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了灯,也缩进被子里,半靠着冬儿的肩膀。
“我也想和梅音一样,与冬儿两心相知,无话不谈,希望冬儿和我在一起时也是不觉便拉着我的手,靠在我的身边。”
他的声音很轻柔,冬儿想起萧瑜今夜经历了很多事,转身抱住了他。
“是这样吗?”
“嗯。”
冬儿笑道:“那殿下不要做九皇子了,干脆做九公主好了,只有女子才可以做好姐妹的!”
“嗯?冬儿说什么?”
“没……没什么!”冬儿以为萧瑜不喜欢这个名号,连忙否认。
“我不信,是不是冬儿说我坏话呢?”
萧瑜听到了九公主这三个字,只觉得有趣,可是为了戏弄冬儿,还是微露怒意,起身扣住冬儿的双手,用手指在她的面颊上勾勒。
“我看看,怎么这么漂亮的人,整日都在说别人的坏话?是不是冬儿的心坏透了?”
他提出要看看冬儿的心,随后附身含住冬儿的唇瓣,随即便是一个柔长的吻。
萧瑜将冬儿压在床榻之间层叠的被褥中,直至她彻底变成一块软软绵绵的事物,呼吸灼热而凌乱。
冬儿也知道这叫做尝新鲜了,萧瑜或是将冬儿抱在怀中,或是和她手指相交,两人的唇瓣却始终紧密相贴,似是一刻钟都不愿分开。
这是头一次萧瑜在床榻间这样亲吻自己,冬儿的脚踢腾着身下的被褥,口中难以抑制地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她用手指反扣住萧瑜的手,原本粉嫩的指尖,按压出青白的印子,每一次想要躲避他的掠夺,都被轻易捉住,随后是更长更深的蜜吻。
他没有停止,反而是沿着冬儿的唇一路向下,最后隔着她的寝衣,在冬儿的小腹上落下一个极为轻浅却灼热无比的吻。
冬儿抱紧萧瑜的身体,小声地嘤哼,萧瑜说冬儿方才的声音很好听,被冬儿在心口砸了一下。
他捂着心口,只是一味笑着。
两人终于是睡在同一个被子里了。
“害羞什么,又不怕有别人听见。”
冬儿咬着唇,将头埋在萧瑜的颈间。
“不只是羞,是觉得像做梦一样,因为从没有想到过能和殿下在一起……”
萧瑜问道:“平民百姓若是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若是两情相悦,那要如何才能在一起呢?”
冬儿思索后回答:“只要是适龄年纪,可以上门去提亲。”
萧瑜知道了,哄着冬儿睡下。
冬儿的生辰在正月十五,她也恰好到了及笄之年,那时就可以与人成亲了。
封后大典自然是不能耽误的,可是在这之前,总也要提亲,才算是护好了冬儿终身大事。
正月初一,本当是一片祥和喜庆的氛围,宫中却是一片压抑阴沉。
昨夜,五皇子萧瑰的尸骸在御苑中发现,另外还有被猛兽撕咬成为碎片的,还有同行的两个侍臣。
没有人知道为何萧瑰会深夜前往御苑,也不知道为何被关押的猛兽会纷纷出笼攻击,一夜之间,皇宫被笼罩上恐怖惊悚地气氛,本来悬挂的五福宫灯和张贴好的对子格外血腥狰狞。
据说昨夜宸妃赶到时,只见到一只云豹撕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欢迎加入看文扯着五皇子的一条手臂向围场逃去,宸妃当即惊厥昏倒在地,至今未醒。
这些消息是在次日近午时才传到萧竞权耳边的。
床帐轻漫,萧竞权坐在床榻边上僵硬着等待侍女为自己更衣,他身后的金丝龙凤被一阵翻涌,一双布有刀痕的纤细丽手为他披上一件外衫。
随后梅妃默默起身,半披的华丽衣衫顺着她的脊背和双腿滑落,一旁的侍女纷纷低下了头。
她拿起桌上的冷酒仰头灌入腹中,披上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件熊皮大氅。
随后她坐在萧竞权身边帮他整理衣冠,漠然望向悲悲戚戚的侍女们。
“秋狩之后御苑围场都是一片空寂,瑰儿好端端的去哪里做什么……”
萧竞权呢喃道,也不知道这话是在询问谁。
“都怪臣妾,若是昨夜陛下没有去玉芳苑陪臣妾守岁,或许就能在宴席上拦下瑰儿了。”
萧竞权没有回应,默默更衣起身,离开了花厅,命人照料好梅妃。
萧瑰的尸身已经被收敛起来,萧竞权清早起滴水未进,也不忍去看。
除去萧瑜,几位皇子都在正殿等候多时,就连平日里不见踪影的萧琳也在。
萧竞权和萧琳亦是多日未见,虽然父子二人生疏多年,萧竞权见到萧琳为萧瑰之事左右忙碌,不免心中宽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