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岁岁,听起来是好事,要不我们赌一把,不可能比现在的处境更糟糕了。”
韩岁岁:“我怎么才能信你?”
青年像是早有腹稿,道:“信不信随你,反正……到最后被剃掉了骨头、挖空了血肉的人也不是我。”
韩岁岁垂眸,像是沉思的样子。
系统:“岁岁?”
韩岁岁与系统道:“那便赌一把。”
系统:“什么?”
然后便听韩岁岁道:“不行,若是我说出了你想要知道的事,你却不放我走,我怎么办呢?到头来只有你得了好处,我却白白替你作嫁衣。”
青年似是没有想到,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坚持了原本的态度:“现在你是案板上的鱼,与我交易是你最后的机会。”
韩岁岁:“那便算了。”
青年惊怒:“你……你难道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韩岁岁抬眸看他:“你既然在这个时间前来,便说明你要知道的事不想被别人知道,换句话说,你做贼心虚。一个自己就做贼的人,怎么让别人信任?除非,你拿出些诚意来。”
青年看她一会儿,冷哼一声,道:“你猜的不错,但你料错了一点,这个秘密对我也没那么重要,既然你把握不住机会,那就不要怪老天爷对你无情。”
之后青年转身离开,而韩岁岁一直没有出声,她便看着青年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系统:“吓死我了,岁岁,你现在根本动弹不得,他要杀你不过是动动手指,你胆子也太大了!万一他真的要杀你呢!”
韩岁岁:“所以才是赌,赌他不敢杀我。”
系统:“为什么?”
韩岁岁:“一来他做贼心虚,二来我有他想要的秘密。”
系统:“什么秘密?”这几日它最新资源都在疼训裙期六陆伍零叭巴而五可没有被屏蔽,什么秘密,它怎么不知道?
“风离殇的体质。”
系统霎时间明白了一切:“那天少主是把属下都赶走才说了风离殇的体质,原来是这样,那持鞭青年难不成是个卧底?”
韩岁岁点头,她也是这么猜的。
忠心的下属,谁会偷偷摸摸去找上司藏起来的“秘密”呢?
系统:“但是岁岁,明天就到我们了,还是没有人救,怎么办?”
烛光仍然亮着,却照不到这一处的牢笼。
韩岁岁重新闭上眼睛,道:“别担心,明天再说。”
第二天韩岁岁平静地被抬上了桌子,而风离殇看上去十分惊慌,她试图阻止两个守卫对韩岁岁动刑的动作,被持鞭青年使了个眼色,赶到一边,用一道结界框了起来。
他低了低头,恭敬道:“风小姐,等我们剃完此人的骨头就把您放出来,少主下令一切照常,属我等不敢违抗。”
他对着另一名守卫道:“你看好风小姐,若是她有什么需要,必得满足。”
那名守卫有些犹豫,道:“你自己一个人,行吗?”
持鞭青年笑了一下,道:“她现在浑身动弹不得,有什么不行的?”
那名守卫一想也是,便走到了风离殇近前“照看”她去了。
韩岁岁躺在桌子上,眼睛木然地看向这件牢狱的天花板——黑乎乎的,像是石头。
她看着持鞭青年拿了一把剔骨刀过来,俯下身轻声道:“施了隔音咒,他们听不见的。怎么样,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韩岁岁不看他。
持鞭青年脸色一变,继而缓和下来,道:“没想到你骨头倒是硬,好吧,我亦有诚意,这是一炷幻香,只要你与我说了,我便把此香点上,让他们都陷入幻境,然后放你出去,如何?”
确实有一炷香在他手上一闪而过。
韩岁岁眼睛里闪过动摇。
但她还是道:“不说。”
持鞭青年利诱不成,便沉下来脸来,道:“既然你不说,那便别怪我不客气!”
他直接将那把污迹斑斑的剔骨刀刺进了韩岁岁的胳膊上——这是剔骨的流程。
这一刻,剧烈的疼痛重新回到了韩岁岁的感知中,她咬了下舌尖,没有理会脑海中系统的尖叫,借着这一刻的感觉重新夺回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但是还不够。
又是一下,韩岁岁的手肘被霍开了一道口子,她仍是咬着唇,一声不吭。
青年男子见状,直接将韩岁岁左边胳膊的一截骨头抽了出来。
便在他低头打算再问韩岁岁一次时,躺在桌子上的韩岁岁突然暴起,将他放在桌边的骨头握住插进了持鞭男子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