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长白山，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那里找水怪吗？还有珠穆朗玛峰，就是世界最高峰，我们说好的一起去爬，是哪一岁说好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五哥还没带宝宝过去啊，五哥是个坏哥哥，对吧？”
“才不是，五哥忙”虞听寒下意识反驳，又晕晕乎乎，想着以前的事，很快就想到了时间，“初中毕业，我要一个人去，你不让我去，还不陪我去”
“不过我其实已经去过了嘿嘿”
虞听尧：……
他就知道
这家伙自从上初中开始就开始全国各处乱跑，当时就是大混乱时候，她红袖章一戴，更是连票都不用买了，整天不在家的，让人担心的要命
出去玩就算了，那些山上是她个小姑娘可以去的？山里危险就算了，指不定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虞听尧废了大劲才和人约法三章
高山不许去，深海不许去，山洞不许探
现在看来，很好，全被糊弄了
“不过我就去了山脚，嘿嘿，我答应了和你一起去爬的，我等你啊，我就是去探探路”虞听寒忍不住笑了起来，黏糊地蹭了蹭他的肩颈，声音因着不舒服而软乎乎的，满满都是依赖
“宝宝这么听话啊，那等明年，明年年底我带宝宝去长白山好不好？”虞听尧心都软了几分，没想到她这么听话
“好啊好啊，那也带崽崽一起去”虞听寒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崽崽也一起去，宝宝会保护好她，不让水怪把人抢走。我们买个相机好不好？我想给崽崽拍照，她都没有照片”
说着说着她的笑容又消失，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抽抽噎噎，头疼得像是要爆炸一般，声音逐渐尖锐
“我找不到崽崽了，我找不到她，五哥，我错了，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好了好了，宝宝不哭不哭，没有，崽崽在，崽崽在，你看”虞听尧心里一惊，赶紧把人放了下来抱在怀里，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双目和她平视，尽量压下担心和心疼，冷静地看着她
“崽崽在，你看，你转头看”
他拉着虞听寒往后看，那边看到虞听寒情绪崩乱的鱼鱼松开虞采花的手哒哒哒跑过来，一下子抱住虞听寒的大腿，眼泪汪汪看着她，奶声奶气
“妈妈妈妈，不哭不哭”
虞听尧把鱼鱼抱了起来，放到虞听寒的怀里，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情绪崩溃，但是还是熟门熟路，顺着她的话来
“你看，这是崽崽，好好在这里呢，没丢，崽崽怎么会丢？你看”虞听尧说着又从兜里找出钱包，给她看
“这是我们的照片，你看，有照片”
虞听寒眼里还挂着泪，看着照片上比起现在瘦许多，白白嫩嫩笑得眼睛弯弯的小崽子，她伸手摸了摸照片，眼泪又继续淌，再摸向鱼鱼的脸，声音哽咽
“胖了好多啊”
担心妈妈的鱼鱼：……
“妈妈坏”鱼鱼鼓了鼓嘴，也没真生气，搂着人的脖子，在她脸上吧唧几口，奶乎乎哄她，“妈妈不哭，崽崽在呢”
“崽崽”虞听寒有些恍惚地看着她
“哎”鱼鱼笑嘻嘻看着她
“鱼鱼”虞听寒继续喊她
“在哪在哪，妈妈妈妈妈妈妈”鱼鱼蹭着她，奶声奶气，浑身散发着奶气和暖气，暖得人心里都软了
虞听寒脸上惊惧消失许多，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又开始呜呜抽咽了起来
虞听尧看得心疼，站在旁边拍拍她的后背给她擦着眼泪，安抚她的情绪
看他们熟练的动作，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事实上今年还好一些，前几年时候，虞听寒经常会有这种情绪崩溃、不舒服得大吵大闹的时候，并不是一直笑嘻嘻傻白甜的
“哎哟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了？”虞采花有些焦心地看着她，长吁短叹全是担心，“肯定是那些个倒霉催的害的，人之前都好好的，多久没闹了？”
她说的倒霉催的就是林家的人了
“没事没事”虞听尧一边安慰人，一边吃哄着虞采花摇头，让她这会儿别说这个，免得又把人惹了起来
吵不吵闹不闹的不说，看着是真让人心疼
好在虞听寒情绪崩溃得很快，恢复得也快，很快就停下了抽噎，但是还是紧紧地抱着鱼鱼，给人都挤得憋红了脸
虞听尧怕她再次崩溃，摸摸鱼鱼的脸蛋没说什么，就这样拉着人到了齐老这边
比起往常，他们慢了半小时的样子，虞采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这哪有让医生等病人的啊，在加上自家孩子今天的特殊情况，她急急忙忙就上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