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让他变得额头两侧青筋凸起，面目狰狞，甚是吓人。
头顶的犄角也已长出来，有铜钱那么粗。
身上的黑鳞已经完全显现出来，密密麻麻排列的整整齐齐，把全身皮肤都遮盖住。
他咬着布片太过用力，牙龈都渗出血丝，染红嘴里的布片。
浴桶里的水也渐渐变红。
黑珀再次疼的晕了过去。
这时，夙夜御剑飞到黑珀的院子里。
他不放心黑珀身体虚弱还要封禁禁制，在家坐立难安，就过来看看。
进屋后，看到眼前的一幕，夙夜整个人都惊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仰卧在浴桶里的人，长着黑珀的脸，全身都是鳞片，头顶还有犄角。
夙夜吓得扭头就跑，跑了几步才回过神，那妖怪的长相怎么和黑珀好像。
他又转过身，缓步进屋想一探究竟。
再次看到浴桶里的怪物，还是让夙夜心惊肉跳。
慢慢走过去，仔细看看，确实是和黑珀长着一样的脸。
虽然脸侧有鳞片覆盖，但是那种感觉不会错。
夙夜吓得要死，以为师父是中了什么法术才变成了妖怪，看他闭着眼睛，赶紧上前拍黑珀的脸，还喊着“师父”。
桶里的水此时已经完全变红。
夙夜把他捞上来，胳膊架着腋窝，看到他前腰两侧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确认此人就是黑珀。
此人和黑珀在同样的位置也有伤疤。
他的屁股上怎么还有尾巴？像龙的尾巴。
夙夜也顾不得考虑那么多，把黑珀抱起放到床上，又施法给他止血。
伤口竟然没有反应，依然在渗血。
第48章 拆解
夙夜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开一条，系在黑珀腰间。
忙活一通，夙夜也累的躺在黑珀身边睡着了。
早上阳光照进窗户，刺眼的光芒把黑珀和夙夜给弄醒了。
黑珀看到躺在身边的夙夜，把他吓了一跳。
夙夜揉揉眼睛：“师父，早安。”
黑珀的冷汗都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啊！我过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过去了。”
“那你什么都看到了？”
“嗯。昨晚你怎么会变成怪物？”
黑珀耸着脸，不知该不该说实话，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给夙夜说实情。
“那是我的真身是龙。
我也不是封印禁制，而是救了我的心爱之人后，遭受的天罚。
每月十五的满月，我都会重复当时救她所受的痛苦。
这种痛苦已经重复了近千年之久。”
夙夜由震惊变成沉默，随后低着头，心里无比酸涩，不知是心疼黑珀，还是羡慕黑珀的心爱之人，又或者为黑珀所做的蠢事感到不值。
都快近千年之久，黑珀都没找到所爱之人，这一切的付出，当真值得吗？
夙夜不愿再想下去，给黑珀一个很假的微笑：“咱们回家吃饭吧！”
“好。”
回到家，夙夜也一直闷闷不乐，连吃饭都在出神。
夙雪问：“哥，你咋了？有心事？”
“没事，今天的饭菜有点不合胃口。”
“儿子，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郎中瞧瞧？前天你还受了伤。”
“娘，我没事，就是没胃口而已。”
“好吧！要是哪里不舒服，给娘说，娘给你请郎中来看看。”
“嗯，好的。”
吃过早饭。
黑珀看夙夜从早上起来后就一直像有心事的样子，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今天要不要去把河蚌抢回来？”黑珀找话题问夙夜。
“先不必了吧！我怕你还没修养好，再等两天吧！反正他们抢去那东西也没用，能不能吃也还不知道呢！”
天府宗内。
“宗主，这蚌壳磨粉不太容易磨啊！我用磨刀石搓蚌壳，磨了两个时辰，壳粉基本上都没磨出来。”善见长老拿着壳子，一脸委屈的样子。
李长明不耐烦的说：“那就多磨些时辰，想其他办法。”
衍仙洞内。
“宗主，咱们得到的这珍珠有什么用？是用来吃，还是做成珍珠粉敷脸用？”左护法秦星垂涎欲滴的样子。
宗主穆思秋狠狠瞪秦星一眼：“蠢货，这么宝贝的东西，敷脸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秦星讪笑，躬身退下。
右护法秦辰上前拱手发言：“宗主，能否探查到珍珠里面蕴含的法力或者功法秘籍？”
穆思秋缓缓摇头：“查不到，莫非这玩意得吃肚里才能发挥出作用？”
说完就拿起珍珠，仰着头张着嘴就想丢进口中。
秦星和秦辰赶紧阻止：“宗主不可。万一这东西吃进肚里不消化或者有毒怎么办？”
穆思秋收回手，把珍珠又捻了几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