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小习惯吧?这不是轻易能改掉的,污蔑我的人,不知道我的习惯,忽略掉了这点,也给我送了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藏着那个人的习惯呢?”
话音落下,藏在人群外的某人捏紧了掌心。
这个时候,张瑶瑶和秦霜挤开人群,拿着当初林爱云给她们送的丝巾和钱包,大声道:“爱云确实有这个习惯!”
“爱云进绣会后的这些时日,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无论是绣技还是人品,只要接触过的,应该都知道,我们相信她不会偷丝线。”
林爱云的目光和她们的对上,眸中闪过一丝感动。
听见这些话,往日和林爱云说过话的人都产生了些许动摇,但也有人仍旧存在怀疑。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你们这么说,但证据摆在这儿,总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吧?那那些丝线怎么办?我们的项目还没有完成,剩下的丝线去哪儿找?”
“对,就算有这个习惯,那也不代表洗清嫌疑了,习惯这种东西,刻意之下也是可以改变的!”
“为了钱,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秦霜气笑了,只愁今天杨熙不在,不然肯定能把这些人骂个狗血喷头,她插着腰当即嚷嚷开了,“去你妈的,不知道真相就别乱说!迟早烂嘴巴!”
“我们爱云不光自己优秀,老公更是万里挑一的,萧家知不知道?”
“爱云的老公就是萧家的掌权人萧城先生,他们家是多淡泊名利,大公无私的,我们还不知道吗?成千上万的都捐了,至于看得上这点儿钱?”
话音一落,场面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当中。
林爱云想去捂秦霜的嘴都来不及了,这丫头的嘴就跟机关枪似的,倒豆子般全给说了出来。
“那,那确实……”
“谁知道林爱云还有这层身份啊,看不出来啊。”
“要是真的是这样,那她真的不至于去偷这点儿丝线。”
墙头草们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就见风使舵了。
“这种事能办下来的,只有我们绣会的内部人员了吧?谁这么恨林爱云?想方设法陷害她,这么阴毒的招数都想出来了,呸,黑心肝的。”
“肯定是嫉妒,林爱云短短时间内就在绣会打响了名号,还跟着参加了这么重要的项目,得快点把幕后之人揪出来,不然大家伙这心里都不安,指不定下次陷害的就是自个了!”
听到这话,大家都慌了,不扯到自己身上,那肯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如果真像这人说的,万一下次陷害的变成了自己,那该怎么办?
陷害容易,自证难!
眼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闹起来,杨雪艳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根据林爱云自己所说,再结合我和几位会员的判断,目前可以肯定的是这幅绣品上关于她那部分的刺绣,根本不是林爱云绣的,大家可以仔细看,这周围有挑断线再重新绣上去的痕迹,虽然不明显,但是大家都是有水平的绣者,绝对能看出来。”
“我不管是谁在刻意栽赃陷害林爱云,我们都要把他给找出来!”
“这件事无疑是极其恶劣无耻的,这是对我们绣会所有绣者的侮辱,是对绣会规章制度的挑衅,更是没有把绣会当成一个大家庭,试问如果这幅绣品出了差错,上头问责下来,这个后果谁能承担得起?”
大家都没有想到更深层去,如今听到杨雪艳如此说,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现在大家可以认真想一想,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有没有看到可疑之人!有没有可以互相作证的!”
“还有,就跟林爱云所说的那样,这部分刺绣上面,很有可能就留下了贼人的刺绣习惯,大家都过来认一认,如果能提供线索的,绣会将会给予奖励。”
杨雪艳缓缓说完,率先蹲下来看向那部分的刺绣,只是看着看着,她的瞳孔猛缩,指腹颤抖着落在花蕊的中心,好半响才收回手。
就站在她身边的林爱云将杨雪艳的反常尽收眼底,眉头微微皱起,轻声问道:“婶子,你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没,没有。”杨雪艳下意识地否定,然后站了起来,眼神扫过人群,似乎在找人。
林爱云眉头皱得更深,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她蹲下来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她才刚来绣会不久,对于旁人的习惯自然了解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