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自己替身(2)

就好似被扔到了火上炙烤,灼烧着她的每一处肌肤。

楚祈将她整个人都托起压上了床榻吱呀作响,木质的床板又硬又小他却恍若毫无察觉,只缓缓将手指抵进她的指缝间,头垂在岁岁的颈部蹭着,轻怜重惜。

岁岁浑身一僵,竟是忘了挣扎。

所幸楚祈好似也确实是喝多了,不一会就从她身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没有再继续有什么动作。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天顶,一滴剔透的泪自眼尾无声滑落,没入墨黑发丝。

楚祈朝思暮想的姑娘这几年来时常出现在她的梦中。

她身子柔弱,却生性活泼,尤其是在面对他时似总是有敛不住的笑意和活力。

晨晖金灿,她趴在他木纹的书案上,摇晃着小脚。

“楚祈。”她爱叫他的名字,娇音萦萦,“我喜欢你。”

梦中的他难捱唇边溢出的笑意,但他向善于板着张脸,垂眸便提笔落字,笔锋滴出血来浸染了宣纸。

四周倏尔陷入一片黑暗。

“岁欢?”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轻微地颤抖,却无人回应。

假山上的雪还在肆虐地下着,侵略而来的腊梅香,城内烟花绽放,他孤单地站在这片漆黑的夜里,寂寥冰冷。

皑皑雪面上只剩下一片飞溅的血液,破烂的新袄,还有一串环佩。

他这才忆起来,赵岁欢早就已经死了。

翌日楚祈睁开眼的时候头还有些疼痛,神志回笼的第一时间他便注意到了那道狼狈不堪的身影。

岁岁双膝跪地,头发凌乱,摇摇欲坠地点着脑袋看起来是一夜未眠,柔弱得惹人怜爱。

清晨第一缕光自如意海棠纹花窗的缝隙成束洒在她身上,笼上了层光晕朦胧,好似那壁画上的神女。

楚祈眷恋的目光在她身上的每一处驻留,可同时却也无比清晰。

——神女并不会在旁人的床榻前跪坐整夜。

岁岁本就整夜未眠,一听到窣窣声响的便立刻睁了眼。榻上的男人已经挺身坐起整理衣物,砚池般的黑眸清冷扫过她后收回,如无波古井,激不起半点情绪。

就好似对于昨夜的事情毫无印象,亦或者也是装聋作哑。

岁岁一声不吭地起身,结果腿跪了半宿麻得根本使不上劲,一个踉跄便是向前跌去双膝狠狠磕落在地,清脆声响疼得她倒抽了口凉气,珠泪在眼眶中转个不停,指尖抠住床榻边缘弓得泛出了血色。

见状楚祈对此那是一个字也无,可岁岁却是生怕扰了他的清静,仓皇地抬头看他,“奴、奴婢这就伺候王爷更衣……”

柔弱的姑娘一抬眼那晶莹的泪便扑簌簌落了下来,似圆润的珍珠滚落在姣好的面容上。

可楚祈只瞥了她一瞬,一言不发。

岁岁有些拿捏不准楚祈的意思,但还是撑起了身子走到竹纹漆衣架前取下他昨日褪下的绀宇卷云纹鹤氅,极尽细致。

女子身上香气清浅,似山间泉水却又带着股甜。

那双小手杂乱无章又胡作非为地在他的身上来回抚摸,似羽毛般撩动,楚祈沉下了脸眼眸微闪,捉住了柔荑摁在自己滚烫的掌心。

昨夜那称得上是荒唐的记忆流转不停。

“……王爷?”岁岁受了惊吓,红晕眨眼便攀上了白皙的面庞,又娇又软。

楚祈捱下躁意,便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将她还捏在指间的衣角抽出,上好的织锦缎从手中滑过的触感竟不及她雪肤的万分之一。

楚祈不再看她,背身过去长身玉立,声音染着料峭春寒,薄唇轻吐:“出去。”

岁岁昨晚惑主不成反被赶出去屋子的消息在王府内不胫而走。

“早先便知晓她就是个狐媚子!王爷好心收留她在府中,她做的却是当上主子的美梦,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小棠是王府前院的大丫环,王爷他不喜女子近身,便是连个贴身婢女也无,通常情况下便是由她代劳。

除此之外,王府中关于王爷的传言更是颇多。

那娶进门来的侧夫人好似与王爷从未同房过,就连那两名娇嫩欲滴的侍妾也是誉王硬塞进来的,王爷看都不曾多看一眼。

可她一介身分不明被捡回来的奴婢有什么资格?

王爷纡尊降贵地先是将她给抱了回来,又让她独自居住在王府上下采光最好,坐北朝南的雾凇小院。

她也配!

“王爷又没给她个名分,就连个赏赐也无。听说一大清早便被赶了出来,多可怜呀你就少说两句吧!”

话虽如此,几人却是围作一团笑了起来。

岁岁刚提着盆边沿挂着抹布的清嫁入南极生物裙易武而而齐舞而吧以看文水走进堂屋时听到的便是这么句话,她身形若柳,步步生莲,轻微地垂下眉眼故作不知,将水盆搁在花梨条案上,嫩指掐着抹布在水中滚动,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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