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我知道还有要紧的事……只这一会儿,我想好好抱抱你,也不知冬儿是怎么想的,我对这间屋子喜欢的紧,总觉得像是前世在这里住过一样。”
冬儿笑道:“殿下还相信前世今生?”
“信,我不仅仅相信前世今生之说,还希望我们二人能有来世,最好是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她拍抚着萧瑜的后背,思忖片刻后说道:“若是有来世,那冬儿要怎么找到殿下?”
他挎揽着冬儿腰身的手臂提了提,握住她一只手腕,让她紧贴在自己身上,细白的手臂顺势攀在自己颈侧,萧瑜埋下头,在她心口前留下一个浅浅的红痕。
“这个。”
冬儿羞怯说道:“可是,这个过几日就散了,不能留到今后了。”
萧瑜摇头,抬起眼静静看着冬儿道:“以后……等我们百年之后,投生转世,这里会留下一处胎记,等我按这个去寻你,冬儿没听说过吗?”
冬儿没听过这样的奇事,也察觉出了不对,不满道:“那怎么留在这里?难不成以后你要掀开别家小娘子的衣服一个个去看吗,要是我再遇到你,就要把你当成是疯子采花贼了。”
萧瑜一副恍然大悟的受教模样,强演出半分惊讶和佩服:“对啊!这里不好,得留在一个显眼一些的地方。”
他抱着冬儿的腰,抱着她躺在床上,唇珠齿贝划过她红透的脸蛋儿。
“这里好不好——也不好,脸上留了胎记,来世岂不让你被人笑话?”
他的声音很轻浅,小到最后几个字只剩气流扑在冬儿脸上,冬儿算是明白了,萧瑜就是想要欺负自己,才不是正经想着什么胎记的事。
她在萧瑜面颊上咬了一口,却不慎留下了一点涎液,萧瑜眉心骤然一缩,冬儿听到他压抑地呼吸声。
“好狠心,我还怕你以后被人笑话,你就直接这样不顾我的死活了。”
萧瑜委屈地埋身冬儿颈侧,却趁机在她耳后亲了亲。
“殿下怎么总要说这样要死要活的话……真是的,难道真的咬疼了吗?”
冬儿为他揉了揉,却不想弄得他脸上又是一片红痕。
两人突然意识到,一会儿还是要出门的,可不能弄得这里一片红那里一片白的。
只是,谁都不愿意放手,最后两人面对面笑了起来,帮萧瑜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后,两人从后门出了门,街坊见二人是生面孔,萧瑜便答是来投奔亲戚的,看着两人牵着手你侬我侬的模样,邻里们也不禁感叹,到底还是年轻的好。
两人到了县衙,宋蕙正在等待二人,带二人进入县衙后的大院,宋蕙告诉二人,那妇人名叫春琴,女孩叫蘅姐儿,春琴是府中的一位仆婢,却被郗恒强迫做了妾侍,生下一女,又要把春琴赶走,因舍不得女儿被卖给别家人,春琴才想要带孩子逃跑。
县府中没有太多女子仆役,冬儿就给蘅姐儿洗脸梳头,换了衣服,带到春琴旁边。
萧瑜来寻冬儿,特意看了看春琴,问了她几句话,薄白眼皮冷漠看着她,等她答完了话,也只是疏离的态度,还不如在城郊时那样关心。
冬儿和他出门去看宋济民,问萧瑜为什么这么冷淡,萧瑜轻笑道:“一个内室女子,面对我神色审视,言语凌厉,却头脑清晰对答如流,想来其中有些古怪。”
“殿下也是觉得宋大哥说的细节里有蹊跷,对吗?”
萧瑜抬眸,微微侧目道:“冬儿也这样想?说与我听听。”
“也没有啦,就是想,从前在皇宫里那么多人的,都是眼线和封禁,她一个妾侍,带着庶女小姐逃跑,好像也太难了,而且两个女子,怎么能跑得过马呢,还跑了那么远……”
一旁也没有人,萧瑜在冬儿面颊上亲了一口道:“真好,我的娘子还有刑狱断案的本事呢,冬儿好好学着,以后你可要在朝政上多多帮我,让我也能偷懒,过一过整日讨你欢心的日子。”
冬儿嘟哝着,晃了晃他的手臂,宋蕙带了郎中来看,萧瑜嘱咐他让人看守好春琴,便去见了宋济民。
老人家毕竟上了年岁,如今挨了那样一脚,竟然吐血不止,亏得冬儿和萧瑜出门前从现成的药铺里拿了药,萧瑜又施针刺穴,才让宋济民能说出话来。
王勇已经被收监了,宋蕙回到内堂,几人商议起了对策,萧瑜问宋家父子,要如何整治这易原县。
“拔除奸佞,削腐肉,踢毒骨,不论如何艰难,都要先让那作恶多端的郗恒伏法。”
“这都是应当的,我是想问问具体怎么做,就比如这王勇被我看了一只手,还被您收了监,指不定一会儿他们就要满大街喊打喊杀,要打死我和冬儿,还要把我和冬儿交到县衙里来处置,大人又要如何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