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峥抱着久安走近了,一抬腿,一脚就踹落了锁。
他冷笑了一声,不屑道:“摆设。”
怀里的久安嘟嘟囔囔的将睡未睡,醉意迷蒙地半睁着眼,眼神则是涣散成了一片,满是醺醺然的醉意。
袁峥接着走近了一些,又是抬腿一脚,那矮门便吱呀一声地开了,而开至一半,便啪啦一声向后倒去。
风声大作,袁峥抬眼就看见了一片草原,月光照亮了一排排的牧草,四野无人,风声浩然,草尖旋卝转飘摇,是月光下一脉银色的波浪,而再远的地方则在黑夜里沉沉地无边无际。这样的草原在关外很常见,只不过现下看来,多了月色的润泽,也有了美好。
他低下头,看着久安沉醉的样子,将他略略地颠了颠,抱得更好了。“这风不错,正好给你醒醒脑。”说完这话,他大步地走了出去。
袁峥且行且看,并不往深处走,这草原斜斜地不断升高,大约出了几十丈,便可微微俯瞰营盘。袁峥选了一处草叶厚软之所,将久安放躺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之后,他在久安的身边坐了下来,借着月光看向他。
久安双颊绯红,半垂着拥堵的眼睫,嘴唇半启,呼着残存的酒气。他的面相天生带着弱质纤纤,倘若一乖恬,便显得有些雌雄莫辨。
袁峥不自觉地伸出了手,轻缓地抚向了久安的嘴唇,柔卝软的,湿卝润的,火卝热的嘴唇。
久安还沉浸在酒后的天旋地转里,眼前是一片乱蒙蒙的金光灿烂,他在昏沉中起起伏伏,终于如愿以偿地在虚无的一片里幻化出了心上人。
他醉得不轻,却还明白自己是醉了。不醉,是不能在此时此刻见到壁堂的。
久安傻傻地咧开了嘴,一心一意如痴如醉地看着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的林壁堂。
他看着自己,眼里的光泽风起云涌,他伸出了手,一点一点地抚上了自己的面颊。
久安不自觉地也伸出了手,覆了上去。
他能感觉脸颊上的手微微地颤了颤,似乎是想抽回去。久安连忙加了另一只,用双手紧紧地将它摁住了,摁紧了。
“别走……我……我很想你。”
袁峥几乎怔怔地看着久安,他俯身向下,低低地问道:“你说什么?”
久安朦朦胧胧地看着眼前的人,抿着嘴不说话,半晌,他将手中的手掌送到了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啄了啄,随后皱着鼻子呵呵地笑出了声。
袁峥眼神一热,随即极近地贴向他,另一只手无意间地抚上了他的胸襟,忽地,他摸索到了一块坚卝实的突起,他不解地向下一看,又仔细地按了按,只觉得是一块方方正正的物事,袁峥随即向内一探,立刻就在久安的内襟里摸卝到了一样东西。
袁峥觉得浑身的血液猛地烧了起来,一下就明白那东西就是竞武之时,自己赠予他的序令。他贴身带着呢……
袁峥这样想着,眼神犹如滚水一般,烫人地泼洒在了久安的身上,他越发贴近了久安,呼吸越发粗重起来,几乎带着力度扑打在了久安的脸上。
他觉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欢喜,像一朵水中花盛开在了心池,铺散开了层出不穷的涟漪。
他闭上了眼睛,闻到了久安身上肌肤的香气,那是年少的,纯粹的,活生生的味道。他的鼻尖顺着久安的额头滑过了眉心,最后流连地终于吻上了久安的嘴唇。
头顶的夜空,星河璀璨,久安觉得身上一重,随即是扑面而来灼卝热的气息。
久安是在一片胀痛与压卝迫中清卝醒过来的,他的神思颤巍巍地转至清明,双眼也抖开眼睫睁了开来。
入眼的是袁峥情迷的面孔及宽阔的肩膀,他赤色的胸膛上渗出了细汗,像是披戴着星光。
久安正在纳闷,下卝身忽然撞来了一记狠顶。
“啊——”久安当即疼得仰头低喊了一声。这一下,是将久安彻底疼醒了,他皱眉重新看向眼前,只见自己的一条腿就挂在袁峥的肩膀上,而袁峥则托着自己的腰卝臀,在一下又一下地往体卝内捣去。
久安在一片震卝惊里,全明白了。
他一把握住了袁峥的肩膀,爆发出一记哀嚎。
袁峥重重地贴向他,低头就咬住了久安的嘴唇,将舌卝头填了进去。
久安瞪大了眼睛,呜呜地扭卝动着身卝体,赤-裸的双臂胡乱地挥舞着,不断地去推打袁峥的肩膀与脊背。
袁峥正是情浓时分,丝毫觉不出久安的抗拒,他火卝辣辣地看着他,觉得他的身卝体紧致而火卝热,足以让人沉迷,袁峥伸出双手,穿过了久安的腋下,握住了他的肩膀,攥足了力气顶撞了进去,将两具身卝体更有力地嵌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