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天堂门户的圣伯多禄,你会同情这样一个基督徒吗?他迷失了,但是不放弃回归的期望。他失败了,世界都遗弃了他,但他不放弃,他仍然在战斗。那是灵魂的战斗。
第155章 《两片杏仁》番外-十二岁的哀伤
我叫买迪,我今年十三岁了。
这时我父亲还在,但三年以后,他就死了。
那本不该看的书,是我在我父亲的书橱夹缝中发现的。
我真该死。
它隐蔽的那么深,为何就被偷偷溜进父亲书房偷书的我发现了呢?
是天意吗?我本来要偷的不是这一本,但造物主却让我发现了我打算中没有的。
这真是奇遇,只能用奇迹来解释。
从此父亲的身影在我心中不再高大,他的声音在我听来不再威严,他的仪表在我眼中不再庄重。
我的父亲是个立牌坊的婊子,请原谅我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我的崩溃。
我心里对父亲权威的最后一道防护堤坝就如此崩溃了,我真想放声痛哭,因为我知道了,所以才要哭。
但我的痛哭是无声的,我不能让人知道我在父亲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秘密。我只能在心里流泪,并且滴血。
十三岁时,我成熟了。成熟的标志就是,不再仰望父亲。我砸碎了这尊偶像。
从此我就是一个人了,不再是某个男人的一部分。我就只是一个人,独自行走在大地上。
我侧耳倾听,只有风的声音。我举目观看,只有无尽的世界。我茫然四顾,与我擦身而过的身影消失在世界的边缘,他们与我没有交集。
孤独且自足,我一个人行走。
如同朝圣者,走向生命的终点,无人陪伴,但依旧坚定的前行。
一如父亲六岁那一年。他独自进入伊尔汗的宫廷。从此孤独的自生自灭。
我曾经幻想父爱,在梦中。父亲用他宽大结实的胸怀暖着我,让我幻想安全。
当我醒来时,却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于是我哭泣,但泪水换不来父爱。
我爱他,就希望他也爱我。
我不知道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但我已经在心里杀了他。
我的母亲是荒胎不育的女人,她的名下一无所出。我甚至不确定她和父亲是否还能有同房。
父亲总是背对着我和母亲。我最熟悉的身影,就是父亲起身离开的背影。
他不笑,不肯施舍一丝笑容给自己的家人。我从来没见父亲开怀大笑过。
只要他在家里,他就始终紧锁着眉头。尽管他从不叹息。
为了你的名誉,母亲说,为了你的名誉你得尽量装出一个正常男人的姿态,不要让人抓住把柄传播你的丑闻。
你和皇室之间的丑闻,母亲说。当时我还小,不懂得这个中的深意。
我只是觉得,我们兄弟与皇室之间的关系,如父亲与皇室之间的关系一样,非比一般人。我们是特殊的。而且这种特殊是天然的,它源自出身,不是通过刻苦与奋斗能够改变的。
事实上,我父亲和我都奋斗过,但无济于事。
所以我们都认命了。认命后反而平静了许多。
书页插图上瑰丽的色彩,是引导人进入迷幻之界的摆渡人。它是引导也是凶手。色泽诱惑人的眼目并侵袭头脑。
散发在纸页间的残香让我想起练习接吻技巧时,父亲唇齿间弥散的幽馥。唇部相互触碰的质感是柔嫩的,有着润泽的水的质地。
我曾多么的爱你,因为我是由你而出的。我将稚嫩尚存的手伸向他,伸向我的父亲,解开他袍服的领扣。一粒、一粒,小心翼翼。因为他曾教育我如何展现服侍人的温存。
你不能太急,那会是不敬的。但也不能太缓,因为那是不恭的。
恰到好处的柔情,哪怕只是经过训练而伪装出来的,仍然是下等人讨得上等人欢心的妙诀。真心如果暴露,反而招致灾祸。
你的主人不需要你的真情,他只需要你的服侍足够恭顺体贴。
完了他们还会带你去洗澡。洗去你身体上残留的爱欲的气味。
你十二岁的时候,就懂得了一切。你在你主子的床上和你父亲扮演情人,而你的主子在一旁观察你们父子间的亲昵,他兴味盎然。那时你们的汗爷已经无能用他自己的身体在床上让他的情人满足,但他的眼睛却越发的需要从观看中得到满足。
你和父亲交臂撕搂在一起,合汗命令你们交欢,让他得到眼睛的快乐。
你觉得你的下腹部热了,潮湿温暖的象是孕育着水藻的沼泽。鱼在肚腹下欢悦的游着,时不时还要跳跃一下。你的心脏跳的“砰砰”下体跟着一起紧缩,心跳一次,下面就跟着节奏收缩弹跳一次。还有一滴滴晶亮的“露珠”,从小笋尖一样的那头部里涌出来,你说你根本忍不住。它就是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