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清，也不需要还。
就这样，一辈子。
服务员问：“需不需要快递送上门？”
苏澜笑笑：“不用。”
她调用十米内的摄像头，到了监控盲点，把东西往空间里丢。
另一边，顾宴之买的东西很神奇：两筐草莓，蛋黄酥，粉色的手办……
【没想到他这么少女心……】
顾宴之扶额：“帮系统买的。”
苏澜“哦”了一声，一脸不信。
情报系统在意识空间拼命滑跪道歉，求生欲满分。
“哥，我错了，我害你背锅了，我这就去她意识空间里解释。”
顾宴之：“不必。”
多说无益，越解释越像掩饰。
顾宴之双手插兜，在苏澜后面走。
苏澜回头，给他递了一对玉瓷杯子，“送你。”
她砸了顾宴之的白玉杯，自然要赔给他，斥巨资十八元。
杯子上画着悬崖飞瀑，对面有人一身红衣，坐在凉亭品茗。
这画面，挺像顾宴之的意识空间。
情报系统张大了嘴巴，“她送你一对杯（悲）具（剧）。”
顾宴之眉毛微动。
苏澜侧头问，“怎么，不喜欢？”
“不会，我喜欢……这杯子。”
情报系统摇头。
“痛失古董白玉杯，不为所动，收到低端量产杯具，喜溢眉梢……”
“哎，没救了……”
顾宴之心知苏澜送他杯子是为了划清界线。
可她此生第一次送东西给自己，还是精心挑选的，这杯子上的画，显然是他的意识空间……
顾宴之内心：她还是对我挺好的。
某处的樱花再度盛开几朵……
苏澜的步子划过一家餐厅门口，看见熟悉的布景，又退了回来。
【这不是高中同学聚会的烤肉店么？瓜田到了……】
顾宴之看了一眼，“饿了？”
苏澜点头。
【吃饭的胃不饿，吃瓜的胃饿了，哈哈。】
“有包厢么？”顾宴之问。
虽然易了容，但他还是喜欢私密的空间。
“不用了，就坐大堂。”苏澜说话。
服务员瞥了两人，以他这么多年看客人眼色的经验，这一定是个妻管严，男人说话不管用，就听女的说。
“好嘞。”服务员把他们带进去，“这边一排靠窗的都可以坐。”
苏澜看到了长条大桌旁边的几个熟面孔。
高中同学，她认得。
目前瓜主还没到齐。
不着急，慢慢来。
苏澜找了最佳吃瓜位坐了下来。
还没吃上瓜，她就已经想笑了……
先到的女同学已经开始聊上了。
“你今天穿得好漂亮。”
“你也是。”
苏澜：【哈哈，一个个都卯足了劲打扮，还有人下午三点就开始打扮。】
“高中毕业到现在，算下来都七八年了吧，不知道我们班的男生长成什么样了？”
“我网上刷到过男同学长歪的视频，该不会来的都是秃头啤酒肚吧？”
女生们正讨论着，门口走来几个男同学，长相中等，却穿得很潮。
苏澜感慨：【时代变了，男同学都变这么潮了。】
情报系统默默记笔记：“哥，看样子嫂子喜欢潮的，你穿得太板正了。”
苏澜的视线正好落回顾宴之身上。
他易容换脸，身段仪态却很好。
一身墨绿色西装剪裁得体，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抬一放，都很得体。
他这样谪仙般的人，往烧烤店一坐，有点格格不入，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少爷来查业绩了。
苏澜提议，“要不我来烤？”
别脏了少爷的袖子。
“没事，我在国外都习惯了。”
顾宴之习惯独立，这些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旁边同学们的声音传来。
“几年不见，又变帅了。”
“那是……我不是一直是班里最帅的么？”
“哈哈哈……我怎么记得班里的班草是余潜。”
这时，余潜从门口走进来，一身本文由暗号峮整理以乌二儿漆雾儿爸依黑色西装，穿着精致，每缕头发丝都像是精心打理过的。
苏澜暗叹：【这么多年，余潜居然没长废，还能看。】
顾宴之手微微一颤。
余潜刚来，就被旁边的男生簇拥着坐下了。
各种夸赞声随之而来，说余潜这些年起来了，当了基金经理，手下管理的资金池上亿，年收也有几百万，算是打工人的天花板了。
【看来，老同桌混得还可以。】
顾宴之：“……”
两世为人，他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还是苏澜的同桌。
顾宴之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光里，余潜天天坐在苏澜身边陪她一起上课，心里莫名上火。
一恍神，顾宴之的手指碰到烧烤架边缘，轻轻“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