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嗯?”
“等回去了,这个拜堂还作数吗?”
琉祈月垂眸,“不作数。”
桑殊抿唇,却又听师尊说,“到时候就该是结契了。”
飘忽感散去,桑殊眼睛都亮了,“真的吗!您愿意跟弟子结契?!”
琉祈月牵过桑殊的手,“师尊什么时候骗过你。”
对拜结束,本来还有一些应付宾客的步骤,但是两人根本没有邀请客人,所以直接就到了最后一步。
看着被布置成婚房的房间,桑殊后知后觉的又紧张起来。
要、要洞房了吗?
怎么办,自己还没学,早知道先多看点书了。
房间内红烛燃烧,暖色的烛光映亮了大红的摆饰,床梁上垂落红色的纱幔,平添旖旎。
桑殊坐在床沿,看着师尊。
琉祈月的发丝用红色的缎带挽起,从来只穿浅色的人一身大红婚服,为那张温柔清润的面容添上了几分艳色,金眸望过来,带着宠溺,似乎能把某位小弟子的心给蛊了去。
越看越紧张,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见琉祈月走过来,桑殊一个激灵,下意识弹了起来,“师、师尊!”
琉祈月眨眼,“怎么了?”
桑殊这才发现师尊的手上还拿着两杯酒。
用人间的话来说,就是合欢酒。
“您能喝酒吗?”桑殊接过其中一杯,轻轻问。
他好像就没看师尊怎么喝过酒,之前在过去的场景里哄着师尊喝过几口酒,师尊没几小口就醉倒了,酒量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琉祈月似乎猜到了桑殊在想什么,耳尖微红,“这个酒不烈的。”
见小弟子还是一副不相信的小模样,琉祈月突然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不等桑殊惊讶,他被压进了床榻。
清酒被渡入口中,分明一点都不烈,桑殊还是晕晕乎乎起来。
他自己的那杯酒已经洒在了床上,让两人沾染了一身的酒香,光是闻着都要醉了。
大红的婚服交叠,像是开了一树艳丽的海棠花。
发丝交缠,十指相扣。
耳边似乎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但桑殊已经没有精力去关心了,他快要溺毙在这绵长的一吻中。
许久,久到桑殊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琉祈月才慢慢松开了他。
那一口酒还是有些影响的,琉祈月白皙的面容上浮现了些许醉意的酡红。
直到现在,桑殊才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皇宫,幻境结束了。
时间已经是夜晚,桑殊坐起身,衣服被撩开了大半,滑落肩头。
脸一红,桑殊又缩回了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望着身旁的师尊。
其实他很想问,不继续了吗,但一时间酝酿不够勇气。
有种拉着师尊学坏的罪恶感。
琉祈月似乎也没有要更进一步的意思,他垂下眼眸,喉结微动,最后揉了揉桑殊的脑袋,“既然这样,就睡吧。”
掐了个决驱散酒意,顺便将那醉人的酒气给散去了。
缩在师尊怀中,桑殊后知后觉,他现在好像又打不过师尊了,不能为所欲为了。
早知道在回来前再多贴贴了!
琉祈月一眼就看穿了小家伙在想什么,失笑,“小殊要加油修炼啊。”
“弟子一定会的!”
半夜,桑殊隐约间感觉身上不太对劲。
脑袋上跟身后都有痒痒的感觉,有一种什么东西要冒出来的感觉。
很熟悉,以前长狐狸尾巴耳朵的时候好像就是这种又痒又热的感觉。
等等,耳朵尾巴?!
桑殊猛地惊醒,环顾四周,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已经不是画中世界了。
虽然房间跟现实中的一模一样的,但是没有了画上去的那种纹路,那支画笔也消失了。
想到了什么,桑殊悄悄翻了个身,将意识中的《秘籍》取出来。
果然,书页已经能够翻动了,新的一页出现在眼前。
【恶魔】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它是罪恶的代名词,也是欲/望的承载体。
嘶......好不妙的生物。
头顶跟身后的异样越来越严重,最后钻出了一对黑色的小犄角,身后也冒出了一条又细又长的黑色尾巴,尾巴的末端像是一个爱心,整条尾巴看上去光滑,但实际上带着细软的绒毛,十分灵活。
翻阅着有关恶魔的介绍,这介绍跟前面的都不同,字里行间皆是在形容恶魔的恶劣,几乎找不出任何好的方面。
尾巴在空中晃动,桑殊缓缓坐起身,看向身旁的师尊。
他黑色的眼睛缓缓透出了鲜红色,瞳孔变成了类似蛇类的竖状,冰冷、渴望,充斥着贪婪。
琉祈月察觉到了动静,疑惑地睁开眼睛,“小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