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无奈进屋,大伯娘看他手里拿着东西又是一楞。
“歌儿又给拿东西了?”
“嗯,放下就走了。”
大伯娘打开麻布口袋,就看是一个个个大饱满的荔枝。
“这孩子,你说说这给我拿啥呀,她怀孕了就吃呗,头一回见这么好的荔枝,诶妈呀水分真足,甜到心坎里了。
小吴,晚上把早上拿的那块牛肉炖了,我喊歌儿来家里吃饭,你上回不是说会做洋柿子炖牛肉,就拿那个洋柿子罐头做。”
“好,嫂子还做什么别的不?”
“以后我去捡块豆腐,搬个豆腐,前两天小粟不是拿来菠萝了,做个菠萝咕咾肉。”
“好。”
师长家里很少做大菜,一般都是来人来亲亲逢年过节才做好的,难得见到嫂子这么大方的时候。
“爸妈,早啊!”
“歌儿早啊!”
“诶呦我的祖宗,这拿的是啥啊。”粟爸爸说着赶忙把东西接过来。
“爷爷给拿的菌子跟菜,还有些竹笋。
粟萧没在家,我根本吃不了这些,就拿来省的坏了。”
“你爷爷给你拿的,你给我们拿啥,我们回去就能吃到了,你这傻孩子。”
“妈,我也吃不了,家里还有一批水杯呢,爷爷让我给同事,我都不好意思送。”
“那有啥,等一会儿让你爸去家里搬,然后给你同事发一发,让他们多照顾你。”
“嗯!妈真好!那我回去了。”
“你这孩子,家里没留点儿?”
“留点儿够吃!”
朝歌走了,粟妈妈这才打开包裹:“你说这孩子,荔枝咋还给咱拿来了。”
“孩子孝顺你就吃。”
“咱歌儿这孩子真好,你带俩人去他们家,把水杯拿着去他们办公室发发,我跟他俩把这菌子收拾一下,再不吃就坏了。”
“行,这就去。”
邱蕊端着水杯摸进办公室:“嘿,你家叔叔给护士站发水杯呢,你不出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我不好意思。”
“这有啥的不好意思的,我们拿了水杯都乐坏了。”
“这水杯真不错,不大不小正好喝水,我家老路给买的大搪瓷缸子你是不知道,都坠手,你看啥呢,一天看的津津有味的。”
“《难经》你要看吗?”
邱蕊连忙摇头:“不看不看我回去了,想起来我药还在炉子上呢。”
朝歌看她落荒而逃很是不解。
属实看的眼睛疼,正好去看看那几个新收进来的患者。
患者一,李老跟邱蕊正在给针灸,朝歌轻手轻脚的过去拿医案翻看。
“歌儿,正好你来了,不然一会儿好要去找你,咱们接收过两名一样症状的患者,用的你开的药方配合药浴针灸效果都良好,就是到这位老爷子身上好像就不管用了。”
朝歌点点头:“老爷子伸手。”
朝歌捏着老爷子的脉搏:“他惧热,药浴根本没生效,两个方子相辅相成。”
一边的警卫员一听抬头望天,心说果然被发现了吧。
“我说呢!怪不得。”李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药浴他们一般不看着,病人一般为了身体也不会阳奉阴违,不成想是这里出了岔子。
老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打一辈子仗,战功赫赫也伴随着一身伤痛。
身上全是暗伤,如今更是吃饭都要人帮忙,老爷子活着痛苦,直到以前的下属给找了各方关系给自己安排到了这个千里迢迢的疗养院。
一路折腾,老爷子几度以为自己要死在路上了,没成想到了军总医院自己身子一天天的好起来,精气神也好了不少,甚至能自己下地了。
他觉得这样已经挺好了,身体恢复之后取出来不少弹片残留,老爷子觉得这样很好了。
没想到又给折腾到疗养院,老爷子很是不解,这才来两天,各种汤药,治疗方案,针灸,老爷子都觉得没用,自己啥没试过,如今倒是被个小丫头唬住了。
“咳咳,我这人冷点没事,就是热不得。”
“老爷子,你挺一挺,这药浴就一个月,之后您身体就能恢复了。”
老爷子叹口气沉默。
朝歌都服了,原来真有人对自己身体不在乎。
“不上药浴了,下猛药,看来老爷子是不怕吃苦的。”
朝歌说着,邱蕊记着,李老听着加进去的黄连不由得抽抽嘴角。
再去剩下几个病房,大伙都积极配合治疗虽然来的天数短但都见成效。
中午就直接去爸妈的小院,香味搁门口就闻到了。
“妈,整啥了,这么香!”
“歌儿,来这么早,快过来看,这是羊肚菌酿肉,油焖笋可是妈妈的拿手菜,还是当年在外边上学想家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