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东西多,朝歌走的就慢了些,顺便把橘子拿出来十多个放进筐里。
进了屋,朝歌跺跺脚把雪跺掉,把自己跟粟萧的棉鞋放在灶台边上热乎着。
进屋就看粟萧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朝歌扒开一个橘子,喂给他一瓣。
“宝宝,炕好热啊。”
朝歌摸摸炕:“不热啊,我把棉被给你拿下来。”
“宝宝,这橘子甜,水分也足。”
朝歌喂他一瓣,把被子在他身上叠好放到被格上,粟萧还保持着大字型,怕药膏蹭掉。
“嗯,挑了十多个好的,又的都哭,我看滋润的就不苦。”
“嗯,不苦的橘子很少的,买一回也就能吃一个不苦的。”
“我还买了柿子,化了一个,一会儿吃。”
朝歌想着就下地,把大骨头泡上水,猪肉切块之后拿后边冻上,顺便拿回来些冻的黝黑的大梨,搁盆化上。
之后端一盆温水进去,把屋子都擦一遍,把粟萧的衣服叠好放在炕柜里,到时候他穿的时候还是热的。
窗帘拉开,光线照了进来,窗还是有凉气,屋里就不烤脸了。
刘兰起床就看见朝歌泡了冻梨跟柿子,看那大柿子眼馋,赶紧敲门。
“朝歌!你那柿子供销社买的吗?”
朝歌把门打开边道:“对啊,早上过去买的。”
“诶?粟团长?这是咋了?”
“冻疮,比较严重,我给他上药让他晾着。”
“诶妈呀,这也太吓人了,那我去买点柿子啊!”
“行,你快去快回,我把饺子给你蒸上。”
“不用,你陪粟营长吧,我回来自己煮!”
“行,那你多穿点儿!”
“嗯,中午是炖酸菜不?”
“对,正好婶子给一截血肠。”
“那我一会儿切点酸菜!粟营长一来咱们就改善伙食了。”
“别贫,快去吧,一会儿人多了你排不上号啦。”
“那我走了!晚点回来,给我姥爷送点去!”
“好,那饺子我端外边冻上。”
“没问题!”
朝歌把屋子收拾一圈儿,收拾干净之后拿个盘子抓了一把松子,几个核桃,一把花生。
又进屋泡了一杠子麦乳精之后端上炕,坐下粟萧跟前儿。
“宝,太热了,能不能把棉袄棉裤脱啦~”
“行,到时候我在给你上药,你里边穿的啥?”
“毛衣毛裤。”
“我找找,我妈给我拿来一套运动服,让我给你我忘了。”
“哎!这呢!你套毛衣毛裤外边。”
粟萧棉衣棉裤厚,小心翼翼也把会把药膏脱掉,朝歌干脆给药膏擦干净省的棉袄脏了不好洗。
粟萧也发现,药膏抹上之后一点点的就不痒了,心想着小歌儿可真厉害。
套好衣服,粟萧轻轻抱住小姑娘:“那药膏太碍事了,宝~”
“必须涂哦,坐着还是躺着?”
“要搂着你。”粟萧搂着朝歌的腰坐在炕上,头埋在小姑娘头顶耍赖。
“哼哼,先剪头,你头发厚了。”
“好,那歌儿给我剪。”
“当然啦!”
说着朝歌找了两块塑料布,一块铺在地上,一块给粟萧紧紧裹住。
“别动啊!不然该把耳朵推了。”
“好。”粟萧正襟危坐。
朝歌抿嘴偷笑,手推子自己以前经常会用,经常会给小孩子们剪剪头发,而寸头是小男孩最好打理的头发。
朝歌剪的又快又好,粟萧看着镜子里男人精致的寸头,却是大红脸还有冻疮,嘴唇还有裂口。
站在边上的小姑娘又白又嫩,像是白嫩的糕点让人想咬一口。
两人在镜子里看格格不入,粟萧一时间紧抿嘴唇。
啪
粟萧感觉脑袋被打了一下,当即不可置信,委屈巴巴的看向朝歌。
朝歌不好意思挠挠头,不敢看他,属实是下手不轻。
“咳,不许咬嘴唇。”
看他依旧委屈巴巴,像个受委屈的小狗,朝歌无奈叹气,轻轻吻一下他唇。
“乖啊,等冻疮好了我给你用玉肌膏好不好?我那么深的疤都没了。”
粟萧委屈点头:“那你不许嫌弃我。”
“当然不会啦!这么帅的男朋友我去哪里找啊!”
“嗯。”
“药膏一定要天天用啊,蹭掉点也没事,必须用一个月才能根治,不然一冷还是要复发的。”
朝歌拿着刷子给他刷掉头发,在轻轻的收拾,不让发茬儿落在屋里。
“你躺下,我一会儿再让你坐起来,给你洗个头发。”
朝歌把药膏再给他抹上,搁大锅里打盆热水,再兑点凉水,把洗发膏拿进屋。
把水盆放在板凳上,正好放在头下边,朝歌轻轻的往他头上撩水,剪完的头发硬硬的有些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