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味道渐渐散满屋子。
明窈眼尾溢出盈盈泪光,半睁着大眼睛红红地望着他。
司羡元舔舐掉她唇上的口脂,解了她的嫁衣,朱红鸾鸟摆尾堆了满地。他蓦地一顿,低头看去。
藕白色纱裙,晃动着盈盈满身。
明窈半睁半醒地揪住衣领口,恍惚看到司羡元喉结微微滚了一下。
喜服腰带掉在地上时,她被翻了过来,听到他微微沙哑的声音:
“撑着床头,趴好了。”
明窈欲掩弥彰地想要捂住罗裤,却摸到摁在她腰窝处的粗粝手掌。她愈发感受到了什么,意识到了自己的徒劳,偏偏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册子上教的那些东西。
最终呜咽羞恼着把通红的小脸埋进枕头里。
她好像明白这件衣裳是做什么的了……云染坊这个大骗子!
……
红烛一点点燃尽,男子指骨抓紧了柔软的手,随着一声娇声细气的哭怯,在深夜里爆开灯花。
紫鸢尾花香悠悠拂来,春池摇水,花有清香月有阴。
第115章 正文完
明窈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浑身像是被辗过一样。她偏头迷迷糊糊地看到司羡元,他睁开了眼,带着几分靥足, 看上去醒来有一会了。
明窈迷迷糊糊地开口, 嗓子有点哑哑的:“几时了。”
“巳时末。”司羡元顿了顿, 毫无愧疚心地补充道, “快到午时了,午膳想怎么用?”
明窈眨了眨眼,半睡半醒地看到红色床帐、床幔,窗台东倒西歪的合卺酒盏, 偏头瞧见角落扔掉的几个鱼鳔和撕开的开裆裤,昨夜的记忆慢慢苏醒。
司羡元拉着她折腾到半夜, 她觉得羞耻, 开裆裤原来是那么用的,直接被他看光了,浑身摸了个遍。偏偏他极喜欢从后面来, 摁住她的腰窝不让她躲开。
明窈最后哭得嗓子都哑了,司羡元还不尽兴, 把短开档裤给撕了,又把翻过来正面入了一回。
中途叫了四次水。
最后明窈连收拾的力气都没有就困得想睡觉, 记忆朦胧中司羡元好像把她抱到净室里擦洗了一番。但那个时候明窈两个大腿酸疼,一点力气都支不起来, 倒在他怀里睡死了。
回忆苏醒, 明窈感觉腰不是腰、腿不是腿,她偏头看着司羡元一只手臂搂过来, 气不过一巴掌拍过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怎么这么好的体力!不对, 他怎么吃不饱!
司羡元自然地靠近过来把她搂到怀里,明窈扒拉着环在她腰上的手掌,恨恨道:
“不要脸!”
扒拉不动,她还想挣扎,司羡元再次睁开眼,一把把她摁住,带着淡淡沙哑的嗓音道:“昨晚没喊够,现在还有精力乱动,嗯?”
“你!”明窈脑海里又想起昨晚的一些片段,那物件现在回忆起来她仍然犯怵,气咻咻地拉了拉锦被不理他了。
司羡元毫无自觉,或者说他现在丝毫没了顾忌,胸膛贴着她后背的蝴蝶骨,下巴搁在她颈窝上,懒洋洋道:
“嗯,再跟娇气包睡一会儿。”
“……”
午膳的点快过了明窈才起床,当然她犯懒不想起,理直气壮地指挥司羡元给自己穿衣裳。梳洗好之后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明窈坐在膳桌边吃了半盘春卷才缓过劲来。
虽然腿还有点酸疼,但补充了体力之后,明窈一边喝着膳后热羊奶一边不由回味着昨晚的细节。
她是个很坦诚的人,微微红着小脸回想昨晚的感受,除了一开始很痛之外,到了后半程就开始有点舒服的了。
但明窈是不会承认的,她害怕司羡元要抓着她再来一次。现在她勉强愿意原谅他,难得主动开口给他一点好脸色,咕噜噜地转着眼珠去瞅他。
“快些吃。”司羡元道,“吃完带你出门。”
明窈:“去哪?”
“京郊地库。”司羡元道,“锁匙已经拿过来了,带你去看看。”
明窈没有意见,扒完了饭跟着他出府。
司羡元先是带她进了一趟皇宫,去看了看嘉和帝,顺道从司府门口路过的时候把仆从收拾的行囊放上来。明窈觉得奇怪,怎么搞得想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似的。
谁知马车出京,在地库旁边转了转就继续往南方走了。
明窈掀开车帘看着窗外倒退的绿意渐浓的树梢,有点傻眼:“你要去哪?”
“带你去司府老宅祭祖。”司羡元道,“当时我父亲死在南藩,我接了他的烂摊子之后没再有经历把他和他麾下的将士尸骨带回京城,就埋在南藩两个城池之外的钱塘城老宅。如今春日正来,南下钱塘城的风景正和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