其他事了吧？”百里焱说着向旁边跨了一步，不等万章冰再说什么直奔厕所而去，他今天早上心血来潮喝了一碗胡辣汤，不知是平时吃的比较清淡还是老板放多了盐和调味料，总之他觉得又咸又辣，上课期间豪饮了一大瓶水，就等着下课去厕所呢，万章冰拦道这点功夫，他差点关不住。
“我想......”，万章冰看着百里焱的背影声音渐渐弱下去，“把钱还给你”几个字还没说出口百里焱就闪进了厕所，总不能追到厕所还钱吧。万章冰摸了摸裤兜，轻轻咬了咬唇，眼见上课时间已近，老师也已走进了教室，请假和还钱的事只好暂时作罢。
第二节课，万章冰罕见的在课上走神，时不时的向后瞟一眼。
他个子低，习惯坐在第一排，与他相反，百里焱个头高，喜欢坐在后面。
百里焱坐镇在后方，身子高看得远，早把万章冰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好你个万章冰，没想到也有你坐不住的时候。
经历了漫长而枯燥的九十分钟，万章冰终于盼来了放学，来不及收拾自己的东西先扭头去看百里焱，见百里焱不紧不慢的整着书本，这才快速的把桌上的纸笔放进书包里。
百里焱拎着书包慢悠悠的走出教室，先去上了个厕所，一出来就发现万章冰在洗手池那里等着他。
“班长”，万章冰眼里希冀满满。
“嗯”，难得万章冰这么主动，百里焱想吊一吊他，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抬腿向前走。
万章冰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边：“我真的不能去郊游，确实有事。”
“是不能去，还是不想去？！”百里焱只用一句话便戳破了万章冰的小九九。
万章冰被噎了一下，顿了顿，没说话。
百里焱瞅他一眼：“你说实话，是不是因为钱？”
“不是！”，万章冰蹙着眉，想都没想一口否决。
钱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是他确实不想和其他人一起出去玩，他和别人不熟！而且他也不想和别人有更深层次的接触，他是一个无底洞，和他感情深的人要么被他拉进深渊里，要么便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怜悯他。
没必要。
“你确定？”百里焱不信。
万章冰手往兜里一伸，再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沓钱，他晃着水灵灵的大眼珠子看着百里焱：“还你钱。”
百里焱脸一黑：“滚！”大长腿一迈，腾腾腾几步下了楼。
万章冰赶紧追上去，伸手拽住他的衣角，黑亮的瞳仁闪着坚定的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啧！”百里焱无奈停住脚步，斜着眼睛看着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撒手！”
“你先接钱！”万章冰和他杠上了。
第33章 又装聋作哑
“一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