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二中连续输给一中几届，怕是领导们几乎不抱希望。
嘿，既然他们不问，别怪林成文不事先通知他们。
不知道等他们看到奖杯和证书，会是什么表情？
大巴车驶停到学校门口，保安大爷一瞅，见林成文和学生们沉默寡言，一看就知道是比赛失利。
保安大爷早习惯了，还是安慰说：“没事，这届比赛输了，咱们等个三年再战。”
林成文：“强叔，咱们二中这次没输。”
强叔一点不信，没输，你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去，像是都败的小公鸡。
林成文冲身后的程夏和方芸景说：“把你们的奖杯和证书，给强叔开开眼。”
方芸景和程夏拉开双肩包，掏出佳奖杯证书，金灿灿的荣誉证书，看得强叔瞪大眼：“真的拿奖了！！”
奖杯和证书做不得假。
强叔激动得摘掉帽子，纳闷说：“你们得奖了，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回来通知一声，好给你们举办欢迎仪式，挂红布横幅啊！”
林成文怨念很深：“主任和校长也没打个电话问啊！”
强叔忍着激动的心，轻轻颔首：“太寒心了，怎么问都不问一声呢，哎，校长和主任来了。”
经他提醒，大家不约而同顺着看去，果然见到老校长和主任。
强叔大步上前，挡在程夏和方芸景面前，催促道：“姑娘，赶紧把奖杯证书收起来，一会儿给校长主任一个大大的惊喜。”
程夏和方芸景对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讯息——
真幼稚。
心里觉得老师和保安叔叔幼稚得很，她们把奖杯证书挪到身后，藏着。
“虽然没有拿到好的名次，大家也很努力了，在老师眼里，也是很优秀的学生……”老校长跟以往一样给予安抚和鼓励，余光扫见点点金光，刺眼极了。
定睛一瞧，等看清两个小女孩怀抱着金银奖杯，还有荣誉证书，校长摘掉眼镜，用衣摆擦拭了镜片，佩戴上眼镜再去看时，有点怀疑自己眼镜看花了。
扭头问身旁的主任：“奖杯？”
主任眉心一舒，笑得眼角又多了几条皱纹：“没错，是奖杯，还是第一第二名的奖杯。”
校长几步上前，瞅着金银奖杯看了又看：“好，你们都很好。”
主任一拍脑门：“这么大的喜讯去，不怎么打电话回来提前报喜。哎呀，我们横幅都没做。”
闻言，校长附和道：“对，赶紧做横幅，要挂在咱们学校门口，让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见。”
赵明怀风风火火去做横幅，这么大的喜讯，一定要好好宣传，让全市的人都知道，今年二中获得交流赛冠军亚军，但凡有人不知道，都是他们宣传不到位。
不多时，不知道有没有在全市宣传到位，反正程帆也被宣传到了。
听说今年两校联合举办的厨艺特长交流赛，被二中斩获冠军、亚军。
尤其是冠军，以前还是被一中开除的学生。
这人听着，怎么那么像程夏？
不等程帆上网搜，他收到了以前一中的班主任的消息，想要找他聊聊。
两人在公园见面，班主任跟他开门见山，如果程夏可以保证以后不违反校纪校规，他们一中可以再次接纳她，以厨艺特长生的身份入学。
“青阳一中的师资力量比二中强，教学环境，还有军事化管理的模式，你也曾经是一中学生，清楚一中的升学率，所以来我们一中才是最好的选择。作为哥哥，你应该也希望自己的妹妹将来有一份更好的前程，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下这个提议。”
面对曾经亦师亦友，给予自己很多帮助的老师，程帆没有一口答应：“这是程夏自己的事，我会跟她说，但不会干涉她的选择。”
对方也是受好友之托，不得不走这趟。
未来有望晋级中级厨师的天赋学生，值得一中为其折腰。
在二中敲锣打鼓，挂上横幅宣传时，程夏收到便宜哥哥的电话，三言两语，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程夏：“我不是已经被一中开除了，还回去干嘛？”
身后，响起脚步声。
她回过身看去，对上林成文。
他有些手足无措。
刚才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努力想要挽留她，又觉得二中无论教资还是环境，确实比不上一中优越。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想要去更好的学校，拥有更好的前景，本来就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