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宠卿卿(23)

明窈:“那、那皇上和太医们知道了怎么办?”

司羡元道:“你怕皇上?”

明窈有些着急:“你这、这……”她不会描述无视纲常这个词,只觉得司羡元嚣张极了,怎么什么都敢做。

司羡元看她急得小脸通红的模样,莫名觉得好玩,说:“我怎么样?”

明窈:“你、你……”

她憋了半天,说:“你胆子好大!”

“嗯。”司羡元点点头,“那皇上他老人家还把我留在宫里,非要把今年春闱的事撂给我解决,我就不能顺便拿走点报酬回来。”

明窈怔怔的,有点慢半拍道:“春闱的事是什么事?还有上次、之前好几次……你经常有事吗?”

“宫务罢了。”司羡元不欲多说,看她一头黑发湿哒哒披在身上,旁边搭着巾帕,伸手一摸,冰凉,不由皱眉道:“头发不擦干,你也不怕冻着。”

明窈哦了声,重新拿起巾帕,擦起了头发。

司羡元负手立在旁侧,看着她。

明窈动作不慢也不快地擦着。巾帕对她来说有点大,她抓不全,手上又有之前的冻疮,看起来动作不是很利索。

擦了好一会,头发不再往下面滴水了,但是离擦干还远。

虽然冬天晚上寒冷,明窈还蛮有耐心的。司羡元抱臂看着她,却看着看着没了耐心,似笑非笑:

“明窈,你怎么擦个头发这般慢。”

听见他连名带姓喊自己,明窈愣了下,没来得及回答,猛然打了个喷嚏。她耸了耸小鼻尖,鼻尖有点发红,顿了顿才说:“我就是快不起来呀。”

说完她就又打了个喷嚏。

司羡元催促:“你快点。”

明窈揉了揉鼻子,有点烦了,把巾帕一推,说:“你快,你来。”

“我来?”

想的倒挺好的,他何时伺候过人。

司羡元不打算逗她了,正准备回乌螣堂,无意间瞥到明窈纤瘦白皙的手指上隐隐约约露出的红肿冻疮,眉心微微一蹙。

他道:“跟我走。”

明窈没动,乌眸懵懵懂懂,问:“去哪呀。”

“擦头发,拿银丝碳木给你烤烤。”司羡元不由分说扣住她的手腕,跟拽小鸡崽似的,有些烦,语气不善道:“不然陪你在这里等着吹冷风发高烧。”

他就没见过这么容易受凉的人。

司羡元又道:“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身子骨简直脆得要命。

难养极了。

第10章

这次明窈是被司羡元领着去的乌螣堂。

夜色已经黑了,但树梢上的红灯笼还没拆,去主院的路上有朦胧的灯光隐隐绰绰,地上黑白石子小径看不分明。

像是泾渭分明的交界线,让前方的人如暗影里的罗刹使,行走于朝廷与黑夜,却不见天光。

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落在小路上,她个头矮,影子在他旁边像是个萌萌的小不点儿。

明窈偷偷看一眼司羡元,他没注意,她提了下裙摆伸出脚,在他影子上用力踩了踩。

司羡元感受到后面的人慢了,回头微微挑眉:“你在做甚?”

明窈提着裙摆仰头看他,双眸无辜,小白兔似的。

司羡元视线在后方转了转,回头继续往前走了。

明要加快脚步跟上。

她跟着司羡元走过一片紫竹林,看到前面低调奢丽的院子,就知道乌螣堂到了。

明窈第一次仔细打量主屋。

出乎意料的是,这是一间相当简练的主屋。

与她想象的不一样,乌螣堂主屋里并没有太过华丽的装饰。里侧间是卧房,另一边是小净室,门皆是微微掩着,中间很宽敞的地方就是主屋正堂。

正堂四四方方,最前方是三座而环的金丝楠木椅,中间是个梨花木雕刻云纹的八仙桌。正堂四角有方柜而立,刻着暗金纹,上面各自卧着四只玉石瑞兽。

而正堂正对面的墙壁上挂了一副行云流水的字幅,字迹大气磅礴,凌厉欲飞,但明窈目前识字不多,只识得一个“大”字。

她是个好学的孩子,指着字幅问了出来:“大人,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司羡元道:“大道施行。”

明窈:“是陛下给你提的字吗?”

司羡元看了眼字幅,淡淡道:“本官自己写的。”

“哦。”明窈后知后觉,又震惊地哇了声:“那你几岁就能写得这么好呀?”

司羡元未答,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顿了顿才道:“十一岁。”

“十、十一岁……”明窈有点算不清楚了,“那年幺幺几岁了呀?”

司羡元替她算好了,道:“你才两岁。”

“那你年长幺幺八岁、九岁?”明窈慢半拍似的,“大人今年十七岁了呀?”

他、他大了她好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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