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当今圣上都要敬三分的人,太子都要避着,娘娘怎能生出这等想法。
“嬷嬷放心,我自有分寸。”沈卿欢笑着将她往外推。
当夜,堂玉轩多了几分精细的小食,李继妄因着擅作主张自行去寻元锦领罚。
翌日,天大亮之际,沈卿欢起起鹅群幺五儿二七五二八一欢迎加入身唤桃之进来服侍更衣,便见她面色不大好。
沈卿欢接过那张浸湿的帕子,失笑道:“这是怎么了,怎的大清早就沉着张脸,又是谁惹你了?”
桃之眉心紧紧蹩着:“娘娘,大事不妙了,许是昨儿个殿下生了气,今早奴婢寻思为娘娘去膳房取片血燕,便被一群侍卫拦住,说是太子殿下将娘娘禁足了。”
“我们几个气不过便同那侍卫理论,可那侍卫说,外头流言蜚语传得厉害,说娘娘是鬼上身了。”窕儿愤愤不平的道,这分明就是在为她们娘娘泼脏水。
沈卿欢格外淡定的站在那处。
想来他也是知晓,自己心思不在他这里,定然也是在府中待不住的,正巧外面流言蜚语,那便借此将她禁锢在府中。
只不过这流言蜚语究竟从何而来,定然是有人捕风捉影的说了些什么。
“我不能出去,唤旁人来看我总成吧。”沈卿欢不紧不慢地拿起一块茶点。
今日她是势必要出去的,前些时日便同那京郊卖地的富商说好,而今又怎能言而无信。
听她这么一说,桃之恍然大悟:“娘娘打算唤谁来?”
她在京城却无什么女人缘,身边也没个手帕交,一时间还是真令人犯难。
正想着,却听门口侍卫扬声道:“太子妃如今禁足,不见外客。”
正是想什么来什么,沈卿欢福至心灵,缓步走到蒹葭堂门口,对着那侍卫道:“怎的,本宫是被禁足,你当本宫是人都见不得了?”
她虽身量娇小,可如今今非昔比,昨日她在皇宫大放异彩,便是皇帝都要称赞的巾帼,而今便被太子禁足,传出去还不知晓会如何。
但转念一想,太子只说禁足,却也未曾说不许旁人探望。
那侍卫从善如流地往边上靠了靠,将外面的女子露出:“请。”
来人正是她那日出言救下的,赵将军的嫡孙女,赵兰衔。
沈卿欢与她也不过只有那一日的交集,想来今日她上前登门,是为了那日之事。
赵兰衔今日穿了一袭月白劲装,不是旁的姑娘一般梳着发髻,而是束了高高的马尾,看上去便知是个爽快利落的性子。
“我到访的有些突然,还望太子妃莫要怪罪。”赵兰衔显然来的匆忙,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屈指刮了一下自己的鼻梁。
“你方从外面回来,定也听说了他们将我传成什么样子,你不嫌我,我该感谢你才是。”沈卿欢无奈的勾了勾唇,周身的气场却不减半点。
谈及此,赵兰衔的面色便凝重起来,拉住她一只微凉的手道:“如今外头闹得沸沸扬扬的,谁人不知此事,原本昨日姐姐还是人人夸赞的巾帼英雄,今日便因着背后那些人泼的脏水,名誉一落千丈。”
“若是只单单造谣便罢了,而今这些话都传到了帝后耳中,甚至惊动了太后,我从父亲那里听闻,却不知宫中的贵人们究竟是何态度,连忙来这里禀报姐姐。”赵兰衔揪着眉头,是情真意切的担忧着她的安危。
“多谢妹妹相告。”沈卿欢沉吟片刻道。
赵兰衔摇头:“你我之间不言谢,若非姐姐仗义执言,我还不知会如何。”
沈卿欢原想着谣言不攻自破,再如何说来,她也是立了大功,可若是这话传到太后耳中,她便势必要出面打破谣言。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有另一桩极为重要的事去办。
“好妹妹,你这身衣裳可否借我穿上半晌。”
作者有话说:
古人发育的早,男主阉割的晚,所以是有喉结的
第20章 第 20 章
◎他看着手心的齿痕不满发声:啧,傻猫◎
北五街。
人群中热热闹闹熙熙攘攘, 一袭月白劲装宛若一条滑不溜手的鱼,穿梭在其中。
“这不就有了解释,我寻思着真够邪门的。”黝黑的汉子咂了咂舌。
另一旁那瘦高的麻杆嬉笑着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可不是吗, 那草包美人怎像巾帼英雄, 而今许是不知哪来的巾帼孤魂, 不过再如何,那副皮囊是真叫人垂涎,便是只鬼,咱也想尝尝咸淡。”
一声声叫骂中, 沈卿欢面色如常,身边的桃之却是听得小脸涨得通红:“娘……小姐,他们说得简直太难听了, 这都是没有的事……”
这话若是被不知情的听了, 还只当她们娘娘是个如何不检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