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人一边,用铁锹摸索着木棚子,把棚子上厚厚的积雪铲到两边。
好在除雪还是快的,俩人不一会就清理出来一个木棚子,中间悬空的地方俩人谁也不敢上,就挨着边把能收拾的收拾了,好在最后也没剩啥。
收拾完在木棚子上边也敢走了,再把房顶覆盖的雪推掉,因为是斜着的,可就省事多了。
站在房顶,以前俩人都不敢想,如今却跟如履平地似的。
找到中间的位置,俩人就开始下铁锹,不一会就看见门框了。
相比于向上,往下挖,还得把雪扔到一边可费劲多了,不一会俩人就下去了,一个小口容纳俩人费劲,但好在挤一挤门就打开了。
“呼,可算进来了,咱俩拿桶把雪放锅里化上,要不太累了。”
朝歌累的大喘气,闻言点点头,太累了想歇着,但是俩人都知道要是歇着可就真不能起来了。
朝歌把军大衣脱掉,有雪挡着呼啸的冷风,再加上干活就不那么冷。
刘兰拿来几个桶,俩人就把雪放进木桶里,沿着窗户墙先挖出来一条小路。
刘兰把一桶桶的雪放进锅里,再把热水倒后边棚子外,热水顺着就往院子里淌,白色的气呼呼的冒,雪化得飞快。
朝歌也找到了办法,先用棍子插进去上下滑动之后对着底下铲个锐角,雪哗啦啦的就滑下来了,之后再清理就省事多了。
俩人收拾了一上午,彻底把台阶收拾干净,连带着去厕所的路。
后边小兰用热水浇之后也出来一条冰块凝结出来的真空地带。
中午吃了羊汤跟包子,俩人又把通往大门口的路清理出来了。
小路边上是高高的雪墙,小路仅仅能通行一人。
各家清理出来小路都已经在门口清理大道了,朝歌门口已经被两家邻居清理了大半。
朝歌小兰在里边清理,他们给外边清理,不一会儿雪墙就摇摇欲坠,朝歌俩人一脸懵,就看雪墙分别向两边倒去俩人被埋了大半身子。
朝歌刘兰一脸懵,倒是逗得两家邻居哈哈大笑:“小朝大夫,小刘知青,你俩咋给里边,快出来快出来!哈哈哈哈。”
俩人憋不住都笑了,一没有雪墙挡着冷风给俩人吹了一激灵,连滚带爬的出来,忙回屋套了棉大衣又出来。
“谢谢爷爷,谢谢叔伯你们帮忙。”
“对啊,俺们早上包的包子,还热呢,一人分俩吃。”
刘兰不由分说的就把包子分了,几大老爷们儿也不好意思,明明是合计俩小姑娘,这才过来给门口雪铲了,倒是占小姑娘便宜啦。
这大白面肉包子谁也没舍得吃,家里都是吃囊跟馍馍,这又白又宣的大白面包子一看就比家里婆娘做的好吃,回家给几个娃吃。
包子揣怀里,几个人更卖力了,把门口雪除干净才回家把包子搁家,又出来除雪。
朝歌俩人本来合计清理小路得半天,这下子剩了时间,俩人吃的饱饱的,就怕下午体力消耗大,如今也没进屋,就把仅仅一人通过的小路再扩大些。
粟萧这边双管齐下,一个班一户人家,先营救房屋塌陷的人家。
因为大队长一家被困在屋子里,好在没有危险,挖了个窟窿大队长就出来了。
“你是大队长吗?你们队多少人?哪个家里有老人孩子。”
“是,我是,同志我们村一百零八个人,一共十五户人家,家家都有老人孩子。”
“好,你们现在的房子很危险,预计今晚之前全部撤离。”
“那同志我们住哪啊!这是我们的家啊!”
“暂时你们公社每个村子一两户,到时候会有人安排。”
“谢谢,谢谢同志。”
每个班一户,效率很高,除了受惊吓的孩子,还有几个人或多或少的点伤,都不严重,包扎之后就进了帐篷。
倒是有一家,他家孩子跟大人没什么事,但是老太太睡的太熟,结结实实的压在了炕上,挖出来的时候很安详。
确认人员齐全之后,粟萧把村子的人都带到公社,到时候分配房屋就是公社负责了。
比原本预计的时间长,粟萧带着连队前往最大的村子。
相对于上个生产队房屋倒塌大于百分之七十,但是人都躲在了屋子的犄角旮旯,要么就是裹着被子躲在柜子里床底,可能因为以伐木打猎为生,技能特别强。
这个村子因为很大,老两口独自居住的较多,因为房屋常年缺乏维修,棚顶塌陷的多,年轻人房子塌了就出来了。
倒是老人,房子塌了,压晕了,压断腿,要不常年卧病在床想着不拖累孩子的,冻一夜人就没了。
粟萧预料失误,没成想受灾最严重的是每年的纳粮大队,也是报备受灾最少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