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朝歌。”
“晚上粟萧不回去,我能来你这屋住吗?”
“当然啦!我还没跟朋友住过一张床呢!”
“太谢谢啦小兰!”
“跟我客气啥!”
粟萧听见隔壁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心里美滋滋的。
朝歌把饭焖上, 又把酸菜下锅, 拍点蒜泥,架上火打开门铲一盆白雪进屋。
“歌儿这是干啥?”
朝歌把雪往地上铺:“擦地, 吸附地上的灰尘,然后降降温,增加屋内的湿度。”
一边说一边扫,门开着把屋里扫了个遍。
粟萧想跟在朝歌屁股后边, 刚有意思就被朝歌一个眼神定住, 委屈巴巴的缩回脚。
朝歌把柿子放进碗里, 挑个没怎么化的冻梨切块, 剩下的直接端盆进入。
朝歌把桌子放上, 拖鞋上炕。
端着碗就坐在粟萧边上:“尝尝冻梨。”
这时候口感有些像是冰沙, 甜汁汁的热的时候吃着过瘾。
粟萧还是头一次这么一小块一小块吃冻梨,发现口感不一样也是格外的好吃。
“柿子也不错。”
用勺子开了个口子,朝歌自己先尝尝涩口不,一勺就挖到一块小舌头,冰冰凉凉的像是果冻,比冻梨更甜更好吃。
有挖一勺喂给粟萧,粟萧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昏君,明明昨天还能写长篇大论,今天吃东西都是对象喂。
粟萧在这两天不走,朝歌就想着做点什么菜系给他补补身子,改改馋。
中午吃饭,刘兰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多余了,明明是粟萧手受伤,朝歌喂他,很正常的事,感觉没吃就有些撑。
朝歌没注意,主要还得给粟萧拆骨头肉吃,脆爽的酸菜炖出来的骨头软烂不腻,肉筋都炖出了黏糯的口感,蘸点蒜酱好吃的紧。
朝歌喂自己的感觉太好,但是一小口一小口的,看着两个人抱着大骨头啃的过瘾,自己都想上手啃。
朝歌尤其喜爱血肠,看着又粗又不好看,吃着却是另一番滋味,尤其蘸了蒜酱,口感细腻丝滑。
三个人没怎么吃饭,一锅酸菜都吃个干净,一个个都吃个肚皮鼓鼓。
刘兰拦下洗碗的活,朝歌端着盆到柴房拿一大块羊肉,又拿两块冻豆腐解冻。
“晚上吃啥?”刘兰看她拿两块豆腐跟一块羊肉费解。
“涮羊肉,前两天我二叔还给我邮寄了些干海产,正好做锅底。”
“那太好了,我泡把粉条,对了还有豆腐皮泡两张。”刘兰说着风风火火的去找食材了。
朝歌洗完手,就顺手用洗脸架子上的药膏摸手,她跟小兰俩人都用,这让第一年来东北的俩人不至于冻伤。
数九寒天,场长也不让人出来,就是门都是三个锁起来,大门口有暖房,每次值班俩人,民兵队一替六个小时。
就是牧羊,牧牛,养猪养鸡的人家也是每周指定人一起去牧草堆里搬回来一周用的送到牧户家里。
就算是大雪过后,也都是男人出门除雪,这边孩子们一年没有暑假,但是从下雪的第一时间学校就让孩子们回家,一直放假到来年雪站不住的时候。
所以场长从来不叫朝歌俩人出去,就算是扫雪都会把她俩门口扫干净,连着通往广场的小路都清理干净。
看着粟萧揉肚子,朝歌去拿了三个山楂丸,自己吃一个,给刘兰一个:“小兰给你山楂丸。”
“啊!谢谢朝歌!”刘兰有些窘迫,看朝歌也吃了,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谢啥!”
朝歌进屋到粟萧跟前:“张嘴!”
“啊~”
一颗酸酸甜甜的山楂丸落入口中,这是今天第二颗了,在遇见朝歌之前,粟萧不注重口腹之欲,遇见朝歌之后觉得朝歌做的东西都好吃。
朝歌翻出一本红色小说递给粟萧:“看吗?”
“上来咱俩一块看。”粟萧一把搂住朝歌的腰按进自己怀里。
朝歌小声惊呼,怒瞪他一眼不解气又拿书拍他。
看他还抿嘴笑,没忍住掐了他一把。
粟萧闷笑,朝歌不理他,找个舒服的姿势自顾自的看起书来。
粟萧不敢惹恼了小姑娘,头抵在小姑娘肩窝,脸贴着脸。
朝歌感觉他脸冰冰凉凉的,没了热度是炎症消了,就是油油的。
“一会儿药膏都蹭掉了。”
粟萧又蹭蹭,搂着小姑娘纤细的腰,感觉小姑娘香香软软的就不想放开。
“没事!”
朝歌叹气,搂着就搂着吧,两天的时间不是那么好腾出来的。
下午的时光悄然离去,只有朝歌翻书的声音跟粟萧时不时用那带着塑料布喂她吃的声音,再抬眼已经是光线不太好的时候了。
朝歌看看手表,翻身搁他腿上下来:“你自己看啊,我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