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唐对梅音起了兴趣,命人将她松开,随后将梅音单手制住,掏出随身用的短匕,在她的上衫处轻轻划过,又挑断了她的腰封,在将手伸进梅音衣服深处的时候停下。
他残忍地讥笑道:“哦?这个时候不演什么贞洁烈女了?不是方才那样凶狠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就把我们二殿下的心勾走了?”
薛唐用尽办法欺辱恐吓梅音,希望逼她哭喊出来,可是梅音将自己的唇角咬得青白,渗出鲜血来,也没叫出声音。
他不禁有些恼怒,在梅音脸上狠狠甩了一掌,将她交回黑衣人手中,警告她若是再敢反抗,他便要让萧琳死无全尸。
看着两人又在对视,薛唐又向萧琳说道:“不过啊,二殿下,颖王殿下!她这个样子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了——”
薛唐一挥手,命人将萧琳夹起来,上前欲要去捏他下颌,却被萧琳狠狠甩开。
“呦,怎么了?难道殿下生气了不成,我只不过想起一个人,殿下应当也很想她吧?”
薛唐指的那个人,自然是茹莹。
“唉,大约殿下是把她给忘了,她倒是生得漂亮,虽说是做丫鬟的,倒也肤白如雪。若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脐下三寸,贴近右股的地方有处胎记,殿下还没看过吧?可是当日很多人都见过了。”
见萧琳恨不得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薛唐薛康更为得意,便继续说道:“当日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不言不语的,你说那个时候她在想些什么,是不是还等着殿下您去救她呢?可是那时候殿下做什么去了?哦,自然是洞房花烛夜,将她忘到一边去了。”
薛唐一挥手,说是将梅音赏给了众人,只要不弄伤肚子里的孩子,其余做什么都不要紧,事后重重有赏。
一旁的几人对此也兴奋不已,跃跃欲试,便有两人先行将梅音拖入驿馆内,薛唐得意地望向萧琳,看他血丝密布的双眼,忽然改了主意,让那两人将梅音带到马厩中去。
“你既然要做负心人,那我为茹莹讨回公道,我今日就让你看看当日茹莹是如何一开始一言不发,最后又声嘶力竭地求死的!”
“放开她!”
嘶哑无助的声音在一旁众人的喧闹哄笑中格外刺耳,薛唐都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平日里自诩清高的二殿下,也有求人服软的时候?
真是难以置信。
“好啊,再多说点,或许我就给你个痛快,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就让她也少吃点苦头——你们真该为怀上这个孽种感到庆幸!”
“瞪着我们做什么?二殿下就连求人都不会了吗?”
萧琳艰难地抬起头来,脸上不知是血还是汗的珠液坠入脖颈,他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
“我求你们……放过她,为什么不来折磨我?为什么不恨我?放开她啊!”
他流下泪来,随即诅咒和哀求骤然失声,立刻又变成了惨痛的尖嚎,像一匹被族群遗弃的孤狼,在深夜的山林中嗥叫。
那个素日清高自衿的二殿下萧琳,如今就这样毫无反击的余地,惨伤地叫喊着,如此失态。
薛康薛唐二人狞笑起来,又是命人将萧琳一番毒打,在这如海一般的绝望中,萧琳眼睁睁看着梅音被人拖入那马厩中,随后传来的是衣料的撕裂声。
死寂的夜里,一切的声息都凝固了,马厩中没有传来预期声响,薛康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上前查看。
随后,一声凄厉地尖叫划破夜空,薛康捂着自己的□□踉跄几步,跌倒在地,梅音清瘦的身影不留片息扑向了她,举起手中沾着血的白刃在他胸口处插了一刀又一刀。
薛唐不曾料到此事发生,被梅音毫无半分犹豫的动作震慑住,后知后觉,像是方才那样的刺法,薛康已经断气了。
“贱人!”
他提刀杀向梅音,萧琳趁机抓起一把地上的黄土,将其撒向身旁黑衣人的面门,让梅音快跑。
梅音见薛唐杀气腾腾向自己冲来,一下狠心,将薛康的那□□的赃物切了下来掷向他。
梅音方才手上没了力气,虽刺了好几刀,可是薛康还留有一丝残息,如今这一下才更是要了他的命,又是一阵凄惨的嚎叫,惊得林间的鸟兽四散。
薛唐乱了心神,砍向梅音的一刀被她勉强躲过,梅音趁他看向薛康,便向萧琳冲来,和余下的几个黑衣人厮打起来。
恰在此时,西南方向官道传来了呼喊声与响彻天地的马蹄声,几个黑衣人也见识了梅音对薛康的手段,登时慌了神,便丢下刀逃命去了,梅音斩杀了两个黑衣人,筋疲力尽,瘫软在萧琳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